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怨种前夫(20)
作者:妤芋
任凭我如何念叨,莫亚蒂都没说话,他只是不吭声地看着我,和死了一样。
但我知道他正在观察我。
莫亚蒂总是喜欢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来看我是什麽反应。哪怕现在都六十六岁了,也没有戒掉这个习惯。
果然,静默了许久后,他又开口说了那句话——
“讨厌我吧,”他说,每一次他把我气得跳脚时,他都会像眼前这一次,和我说,“反正我就没有喜欢过我自己。”
我听到他说这句话,火气倏的一下就消了。
有时,我觉得莫亚蒂就是只猫,不论你对他有多好,他都会打碎你最爱的那个花瓶,来测试你的喜欢是真是假。
我和他这个傻比生什麽气呢?他就是个缺心眼,还比我小两岁。我停下手上的动作,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我要是讨厌你,那我早在二三十年前就该讨厌你了,”我说,“还会轮到现在?”
莫亚蒂安静地望着我,那双深蓝的眼睛里空无一物,只有因药物发作的疼痛而凝结的一层脆弱、剔透的水雾。
我看见他转过头,面对着我,无血色的唇瓣翕动着,似乎想说什麽话。
我凑近他,听见他的声音,“我没有想这麽死掉。”
他说,“晚上很冷,睡不着,没有酒,我想暖和一点。”
剎那间,我再次怒火中烧,一拳头狠狠砸向地板,“你冷你钻我被窝啊!我他妈一天到晚热得要死,睡觉都只盖肚子!你这个小逼孙子!你玩什麽火!”
莫亚蒂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他的肩头耸动,因为扯到烧伤的皮肤,又痛得他倒抽气。
我一边骂他活该,一边问他笑什麽。
他只摇头,什麽都不说。
第11章 红薯不是唯一的主食(二)
在给自己找罪受这方面,莫亚蒂可谓是出类拔萃。
继拖拖拉拉总是好不了的感冒后,莫亚蒂喜提半边身体的严重烧伤。
他体质好,加上处理得快,倒是没有感染,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有的地方只是结了一层膜,有的地方黑色的痂正一小块一小块地掉落,露出下面新长的肉。原本光洁的皮肤变得坑坑洼洼,我每次给他上药都不免揪心他的前途,“你这样子,真的还能吃得上软饭吗?”
莫亚蒂对此接受良好,“无所谓,大不了去电话sex。”
“啥是电话sex?”我一脸茫然。
莫亚蒂怜悯地看了我一眼,“这都没玩过?你好土。”说完,他三言两语给我解释了一番,总的来说,就是通过电话给对面的人传达指令,以此这样那样。
我恍然大悟,“嗐,我还以为是什麽呢,”我不以为意,“我年轻的时候也玩过啊。”
莫亚蒂瞥向我,他挑了挑眉,“和谁?”
我自信满满地说当然是和我的第二任前夫。
我的第二任前夫是一位心理医生,他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和探索欲。和他结婚期间,我们总是会去尝试各种各样的可能,譬如游泳时啪啪啪到底是冷是热……自然,我们也涉足了这方面的领域。
可惜我不太适合这种玩法。每次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让我这样那样的时候,我总喜欢摸鱼。仗着他看不到,嗯嗯嗷嗷哦哦地敷衍他,实则在打游戏。实在不行就站着撒尿,噼里啪啦的水声总能应付过去。
听我说完我的经历,莫亚蒂扭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他似乎是想忍住的,还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不能笑得太猛,太猛的话尚未愈合的纤薄肌肤就会龟裂,可是即便是用手捂住了嘴,也阻止不了他耸动的肩头。
“可恶啊!这有什麽好笑的!”
我恼羞成怒,“难道我的经历还不足以说明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吗?”
“确实是专家,”莫亚蒂笑了老半天才停下来。
他看向我,不停歇的笑给他深蓝的眼蒙了层波光,“那请问这位专家,要不要和我试试?”
我十动然拒,表示对这玩意儿过敏。
笑闹完了,我帮莫亚蒂从床上坐起来,现在是烧伤后的第十天,他已经可以进行最简单的移动了。
说到底,莫亚蒂自焚的行为还是震撼到了我,我决定暂时解除他的戒酒令,陪他去一趟酒吧,让他喝到他不惜自焚也要喝的酒。
“都说了不是自焚!谁自杀会选择自焚这麽痛苦的死法啊?”莫亚蒂哼哼唧唧。
“谁知道你怎麽想的?”我没好气地把莫亚蒂抱到他的宝座上。
为了莫亚蒂,我斥巨资购买了这辆轮椅自行车。顾名思义,这辆车前面是轮椅,后面是自行车,轮椅的把手就是自行车的方向盘,非常符合老年人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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