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67)
作者:归檐
他惊魂未定,直接伸手抱住眼前的人,双手死死抱着腰不松手,“吓死我了!这要是摔了我必是要毁容的!”
殷羽冷不丁被抱了满怀,怀里的热乎乎的体温,鼻尖萦绕的是股淡雅香味。
沈云集往日总要给衣服熏香,熏香的频繁,香味却是一直未变的花香,靠的近了能清晰嗅到,却并不显得太过浓郁。
他平日不是没闻见过,这样近的境况下闻到,倒是第一次。
往日并不真切,现在才发觉这花香隐隐约约,似乎是槐花的味道。
屋里灯尚未打开,仅仅借着凭窗而入的一点儿月光,能看得见些许眼前景象,光淩淩地洒在地上,照出几片斑驳的光影。
殷羽一时不知是动还是不动,手上力道却是松了,只是轻轻地搭在他腰上,而后开口,“摔不了了,松开吧。”
“不行不行。”沈云集死抓着不放,他的眼睛在夜里看东西实在不清晰,好不容易捞着一个人自然不轻易放手,“刚刚差点儿就摔了!”
“……”殷羽无言,只得任由他抱着,怀里被比他高出许多体温的人蹭的暖了,他妥协道:“那我去点烛火?”
沈云集哼哼唧唧地点头,仿佛挂件一般挂在殷羽身上。
殷羽得谨防着脚下踩到他,颇为艰难地到了桌边,生起了烛火,屋内霎时便敞亮了。
沈云集把头擡起来,终于舍得松开了手,站直了身体笑起来,“如此甚好。”
殷羽偏头望他一眼,不动声色地上下看他两眼,确认干干净净,一片衣角也无破损,心落了下来,淡淡道:“子时了。”
沈云集方才明媚起来的心情霎时没了,他缩缩肩膀,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晚归的那个,晚归不说,还是偷摸跑出去的,刚刚怎麽忘了这一茬。
“这个嘛,确实是有点儿晚了。”他轻咳一声,悄悄移开视线,“既然这麽晚了,不如早点休息,还能多睡几个时辰。”
边说着,沈云集往床边走,心里百般后悔——本来该是两间房,是他撒泼打滚,硬是换成了一间房,现在是自食恶果了。
殷羽抱臂跟在他身后,倒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盯着人的侧脸。
烛火的影子在墙壁上摇晃,这光亮算不上多明亮,隐隐绰绰地照亮沈云集的侧脸,昏黄暖色的光全都被翘起的眼睫盛着。
沈云集知道殷羽话少,但最怕他什麽话也不说,他盯着被褥许久,哎呦叫了一声,叹口气转身坐在床榻上,仰头看他,无辜道:“我说就是了嘛。”
这几日他们到了儋州,离京城越发近了,沈云集虽说是逃出来的,但到底是离家太久,怎麽着都想回去看看,又怕回去被他爹打断腿,好在有个兄长罩着,他临走时留了信,只有他兄长找得到,今日他出门,本来是随意逛逛,不料看见个熟悉的小仆从,最初以为是抓他的,两个人你追我赶走了两条街,他累的受不了了,转头打算和人打个商量,不料对方开口便说是大公子派来的。
“当时可给我吓坏了,”沈云集摸摸胸口,看殷羽还站着,伸手拽他衣袖,“你坐下呀,一直站着做什麽?”
殷羽便坐下来,发现他手还是拽着自己衣角,犹豫一下,没有出声提醒,也就任由他抓着。
“总之是我兄长在找我,恰好碰上了,我便和那仆从閑扯了会儿,哦,我兄长还带了信给我!”
沈云集从怀里掏出封信,抖了抖,从里面掉出些银票,他拿在手里,得意道:“我兄长果然对我最好。”
原来是这种事。
殷羽听他讲完了,隔了会儿,想他话里话外总说这位“兄长”,忍不住开口问:“这位兄长往日也待你很好吗?”
沈云集点点头,“那是自然!”
“而且我兄长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
殷羽看他神色间骄傲的很,忽然胸闷的慌,凑近了些,整张脸便凑在沈云集跟前,“我呢?”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当没说过似的扭过头,沉默下来。
沈云集愣了下,意识到他的意思,眉开眼笑地伸手把人的脸转过来,上下端详,“唔,你的脸绝对是天上天下,绝无仅有!”
此话所言不虚,殷羽这张脸好看不说,还偏偏十分和他眼缘和口味,现下只能委屈他兄长从第一上退一退了。
双颊被两只暖烘烘的手挤压着,殷羽皱起眉,却没制止他的动作,只是一双眼睛看来看去,就是不落在沈云集那双格外明亮的眼上,于是只好将视线往下,挡住眼中情绪,闷声应了,“好。”
沈云集被他这反应逗笑了,刚要打趣,就听见这人又开口了,声音比前句还要低些,
上一篇:当高岭之花遇到糙汉后
下一篇:我和三个怨种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