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93)

作者:景十一月


这事只有他爹娘还有大哥知道,就连谢老三都一无所知。

他六岁便喜欢在天桥上看老人下棋赌局,七岁已偷溜进赌坊,八岁时凭借自己赌博所得,就能在顶级酒楼宴请一衆小伙伴了。

十二岁那年他在一个老头的身上输了一把大的。

谢清遥不但因此导致赌博事发,还被禁足了半年。

他放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把那老头给绑了过来。

他抓来那老头,不是为了洩愤,而是让对方教自己到底怎麽才能要什麽数就能摇出来什麽。

老头这绝技本不外传的,但谢清遥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老头觉得挺有面子,便欢天喜地的将自己毕生所学教给了谢清遥。

令谢清遥感到困惑的是,拥有如此高超赌技的老头为何仍是一副衣衫破旧、面黄肌瘦的模样。

按理说,上次他输给老头那麽多钱,足够对方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老头告诉他,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越强,越会引来更强悍的敌人。

况且赌博,最终拼的还是时运二字,运气来时,直沖云霄,运气散时,十八层地狱,十赌九输,这话永远不假。

又况且,钱来的太容易,挥霍出去也不心疼。

临别之际,老者对谢清遥叮嘱:将来你若闯出什麽祸事,可千万别把我供出来。

说完这话,老头就带着谢清遥给他的赏钱离开了。

波光粼粼的江面,沈星河与谢清遥并肩坐在江边。

春欲棠的房契地契以及叶霓裳的卖身契此刻正安稳地躺在沈星河手中。

凉爽的晚风轻轻吹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江水气息。

沈星河专注倾听谢清遥的叙述,目光始终锁定在他身上。谢清遥已洗净脸庞,皎洁的月光照在他俊朗的脸上。

沈星河问他:“你既然跟那老头学了这手艺,为何早些时候不赌?”

谢清遥将视线转向他:“什麽时候?”

沈星河:“你们搬进深山的时候啊。”

谢清遥:“若我记得没错,谢虎那时候每天打来的野兔子卖的银钱,不超过一两银子。

我攥着一两银子去赌坊,即便我手气好,把把稳赢,一宿估计也就赢个不超过十两银子,且还要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

谢清遥扭头,满眼冷漠的看着沈星河,“如果我输了那一两银子,以我当日心境,我大概会血洗了赌坊。”

沈星河诧然,“手气,赌?你在说什麽?你不是肯定能稳赢的吗?”

谢清遥:“当然不是。”

“赌桌之上何来肯定之说。”他摊开手,露出掌心的五枚骰子,垂着眼帘,勾唇笑着:“若无你的仙气,我也没把握能赢。”

谢清遥将这五个骰子带出来了,沈星河甚至还不知道他是在什麽时候悄然将它们拿出来的。

沈星河嘿嘿笑了笑,缩了缩脖子。

沈星河:“都说赌博容易上瘾,你不瘾吗?”

“当然会上瘾。”谢清遥停顿片刻,道:“但令我上瘾的不是赢钱,若靠着赌钱挣钱,人就废了。

使我上瘾的,是在赌桌上与人斗智斗勇的过程,我看着对方从得意忘形,到脸色惨白……”

他咧嘴笑了,双目流露出阴鸷的目光,“那种感觉让我畅快无比。不过后来就乏味了,因为战场上的直接杀戮、血腥气息,更能让我兴奋。”

沈星河暗赞,嘿嘿,不愧是你啊,谢清遥。

开阔的江面依稀能望到一艘小船渐渐驶来。

沈星河积目望过去。

小船上坐着一个肥胖男子,正是吴徳。

沈星河与谢清遥离得很远,不知道痛失春欲棠以及被府尹赶回老家,此刻的他会是什麽心情。

想想也该知道,不会是什麽好心情。

吴徳坐在小船上,对面的小厮眼睛骨碌碌一转,轻声道:“这定是有猫腻,他们一準就是沖着您春欲棠来的!那老杂毛肯定是有问题!”

吴徳恶狠狠地咒骂:“他奶奶的,不单单是那老杂毛有问题,他那夫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小浪蹄子!老子回城里,先去分号去银子,拿了银子我孝敬给我哥!

我让他帮我好好查查那个老杂毛是个什麽来头!老杂毛敢算计我,我弄死他,在把那小浪蹄子卖窑子里头当小倌!

叶霓裳那骚样,睡他一夜都开出来十万两的高价,我他娘本打算还能往上涨涨的!我就不该贪心!如今便宜了那老杂毛!

这里头肯定不对,老杂毛必有来头!一把年纪还做县衙的幕僚,回去先派人好好查查那老杂毛的来头……诶?我这船怎麽沉了?”

谢清遥斜斜坐着,欣赏着远方江面吴徳的小船渐渐沉没于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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