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239)

作者:景十一月


裴景弛闪身一躲,仍是迟了,右耳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登时天旋地转,但他到底是个练家子,竭力撑着不让自己栽倒在地,抱住另一端木料夺了回来,朝着宋伯怀的左耳砸过去。

两个人双双倒在地上。

一动不动了。

谢清遥鼻腔里喷出一声笑意。

他悠哉哉走过去了,很平静的垂眼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

目光落在宋伯怀的脸上,谢清遥慢条斯理的说:

“宋大人,我不多管閑事,确实感觉还挺不错的,能看一场好戏呢。”

谢清遥的目光游移至裴景弛的脸上。

他想,如果裴景弛的手下来了,那几个大漠人一定会怀疑是他谢清遥所为。

思及至此,谢清遥直接事不关己的吹着哨子,负手悠閑的出去了。

哨声很悠扬,且尤为轻快。

宋伯怀和裴景弛是后半夜才被人发现的。

第一个发现的是谢虎。

柴房处传来谢虎的暴喝声:

“瘦猴!你他娘还有完没完!

到底要凑够几条人命你才罢休!

这他娘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他娘又来活了!

日!

我铲子呢!铲子呢!!!

谁看见我铲子了!!!”

沈星河赶来,震惊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

他脸白如纸,两腿一软,人往后仰,谢清遥将他接在怀里了。

沈星河倚着谢清遥,眼前一片黢黑,兀自叨叨:

“死了?

漂亮哥哥的男人们都死了?

他俩是漂亮哥哥的白月光与朱砂痣。

白月光宋伯怀无法照耀了。

朱砂痣裴景弛彻底消亡了。

还双双湮灭在我的铺子里......

我说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会信吗?”

谢清遥侧耳仔细听,听到最后,擡眼看了看天色。

嗯,确实时辰到了。

“啊——这回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沈星河翻了翻白眼,有点想晕。

老马腿脚慢,才赶过来,走去一瞧,给二人号脉,擡眼看谢虎:“瞎咋呼什麽?!没死。”

这声没死,把沈星河从死亡线拉回来了。

他后脑勺抵在谢清遥的胸膛,高昂下巴,右手被谢清遥架着,他勉强动了动食指,声音嘶哑:“给朕医好他们!爱妃的白月光与朱砂痣,都给他留着!让朕的宝贝心肝儿爱妃自己选。”

没人知道他又在胡言乱语什麽东西。

老马去拿药箱子,着手给二人针灸。

谢虎将两个人并排躺在一起,给打着赤膊的裴景弛披了件白色棉袄。

沈星河被谢清遥搀着,看着躺在地上的宋伯怀与裴景弛。

看着看着,他突然站直了,探头,眯眼,仔细再看。

沈星河鬼使神差的走过去了。

他弯腰,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

白月光和朱砂痣都有着浓密的剑眉,挺拔的鼻梁,就连眼睛的走势都有些相似。

只不过,白月光宋伯怀的眼睛更为凹陷一些,大概是因得长年累月的操劳,使得宋伯怀眼部周围的胶原蛋白流逝了不少。

可这却恰恰使得宋伯怀看上去眼部更深邃,更有些男人成熟的韵味。

再看那朱砂痣裴景弛,他静静躺着不动,眉目放松的舒展着,此刻不再像一匹草原上狂飙的憨野马,反而显得温润恬淡。

裴景弛从不穿白色,这白色的棉袄裹在他的身上,细看之下,竟还有几分书生意气。

看着看着,仿佛月亮在散发出灼人的月辉,那耀眼而磅礴的威力,将朱砂痣的红灼得不再刺目,灼得渐渐模糊,最后,只剩了满眼的月光朦胧。

沈星河陡然大喝:“啊!我知道啦!”

老马吓了一激灵,一针差点囊进白月光宋伯怀的死穴里。

他瞪着沈星河:“一惊一乍干什麽!吓我一激灵,这扎死了算谁的?!”

“没有白月光,那也不是朱砂痣,从头到尾,就只有白月光!”

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自言自语。

他两只眼睛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沈星河看向谢虎:“有刀麽?”

谢虎有刀也不肯说有:

“没死透你想补刀是吗?

告诉你瘦猴,你休想!我累了一宿!没工夫给你挖坑去!”

“不是不是。”沈星河摆摆手:“我想把宋伯怀胡子刮了。”

宋伯怀唇上蓄着一字胡,下巴也有参差浓密的胡子。

谢虎:“人家活的好好的,你刮人家胡子干甚?他这麽大岁数没胡子?像话吗?”

小石头点点头:沈大哥,王老公就没胡子,从前总有嘴贱的家伙笑话王老公阴阳人,老阉公。”

就连一向看不起宋伯怀昔年对谢家袖手旁观的花嬷嬷也出言相劝:“也是,好歹他当朝大员,咱给他留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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