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怨种前夫(48)
作者:妤芋
在图书馆工作的第六年,季风露考上了首都医护大学,成为三十年以来首个基因等级只有E的录取生。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下午,季风露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沖向了姚乐菜的租房。在姚乐菜开门的一瞬间,他扑向他,无比喜悦地与他分享。
‘我做到了!’季风露兴奋极了,‘阿菜!我做到了!!’
姚乐菜被他扑倒在地,一声不吭,当季风露的激动稍稍平複,他才注意到姚乐菜的耳朵红得滴血。
顺理成章的,季风露和姚乐菜在一起了。在一起的每一天,季风露都开心得不行,每每躺在被窝里,想到他已经和姚乐菜缔结为情侣,他就控制不住地高兴,他怎麽就和这麽好的一个人在一起了?
然后……然后发生了什麽?他怎麽就和姚乐菜分手了?姚乐菜又是怎麽抛弃了他,选择了沈芸云?
想到这儿,季风露的思绪卡壳了,脑海里又想起了系统滋滋滋的电流声,内心的宁静被打破,季风露无法遏制地狂躁起来,他焦虑地在椅子上扭动,仿佛在和什麽抽象的怪物搏斗。
“抓到你了。”
姜冻冬突然开口。
紧接着,季风露听见脑海里聒噪不停的系统猛地发出一声悲鸣,它倏地一下就没了声响,像是从未出现过。
季风露感到前所未有的头脑清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如梦初醒地从精神世界降落于现实。他望向姜冻冬,随即便看到姜冻冬手里的精神体捕捉容器。透明的器皿里,一条线状的长虫正在不停挣扎,它舞动着触须,不断攀到容器壁上,又被电流灼烧得发出尖叫。
“这是什麽?”季风露无措地问,“我到底怎麽了?”
“没什麽大事,你就是被虫寄生了,”姜冻冬淡定无比地收起容器,他似乎并不想现在对季风露这位当事人做过多的解释,他摆摆手,转而对大门高声喊道,“好了,小菜,出来吧。”
在季风露手足无措的注视下,姜冻冬站起身,拍了拍姚乐菜的肩膀,“能帮的忙我给你帮了,”他笑眯眯地说,“剩下的就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了。”
临走前,姜冻冬见季风露还在发抖,他伸出手,覆在季风露的头顶,很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任何干扰地沟通一次吧,你们俩都还小,今后的路还很长。”
季风露仰起头,他的五官正在缓慢地变化,从被虫塑造的精雕玉琢变成属于他,属于季风露的最原本的模样。
季风露有些傻里傻气地望着姜冻冬,他看见姜冻冬在对他笑,不是任何带有恶意、嘲讽或戏谑意味的笑,他的笑容很平静,带着上了年纪的好人才会有的祥和与经历岁月洗礼后的包容。
第24章 时间涤虫(五)
时间涤虫,一种以人类的未来为食物的虫。
在时间领域,人类的未来就像是倒在生命命盘里的沙粒,每一颗沙都代表一种可能,被人类选择的沙粒逐一连接,勾勒出一条条曼妙的未来曲线,这即是【真实未来】。而那些不被选择的沙粒,没有被拾起的可能,则称之为【虚假未来】。
本来人类诞生于宇宙以来,时间涤虫和人类互不打扰。它们是对人类最温和的虫族,只是吃掉不被人类的选择的【虚假未来】,对人类不造成任何影响。
然而,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人类的维度不断升高,突破了生物桎梏,和曾经的造物主之一虫族平起平坐——相比起来,虫族文明自诞生便陷入了停滞。看到飞速发展,并且隐隐又有突破的人类文明,虫族当然不甘心。
作为数量最为庞大,寿命最长的虫族,时间涤虫开始想要窃去人类的【真实未来】,将其取而代之。它们愈发渴望过去数亿年它们无法吞噬的人类的命理之线。
近千年的发展后,它们终于找到了吞噬这条命理之线的方法——寄生。
“所以季风露提到的前世的记忆,是时间涤虫给他看的【虚假未来】?”柏莱问。
我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那人的【真实未来】是固定的?从一开始就被确认了的?”从不是宿命论者的柏莱搓了搓下巴。
“当然不是,【真实未来】来自于被你选择的无数个可能。直到濒临死亡,谁也不会知道你的【真实未来】在时间轴上描绘的生命图案。”我向柏莱科普。但更多的有关抽象世界的信息,我让他自己去探索。除了亲身经历,这些抽象的知识是很难言传身教的。
“时间涤虫一般都会挑精神力高度敏感的人下手,通常那种人的情绪波动更大,避错能力更低。”我将话题重新转到时间涤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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