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怨种前夫(467)

作者:妤芋


‘你能玩我吗?’白瑞德已经不止一次全身赤条条地出现在我的床上,他爬到我的身边,暗示性地沖我摇了摇他的臀,‘或者我能玩你吗?’

我地睡意立马全无,我当然胃痛地想拒绝他。

可接下来,白瑞德盯着我说,‘像伊芙那样。’

这句话就是一句魔咒,对我百分百生效。不论白瑞德提出什麽荒诞的请求,我几乎都会答应。

万幸的是,白瑞德对生孩子没兴趣。如果他哪天突发奇想,想折磨我,要我和他生个孩子——我无法拒绝他,但我多半会自杀。

当然,自杀前,我会先签署身体半机械化改造同意书,让我的遗体变成真正的武器。这对我来说,也是不错的结局。

于是,我说,‘好。怎麽样都行,你开心就好。’

我摊开双手,躺在床上,如同一具尸体,任凭白瑞德处置。

白瑞德坐到我的肚皮上,他故意用足了力气,跟泰山压顶似的,险些让我的五髒六腑错位。我痛得闷哼一声,忍不住想蜷起来,他则居高临下地审视我。

他凝视了我很久,赤裸的身体上,披着一层灰色的光线。他的胸脯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但白瑞德最终没有对我做任何事。

他倒在床上的另一边,倒在我的旁边自己玩得不亦乐乎。我则是两眼放空,听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声响。

他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彻底没了睡意,他玩完了。把自己弄得乱糟糟的,气喘吁吁地翻个身,平躺在我的身旁。

黑暗里,我们躺在一起,肩并着肩,天花板的墙皮斑驳,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热浪,和一股鹹湿味道的汗意。

很久过后,白瑞德平複好呼吸。没有了往日浮夸的笑,和奇怪的表情,他难得表现出那些真正属于他的平静的一面。他转过头,灰蒙蒙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我,剔透得不像话。

在我想说点儿什麽时,他又扭回头,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他再也不看我,‘姜冻冬,我最讨厌你了。’

他说。

手上的烟抽完了,我忍不住,又抽了几根。

老实说,我估计,我迟早得在白瑞德那儿交代。其实和谁发生关系对我来说都没什麽区别,是被太阳还是太阳别人也没什麽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是白瑞德作为我的性对象。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我就觉得很痛苦。这种痛苦往简单说,是我对伊芙的死亡的无法忘怀,和一种难以填补的愧疚。

往複杂去分析——哦,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实在没精力去分析我的这些情感。我只知道它们纠缠在一起,在我空空如也的胃里、脑子里和心髒里不停打架。

迟早有一天,我会被这些痛苦一股脑地呕吐出来,连带着我的内髒一起,全部吐个干净。

等我从白瑞德的这通震撼人心的通讯里回过神来时,整整一盒烟都被我抽完了,地上全都是烟头。

我拎起衣服的胸襟处嗅了嗅——噫!我嫌弃地撇了撇嘴,一股烟臭味。

掐灭手里最后一根烟,我赶紧去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

柏砚知道我马上就要离开基地了,他提出和我见一面,聊些事。这次我没有拒绝他。我倒是想看看,他还想和我聊什麽。

来到他预定好的高档餐厅,我穿着白色纯棉背心、军绿色的裤衩,踩着黑色的人字拖,整个人和幽暗高级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一套衣服是我的睡衣,确实不修边幅了些。我其实不是故意这麽另类的,只是我其它衣服都被收拾进行李了,我实在懒得就为了吃顿饭再翻出来了。

好在柏砚订的是个包厢,避免了我被当猴看。我大喇喇地坐下,柏砚倒是对我的着装习以为常,甚至没多看我几眼。

柏砚似乎是从岗位直接来的,身上的制服都还没来得及换。除了在家里穿粉色的跳跳虎睡衣,到外面,他穿衣服相当一丝不茍,灰色的西装裤笔者得没有一丝褶皱,他脱下板正的灰色长外套,里面白色的衬衫上还别了枚绿色的宝石袖扣,和他的眼睛很像。

他身上的制服过于工整了,工整得我甚至怀疑和我吃完饭后,他还得回去加班。这麽想起来,他也真是个社畜,满身都是班味。

我问柏砚要吃什麽?

柏砚合上菜单,“都是你喜欢吃的。”

我哦了一声,手托着脸,瞅着黑色餐桌中央,垂在花瓶边缘的纯白色蝴蝶兰发呆,没再说话。柏砚也没说话,他也盯着那株开得正好的蝴蝶兰。

我们盯着同一株花,保持着同一种发呆的沉默,但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麽。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应侍生上齐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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