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他总被觊觎(13)
作者:小茕月
沈泰凭着过硬的手腕最终夺得总理的位置。
如此一来,沈清越在南方可以说是半个皇太子,走到哪儿都有人奉承。
像百花楼这种需要倚仗权势才能开下去的地方,自然有专门的包间给他留着。
郁慈跟着男人来过一次,他们也就认得脸了。
两人刚在沙发上坐下不久,管事就领着人敲响了房门。
怜容垂着头,目光落在走廊地毯上。没人知道,他激动得手心里一片细汗,心髒像是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他缓缓吐了口气,这种感觉只在他初次登台时有过。可眼下一想到要见到少年了,那股悸动就怎麽也压不下去。
……倒显得像是个去见心上人的青头小子。
片刻后,怜容终于听到那道他日思夜想的嗓音。
“进来吧。”
管事将门推开,雅间内的灯芒投了出来。怜容勾起一抹笑缓步走入。
站定后,他微微擡眼,目光徐徐挪过羊毛地毯,红木茶几,沙发……最终落在那截细白的腕上。
那股熟悉的香又袅袅勾过来,钻进他的鼻腔,他的口齿,他的肌肤,他的每一寸血肉里……简直无孔不入。
“少爷。”
怜容柔声唤道。这两个字在他的舌尖滚过,甜腻得像裹了一层蜜。
其实他更想叫少年“阿慈”,这样他们仿佛就是一对昨日才抵足缠绵过的恋人。
而非一个戏子,一个贵人,隔着天堑。
怜容低垂的眸中划过一抹阴霾。
郁慈被他叫得有点脸烫,问:“你今天可以唱戏吗?”
“能给少爷唱戏,是怜容的荣幸。”怜容道。
目光却不知餍足地想窥探更多,顺着少年的指尖一点点往上爬,直到看到一角水红色衣裙——
他的笑意僵在唇边。
女人?
哪来的女人?
为什麽会有女人?
难道她是少年的伴侣?他们会躺在一张床上,少年的红唇会吻过她的肌肤,两人会交缠在一起,像两尾滑腻的鱼……
一想到这,嫉妒的火焰灼烧着怜容的心髒,他只能死死咬紧唇齿,血的甜腥味在嘴里漫延开。
“少爷,你想听什麽吶?”珍珠一脸新奇的问。
郁慈也不常听戏,对这些不太了解,便说:“那就听上次的那出戏吧。”
怜容听见那女人叫少年“少爷”,一时大喜过望,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次。
好好好!原来那个女人也跟他一样,都是卑贱的下人,少年是清白的。他就知道,那女人根本配不上少年……
怜容嘴角含着笑,将水袖甩出。
红唇一啓,戏词便“咿咿呀呀”飘了出来,一擡手一转腰,都是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郁慈听着,却逐渐觉得有点不太自在。
眼波流转间,怜容一个劲儿地瞟向他,神色一派哀怨忧愁,似乎自己就是那位负心人。
难道这些名角都这麽入情的吗?
怪不得是名角啊。
一曲唱罢,郁慈转头问珍珠:“你还想听戏吗?”
珍珠摇摇头。她总觉得这位伶人的目光令她感到不适,像被一条豔丽毒蛇的舌信子舔过,阴冷恶毒。
郁慈道:“那我们走吧。”
少年要走了。
怜容脸上笑着,心髒却像被千万种毒虫噬咬过,疼得他指尖轻颤。
他又要等上无数个日夜,才能盼得少年来一次百花楼。
不甘和绝望在心底慢慢滋生,他不喜欢这种没有期限的等待。
郁慈绕过茶几,正要迈出下一步时,怜容抢在他前面想去为他开门,却没留心脚下,被地毯一绊,就朝着少年的方向跌了过来。
郁慈一怔,下意识伸手去扶他。
两人距离稍远,怜容刚好碰到少年手腕,指尖一勾,那串佛珠就轻易断开,而后他重重磕在茶几。
“嗒、嗒、嗒——”
崩断的佛珠散落一地,郁慈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怜容连忙撑起身跪在地上,淋漓的鲜血从他的额上滴落下来,衬得他一张脸愈发苍白。
“少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碰到您,弄坏了您的手串。”
他不停地重重磕头,嗓音颤抖,鲜血在地毯上留下一处处红痕,混着泪水将他的脸染得狼狈不堪。
郁慈白着脸,道:“没事的,你别磕了,快找人看看你的伤吧,你不是有意的,我不怪你。”
他弯下腰一颗一颗去捡珠子,菩提的温润烙在他的手心,郁慈茫然地攥紧。
包间这麽大,真的都能找到吗?
珍珠连忙上前帮忙,将各个角落的珠子拾起来用手绢细致地包好。
“少爷,你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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