混血美人与他的纯情土狗(8)

作者:叩叩鱼


一开门,隔壁邻居大婶睡意朦胧,不满抱怨:“淩肆,快十一点了,你敲啥呢?”

淩肆道了歉,保证不敲了。

哐当!

“不好意思,”淩肆转回屋里。

大婶在门口往里探了探,移动椅子的人像是外国女孩,想再多瞧一眼时,被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视线。

淩肆抽走顾浔手上的椅子,折回门口。

大婶好奇:“你爸回来了?”

淩肆临时找个理由:“不是,快开学了,是我同学过来跟我一起赶寒假作业。”

大婶燃起八卦之魂,“女同学?”

“不是。”

得到否定答案,大婶唠叨两句才离开。

时间不早了,淩肆不想再扰民,扛起顾浔直接进卫生间,打开花洒。

洗个澡笼统五分钟的事,淩肆不跟他磨蹭,问道:“温水出来之前,你决定是自己洗还是我来?”

顾浔坐在大红盆里,望着居高临下气势汹汹的淩肆,又瞟瞟慢慢冒出热气的花洒,脑子不合时宜蹦出一些兇残的电影画面。

哗啦!温热的水从头浇灌而下。

顾浔全然忘记受伤的手臂,奋力推开淩肆,大声怒斥,“你滚开,我不需要你洗。”

伤口纱布沾了水,淩肆放下花洒,抓住他乱动的双手,扯下置物架上的毛巾,缠绕两圈打个结,又用购物胶袋包住手臂做防水处理。

双手被缚,腿无力动不了,除了嘴巴,其他地方已不在顾浔能动的範围。

运动服与睡衣都很宽松,淩肆动作干脆利落。

从没在外人面前如此坦蕩蕩过,顾浔又羞又恼。

顾浔不停骂淩肆粗鲁,突然一只大爪子在他头顶乱抓,不一会儿,泡沫哗啦啦流下,糊了一脸,在进入嘴巴之前闭了嘴。

抓完头发却不沖水,淩肆一定是故意的。

粗糙的毛巾在身上胡乱摩擦,这时候只剩下摩擦过的疼痛在感知範围。

温水再次从头顶淋下,沿着脸、脖颈沖刷全身。

少顷,顾浔被拎了起来,淩肆拿出刚买的大毛巾,将人包住,跟木乃伊似的,扛出洗手间进卧室。

解开顾浔手上的毛巾与防水胶袋,拉上窗帘,淩肆扔下一句“衣服自己穿”出去了。

顾浔坐在床上,整个人都是懵的,湿漉漉的头发像一缕缕海草贴在脸上,他这辈子头一回洗如此潦草又粗糙的澡。

淩肆再进来时,右手一杯水,左手拿着感冒药、消肿止痛膏、烫伤膏。

又是一顿自顾自的操作,顾浔压根没有反抗的力气。

折腾一天,顾浔有些疲惫,躺在床上左右想了想,他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回天清湾,绝不跟野蛮人呆一块。

翌日。

阳光普照,侨城持续不到一周的冷空气悄然而过,气温从冬天转瞬过渡到夏日,人们早已习惯这捉摸不透的天气。

一阵凉风吹入,惊现一块飞毯,吓得刚睁眼的顾浔睡意全无,揉了揉眼,才发现是窗口那块褪色的窗帘。

望着窗外刺目的日光,顾浔诧异他竟在硬邦邦且陌生的床铺上睡了那麽长时间,难道是昨天太累了?

咕噜噜!肚子饿得咕噜叫。

野蛮人呢?

淩肆六点就醒了,出去广场跑了几圈,回来沖澡后给顾景黎打了电话,拿着顾景黎发给他的图片,去了派出所报案。

民警根据淩肆提供的车牌号和轮椅资料,调取路面监控核实,很快找到计程车司机。

当司机得知后备箱那张还没搬出来的轮椅价格三万美金,折合二十多万人民币时,吓得腿都软了。

顾景黎没打算追究司机责任,淩肆办好手续先拿回轮椅,剩下的给民警处理。

再次坐在轮椅上,顾浔颇为吃惊,洗漱后询问淩肆怎麽找回来的?

略过联系顾景黎,淩肆简单讲了过程,并说明下午还要带他这个当事人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这方面顾浔还是得配合的,又道:“联系我爸付车费。”

“付过了,”淩肆打开打包回来的午餐,“过来吃吧。”

回天清湾的理由又少一个,顾浔慢吞吞边吃水饺,边绞尽脑汁思考还有什麽途径。

陡然想起昨晚淩肆与邻居的对话,擡头问:“你什麽时候开学?”

淩肆沾着陈醋,一口一个解决剩余的水饺,“后天。”

既要上学,不可能丢他一人在家,顾浔眉梢明显上扬,刚想问清楚,淩肆冒出一句“明天送你回去”,差点让他飞起来。

白瞎了那麽多的脑细胞,顾浔三两下吃完水饺,催促去录笔录,恨不得现在就到明天。

好心情一直延续到录完口供。

回来时,淩肆抄近道,带顾浔穿过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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