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宴(256)



到了最后,就连甘棠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可怜。

然而岑梓白依然没有打算饶过他。

事实上,当岑梓白将手搭在甘棠脖颈间的那一瞬间,甘棠就意识到了——男生这段时间积蓄在体内的怒火,都将在这一晚,尽数倾泻在他身上。

甘棠的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岑梓白的体温很高,岩浆一般热烘烘覆盖在他身上。

他强迫甘棠做了很多事情,有些是之前甘棠就体验过的,还有一些则是他当初基于做人基本的廉耻心而坚决拒绝的——

关于后面那些,之前的岑梓白确实相当不甘心地退让了。

但这一次甘棠的“逃跑”,却让男生抓到了机会,将那些恶心的事情,一项一项在他的身体上实现。

紧闭的房间里并没有雨滴,可很快甘棠全身就湿透了。

他很不舒服,很烦躁,每当雷光亮起,他就能看到一闪而过的白光中岑梓白扭曲的脸。

简直就像是恶鬼一般。

他不由地想。

……

终于,在那无比漫长的折磨过后,甘棠在恍恍惚惚中,发现岑梓白竟然大发慈悲地松开了自己。

而这时他已经精疲力竭,全身都是冷汗。

只是,从岑梓白泛着精光的双眸来看,依然处于亢奋中的男生其实并没有尽兴。

“你要干什麽……”

甘棠佝偻着身体,有气无力地蜷缩在墙角,看着岑梓白转过身蹲在行李前翻找着什麽。

他的心跳得很快,一看到岑梓白的动作,就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而他的预感这一次也并没有错。

很快,岑梓白便将自己带来的那些“东西”一件一件找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手边。

那些玩意,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恐怕每一样都能称得上刑具。

血色彻底从甘棠的脸上褪去。

“你……你还想怎麽样……”

他颤抖着对着岑梓白问道。

岑梓白没有回头,但回应时,声音里像是含着一丝笑意。

“自然是用这些东西好好‘惩罚’一下你。”

似乎是察觉到了甘棠这一刻的惊惧,岑梓白微微偏头,瞥了身后的少年一眼。

“……等等,你该不会以为刚才那就算是抱歉完毕了吧?你放心,你的外婆今天晚上都不会醒来,所以我们的时间还很多呢。”

甘棠的瞳孔瞬间缩紧。

“你对外婆……”

“嘘——”岑梓白笑了笑,“别怕,只是一些安眠的药而已。”

“你这个疯子,神经病,变态!”甘棠再也控制不住地沖着男生咒骂出声,“我会去报警的,我一定会去报警!你就应该去牢里呆着!我就不信你家再有钱能买通所有的警察——”

“唔,也对,我家确实没办法买通所有人。不过,甘棠,叔叔和阿姨的工作单位,这麽多年来一直都没变过吧?”

岑梓白说道。

甘棠所有的咒骂瞬间都卡在了喉咙里,他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盯着岑梓白。

然而,若无其事地说出了隐晦的威胁后,男生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回过头,继续伸手探向行李深处,準备将自己惊醒準备的道具取出来。

在他身后,甘棠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这让他感到非常愉快,非常——

“砰——”

*

甘棠前些天烧得厉害,外婆为了能让甘棠更好退烧,在他的床头柜上摆了一尊驱邪避祸铜制的神像。

其实那尊铜像也就巴掌大小,握在手里也不过是微微有些沉手而已。

将那尊铜制神像砸向岑梓白时,甘棠真的没有想过,那尊神像能对岑梓白造成什麽致命伤害……

事实上,之后甘棠再回想起那晚的那一刻,他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他只能依稀想起来,当时天空中似乎又闪过了白光。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了隆隆的雷声。

还有,铜像砸在岑梓白的后脑勺时,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响声。

*

当然,对于此时的甘棠来说,那一刻发生的一切,都像是被人特意按下了慢放键。

他看着岑梓白的身体晃了一下,随即整个人便被神像撞得逐渐前倾。

然后,他的头重重磕在了墙角的柜子上。

乡下的柜子通常都是扎实沉重的实木制成的,甘棠房里的自然也不例外。

那还是他外婆的嫁妆,漆黑的桐木柜子角上,钉着亮晶晶的黄铜镶角。

一股猩红的血,染红了镶角的铜色。

随后,岑梓白的身体砰然倒在了地上。

“轰隆——”

雷声隆隆,窗外的雨也越下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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