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他总被觊觎(6)

作者:小茕月


“不要……呜……放过我……”

那道冷意没有任何怜惜,依旧把玩着少年嫣红的舌尖,冻得少年腮上的软肉微微瑟缩,嘴角慢慢沁出一片水光。

郁慈哭得鼻尖通红,心尖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只能下意识地喊道:

“贺月寻……”

“我错了……我以后都乖乖的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

明明带着很重的泣音,咬字也乱七八糟的听不太清,偏偏那道冷意一顿,真的慢慢退出了那片温热。

重重帷幔下,只能听见少年细弱的喘气和呜咽声。

如鼓的心跳中,郁慈纤长的睫羽被泪水胡乱粘在一起,慢慢地,试探般地睁开。

……贺月寻放过他了吗?

下一刻,唇上骤然传来一点凉意。

郁慈眼睫一颤,泪珠又要滑落。可这次那道冷意却只在唇瓣上停留,并未往深处去。

郁慈勉强忍住泪意,一动不动任其施为。感受着那抹冷意将唇瓣上的每一处都细细描摹过,没有遗漏任何一角。

渐渐地,一股脂粉的香腻气飘散开。

“好乖。”

一道清泠的嗓音响起,似玉石叩缶般清晰地落入少年耳畔。

“要一直这麽乖。”

郁慈心跳一滞,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细白的手指也忍不住攥紧衣角。

微肿的眼皮一凉,少年忍着颤抖,将惊呼声咽下。

冷意褪去。

夜色阑珊,室内一片沉寂,绣着繁複花纹的帷幔静静垂下。

平複片刻后,郁慈撑起酥软的腰肢坐起来,几绺乌发粘在额前,腮上还挂着乱七八糟的泪痕,眼睑垂着。

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手指一动,却碰到了什麽微凉的硬物,郁慈神色有点怔地低头。

榻沿上搁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盒盖上还刻着精致的雕花。

是他买的那盒口脂,被陈伯说后他一时忘记给珍珠了,便一直放在案几上。

此时盒盖掀开,里面深红的膏体少了浅浅一层。

郁慈想到什麽,伸出手碰了下唇瓣,借着月光,他看见自己指腹上染着一点嫣红。

他眨了下眼,神色怔愣,脑子也有点木,半响才起身走到案几前。

明亮的铜镜中,清晰地映出一张面。

波光潋滟的眸,细长远黛的眉,唇上一抹红娇豔欲滴,衬得肤色如雪,像被献祭的待人采撷的新娘。

郁慈立着没动,滋生出的酸涩像藤蔓一样慢慢缠绕上心髒,随着呼吸间裹紧。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做错事的坏人,可男人这麽对他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

有一点点的委屈。

次日一早,珍珠推门而入时,少年已经坐在窗前了,衣襟一直扣到最上面的一颗,将那截细而白的颈子掩住。

“夫人今天怎麽起得这麽早?”珍珠问。

郁慈含糊不清地说:“嗯……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在园子里逛逛 。”

珍珠瞟了眼窗外阴暗的天色,脸上露出点儿困惑的神情。

用过早餐后,少年来到园子里,蹩着细眉,眉眼间含着些气。

沈清越明明说好了要把佛珠送给他的,结果居然骗人,他等了一天也没等到!

让他昨晚哭了一晚上!

似想到什麽,少年抿了抿唇,又有点心虚。

难不成因为他撒谎了,所以沈清越生气了才这麽做的吗?

那如果他出府去找沈清越道歉,男人会把佛珠给他吗?

可一想到陈伯,刚生出的几分意动“啪”的一下又瘪了回去。

脚边一株蔷薇开得正盛,娇豔的花瓣极尽舒展,花蕊吐黄,灼灼动人。

郁慈蹲下去伸出手拨了拨花瓣,花蕊含着晨露,指尖上粘着一点濡湿。

一擡眸,一个下人装扮的男子正在假山后沖他招手。

郁慈有点困惑,站起身走过去问:“怎麽了?你有什麽事吗?”

那人相貌平平,压低了嗓音几乎用气音说:“沈先生在府外等你。”

郁慈心口一跳,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四周,没见到人才舒了口气。

第一次干这种接头的事,少年紧张得不行,手心沁出一层细汗,同样压着嗓子小声地说:

“知道了,谢谢你,你快一点走,不要被人发现啦!”

郁慈心砰砰地跳着像揣着只兔子,悄悄溜出府外。

不远处,果然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郁慈朝着车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几步,就见沈清越打开后座的车门,身姿挺拔跨了出来。

男人几步凑上来想拉少年的手,眉眼间的冷峭化开,语气抱歉道:

“阿慈,对不起,昨天给你送佛珠的人路上出了点事,就给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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