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亲近，陆萧在自己心口慢慢点了几下，拿出来一颗黑黑的珠子，放在那孩子的手里。

“你要是把这个东西留下来，你在别的世界记忆会收到损害。每一次进入不同的时空不同的世界，你都会失忆。”

陆萧满不在乎的点点头，他有不是要去时空旅行，他只想在那个世界安稳度过一辈子。

有没有记忆无所谓，要是没有这个世界的记忆，他大概率会更像一个人类的孩子。叫自己更加顺理成章融入那个世界。

“既然他来了，我就準备走了。劳驾大家给我开个门。你们不能去哦，这个世界的怪物不能出逃。”

陆萧对它们笑笑，它们也很配合给陆萧划开了一道口子，只要钻进去，陆萧就能去往他梦寐以求的世界。

“再见了。”

没人回应他，毕竟人类到底走不走都无所谓，它们只需要这个世界有一个人类就行，不让世界崩塌。

钻进洞里，孩子的啼哭声逐渐远去。它们把缝隙填上，对陆萧不闻不问。

“等等，这个孩子是不是？”

“啊啊，这算是人类吗？”

“不太算吧，像个残次品。应该和我们也算是一类物种。”

“那他可以叫这个世界稳定吗？应该可以吧，再怎麽说也算是人类。”

“但愿他能理解人类。要是最后还是变成怪物就不好了。”

*

“陆萧，陆萧，发什麽呆呢？我问你事情听到没有？”

一阵恍惚，被钱进烨摇醒过来。陆萧想起来了，他在这个世界之前的现代世界，也不是他的原生世界。

他的老家，就和钱笙科说的那样，是外神的故乡。

“哥哥我，应该搞明白了‘它’是什麽东西。”

这下叫钱进烨和钱笙科的耳朵都竖起来了。把他们几乎要逼疯的“它”，到底是什麽，到底来自哪里，又该送还到哪里？

简单解释了一下陆萧之前的记忆，钱进烨听了心情很複杂。钱笙科摸了摸下巴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那你，是不是和那些怪物是一样的？”

“我是人类。不过一定要说，我确实是你们所谓的外神。溯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只是我离开能力太久了，适应需要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要是陆萧恢複了能力，毁灭这个世界只是小问题。淩驾于凡人之上的能力，才能被叫做神。

“那这些东西又和‘它’有什麽关系呢？”

钱进烨歪了歪脑袋，习惯性往陆萧身上靠，被钱笙科死死盯着。不过两个人心里都在想事情，没注意到钱笙科要杀人的目光。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也是陆萧想清楚以后觉得毛骨悚然的。“它”大概率是陆萧最后看到的那个，所谓的人类。

“我不知道出了什麽问题，‘它’照理来说应该是继我之后的那个人类。但是‘它’的特征看起来很像是怪物。”

要是说是人类倒也说得通，为什麽“它”作为怪物会那麽好奇人类的感情，因为“它”本就该是人类。

只不过是个残次品，所以“它”在自己学习，通过观察，来判断怎麽做才能变成真正的人类，现在是离“它”想变成的模样相距甚远。

“要是是‘它’就很能想清楚为什麽‘它’明明不知道我所在的世界，却格外关注我。因为‘它’认识我，我是前辈。”

也是成功的实验品，叫半成品会十分好奇。固然也会对陆萧感兴趣的世界感到好奇。

就算和怪物相似，“它”也是人类。世界的规定是不能让怪物出逃，却没有规定“它”这个“人类”不行。

所以带着人类身份的“它”，表现得和怪物一样，也不会造成什麽世界的崩塌。只是之前的世界需要人类，“它”估计是逃出来的。

或者是它们的默许，它们需要一个真正的人类，出现在那个世界里。而不是一个半成品。

“怪不得‘它’那麽喜欢你，现在想来倒像是一个装作是大人的孩子。可笑，我们居然被这样的东西耍得团团转。”

钱进烨叹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一大半。想明白以后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它”也不是什麽不可抗拒的力量。

陆萧现在想起来了，力量也在恢複，谁是赢家还不好说。

“是啊，也能解释为什麽‘它’要给我送那麽一颗溯珠，还要逼我吸收。因为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可能，“它”非常期望有人能认可。知道“它”的真实身份。可是陆萧很难对“它”産生好感，实在是太恶心了。

怪物是没有情感，但是“它”作为一个带着人类属性的半成品，至少不应该那麽对待同为人类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