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怨种前夫(121)

作者:妤芋


莫亚蒂匪夷所思,“不是。”

姜冻冬更慌了,他没想到莫亚蒂竟然干了票大的,“那是你杀人了?”他提高了嗓音,“你杀谁了?在哪儿杀的?你一个人还是和别人一起干的?”

虽然从来不避讳自己是个人渣,但莫亚蒂有时候也会思考,在姜冻冬认识里的他是不是太人渣了点儿。“我要是杀人,不会这麽蠢。”莫亚蒂面无表情地说。

姜冻冬长舒一口气,“好了,你说吧,我做好準备了。”

莫亚蒂见姜冻冬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

他决定不说了。气死姜冻冬。

“如果我没有死掉,如果我们下次还能见面,”莫亚蒂笑眯眯地说,“我就告诉你。”

果然,姜冻冬以为自己又被耍了。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往后缩了缩,他望着莫亚蒂,脸色漆黑,表情扭曲,眼神恐怖,满脸都是‘好想宰了你这个孽畜’。

莫亚蒂看着姜冻冬生气,笑得更开怀了。

第54章 谈论爱时我们究竟在谈什麽(七)

将租赁了一个月的飞船还回去,我和莫亚蒂在中转站分别。

我原以为他会和我回去,至少吃点家里冻好的龟苓膏再走。今年的桂花特别香,我让小菜去集市买了好大一盆,準备到家就熬桂花蜜。

“你真的不吃龟苓膏?”我问他。

他拿着本地图,擡头瞥了我一眼,“不吃。”

“虽然它黑黑的,还有点儿苦,但真的很好吃!”

“不吃。”

我不死心,不相信有人能拒绝龟苓膏,“加点儿桂花蜜更好吃!还可以润肠通便!”

然而莫亚蒂依旧不为所动,“不吃。”

真是没品味,我恨恨地想,我要回去把给他冻的那份也吃了!一人吃两碗!

尽管挽留莫亚蒂失败,但我也不遗憾。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我说拜拜。以往无数次,他都会选择不辞而别,我印象里最离谱的一次是我和奚子缘结婚后,他说来看看我的新房。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水。我低头给他拿饼干,就这麽几秒的功夫,我擡起头来时,他人已经走了。大门敞开,空空蕩蕩,像是有一阵风把他卷跑了。

“你準备去哪儿?”登上飞船前的十分钟,我问莫亚蒂。

他双手插兜,穿的依旧是我的旧体恤,这次是玫红色,上面印着芭比公主,外边套了件起球的旧毛衣,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去找找有没有金字塔更有趣的地方。”他说,“找到了,我就在那儿死掉。”

“要是找不到呢?”我问。

“找不到的话,我就来找你。”他回答。

标準的,属于莫亚蒂的答案,我笑着点头说好。

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他死。但作为朋友,我也不希望他夙愿未成。因此我给他留了很多钱,能让他去到三性星系的任何一个角落。我期待着他在某个午后敲响我的门。

广播响起,播出航班号。该登上飞船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和他告别,“等你来找我。”

我向登机口走去,闸门关闭的瞬间,我感知到他的视线,我回头看向他,恰逢一架飞船降落,掀起巨大的气流,莫亚蒂宽松的衣服里灌满了风,他灰色的长发在风中纷乱。

人来人往的候机厅里,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望着我,深蓝的眼睛格外平静,不是往日散漫悠閑度日的平静,更接近于等待命运降临的平静。我朝他挥手,他挽起长发,低下头,露出一个笑容。

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了。

梧桐树的叶子绿得更深了,我和莫亚蒂走的时候上面的花就落得七七八八,现在回来,我发现枝桠下都结出小果了。

晚饭是小菜做的,做了酸菜鱼和清炒土豆丝。和以往一样,我们在院子里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我倒是不担心他的功课,更关心他有没有好好放松,劳逸结合。

“出去玩了的,叔叔。”姚乐菜咬着筷子,无奈地看向我。他晒黑了些,更健康了,看来没有骗我。

“和谁一块儿去的?还是自己一个人?”我随口问。

谁知道,姚乐菜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名字,“柏莱。”

我被呛住了,猛地咳嗽了两声,等等!军校不是都不许外出吗!柏莱这小子咋出来的!

“他说是他攒的月假,凑够了一周,就申请了外出。”姚乐菜解释说。

我惊疑不定,一时分辨不清柏莱来我这儿是干嘛。他也没有在终端上和我说过他要来,但依据这小子的风格,他估摸是想给我个惊喜,“他是特地来找你的?”

“怎麽可能,叔叔,”姚乐菜说,“柏莱是想找叔叔你的,你不在家,我和他就出去实战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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