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怨种前夫(17)
作者:妤芋
“闭嘴吧,姜冻冬,”莫亚蒂勒令道,“好歹让我有个幻想。”
“幻想啥?”姜冻冬问。
莫亚蒂没说话,只是斜眼瞥向手上的姜冻冬。
姜冻冬对上他的视线,朝他老实地眨巴眨巴了眼。而后,莫亚蒂很无语地发现他竟然读懂了姜冻冬的意思——他试图和他进行默契且智慧的眼神交流。
莫亚蒂,“……”
莫亚蒂并不想姜冻冬这个二逼有什麽默契和智慧的眼神交流。但是,当莫亚蒂对上那双努力睁大的、圆乎乎的眼睛时……莫亚蒂撇过头,哼了一声。
“幻想你是根金华火腿。”他随口搪塞。
姜冻冬浑圆的眼立马变成死鱼眼,他露出一种‘果然是烧糊涂了吧,要不要还是赶快埋了烧纸钱啊?’的表情。
莫亚蒂掐着他脸颊肉的手更用力了。
在姜冻冬嗷嗷的痛呼声中,莫亚蒂心想,当然是——幻想自己这麽多年来喜欢的人并没这麽傻缺了!
姜冻冬捂着负伤的脸,正襟跪坐到莫亚蒂跟前。
莫亚蒂不知道姜冻冬又想搞什麽幺蛾子,问他干嘛。姜冻冬也不急着答複,他向上瞅,瞅莫亚蒂的表情,见莫亚蒂心情还算不错,才焉耷耷地说,“好吧,我为我昨天打了你一个大耳刮子道歉。”
“对不起嘛,”姜冻冬说,他的眼角向下,变成无辜可怜的狗狗眼,“你别生气了。”
莫亚蒂没说话,他一手托着下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脑子一片空白。他一点儿也不会处理这种情况。他似乎是习惯了弯弯绕绕,不论是对他道歉,还是道谢,亦或者直白地表达喜爱,都会令他不知所措。尤其是这个人是姜冻冬时,莫亚蒂就是被突然戳到的猫,被吓得只想要喵喵大叫。
“我也不想打你的,可你说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姜冻冬说着,时不时偷瞄一下莫亚蒂,“我不该打你,但你也不该这麽说小缘,更不应该这麽说自己。”
他开诚布公地向莫亚蒂道歉了。姜冻冬觉得也轮到莫亚蒂反思一下自己了。
可惜莫亚蒂才不会反思,更不会说什麽软话。他心神回归,就用刺武装起自己,“我说的有什麽不对的吗?”
他说,“姜冻冬,你很清楚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的那个小缘就是喜欢给人当狗,以前是那个长着金鱼脑的omega,现在是你。怎麽?你很享受被他摇着尾巴乞怜?所以不允许我说一句难听的话?”
想象中姜冻冬的暴怒并没有到来,相反,他很平静,出乎莫亚蒂意料的平静。
“你也知道你说话难听啊。”他说。
莫亚蒂裹着被子,能熔断人意志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冷热交替的不适感。他望着姜冻冬那张总是带着笑的圆脸。也只有在这种看不出喜怒的时候,莫亚蒂才会想起眼前这个看上去友善到人畜无害的omega,曾经是军队武斗派里的领军之一。
“对啊,我说话就是难听,”莫亚蒂毫不在乎地说,“我还能说更难听的话,我就是这麽让人恶心、讨厌。”
“莫亚蒂!”姜冻冬忍不住提高音量喊了莫亚蒂一声。
就是这一声大喊,让局势彻底变得複杂了起来。
莫亚蒂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还发着烧,这麽猛的起身让他止不住地眩晕、后退,接着噗通一下跌落回地板。姜冻冬担心地问他摔着没有时,他却不可置信地瞪着姜冻冬,“你兇我?!”
“我说了他几句——你就兇我?”莫亚蒂质问。
“我没兇你啊!”姜冻冬一脸茫然,“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什麽时候兇你了?”
“你现在不就在兇我?你听听你自己的语气,你这不是兇是什麽?”莫亚蒂咄咄逼人地反问,问得姜冻冬都懵了。
难道,他、他刚刚真的在兇莫亚蒂?
姜冻冬忍不住自我怀疑。
“好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姜冻冬还没反应过来,莫亚蒂已经开始阴阳怪气了,“是我没自知之明!我就是没你的小缘重要——说的也是,他怎麽也算是你的第三任,哪怕是前夫了也余情未了,是不是,姜冻冬?在他面前,我什麽都不是!”
“我哪儿说你没他重要?”姜冻冬试图和莫亚蒂讲道理,可是气疯了的莫亚蒂根本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他那张嘴叭叭个不停,“对!你是没明说,但是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词,每一次的停顿都在向我表达这个意思!”
“……你先冷静一点,莫亚蒂,你听我说,你和小缘都是我的朋友,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姜冻冬无力地扶住额头。
“那谁更重要?”莫亚蒂面无表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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