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194)
作者:归檐
奚琢下意识后退,低头时睫毛颤动,抖落了几片小小的雪。
那几片雪融入其他下落的雪花里,戚寒洲眼里,却好像与其他的不同。
他仍旧抓着奚琢的手不让人后退,自己也向前靠了一步,低头的时候,长发从一侧垂下,“奚琢。”
他轻声叫人的名字,本来是冷淡的声音,尾音垂下来时候却很勾人。
奚琢不动了,他没和这人说过自己喜欢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但偏偏每次对方都能拿出这一套来,犯规的很。
算起来这几天,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离得这样近的时候。
奚琢努力地把视线偏移,却听戚寒洲又叫了他一声,这次是很委屈的样子。
他一顿,小声道:“你说。”
戚寒洲垂眼看着他,睫毛上的雪花融化成水珠子,像是眼泪,“你是不是生气了?”
奚琢愣了一下,张了张唇,“没有啊。”
戚寒洲不信,“你这几天都不理我,”他低头,眼神黯淡:“一定是生气了。”
他这样一副伤心的样子,叫奚琢恍惚间以为自己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儿,他不由地回想了下,把这几天捋了一下,确定自己是除了有意的避开人之外没再做其他事情。
“我真的没有生气,”生气和有意避开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奚琢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他想了想,手上用了些力,回握住戚寒洲的手,认真道:“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戚寒洲擡眼看了他一眼,眼睛却还是湿漉漉的模样,不太相信地问他:“真的吗?”
奚琢只得道:“真的。”
戚寒洲耷拉下的眉眼终于有重新扬起的趋势,“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他悄悄捏了下奚琢的手指,轻声:“怕死我了。”
这句又轻又柔,羽毛似的,挠的人心痒痒。奚琢下意识就勾起唇,“我不会随便和你生气的。”
“哎,这边的两位,”李昀山的声音远远传过来,透过他常用的喇叭,放大了好几倍,他叉着腰朝这边挥挥喇叭,喊道:“过来过来!”
白马被牵走,薄薄的积雪上留下一片马蹄印,又被持续飘落的雪花掩住,看不见痕迹。
奚琢最后看了一眼,心里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这明明是结束,却又好像另一个开始。
前方摄影机已经就位,剧组的各位在找自己的位置,吵吵闹闹的,让这场冷的雪也下的热烈。
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盈内心,他主动拉了戚寒洲的手腕,跑进镜头里。
雪花忽然间下的更大了,大朵大朵落下,染白天空和地面,占满整个镜头。
“来来来,準备了啊!”
曲游设好时间,笑着跑过来,“1、2、3,茄子——”
“茄子!”
奚琢朝镜头微笑,感觉到心跳砰砰,他收紧和戚寒洲交握的双手,觉察出心髒所迸发出的、前所未有的热意。
小小的火星终于燃烧成整片花火。
————
雪后的天空格外澄净,星星明亮,月亮温柔。
烧烤架子架着肉串,火烧起来的时候,冒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
“所以到底是谁提议的露天烧烤??”
曲游喝了口酒,很是忿忿,“不是,能不能尊重下冬天?”
“吃起来应该就不会太冷了吧。”
周栖在他左边,正把一串辣椒放上去,笑着回他一句。
奚琢点点头,表示同意。
烤好的串放在盘子里,戚寒洲手边摆着一个小白盘,里面放着几只剥好壳的虾,他剥完最后一只放进去,轻轻一推,白盘子就悄无声息滑到了奚琢手边。
曲游拿了一串牛肉,瞥到这一幕,忍了忍还是开口:“洲哥,你不自己吃?”
他说完,往奚琢身上看了一眼。
奚琢被看到脸一热,不敢去拿虾了,自己取了一串茄子吃。
眼看着自己亲手剥好的虾被冷落,戚寒洲直皱眉。
他抽出张湿巾擦干净了手,沖曲游微微一笑:“你吃你的。”
“……”
曲游抱紧自己,歪过身小声对周栖道:“这绝对是假笑吧!完全没有感情啊!”
周栖笑笑,塞给他一根羊肉串,“吃东西吧。”
吃过一轮,李昀山开始激情发表演讲,平时大大咧咧的人,感性起来却是很动情,说到最后都抽噎了,奚琢默默递给他一张纸巾,谁知道李昀山前脚擦干净眼睛,后脚就举着杯啤酒要和他干一杯。
雪中送炭招致飞来横祸,奚琢暗暗叹口气,只得和他碰了一下。
一杯喝了,大起哄着拍手,戚寒洲看着奚琢手边干干净净的杯子,视线一顿,忽地拿起杯子和奚琢换了个位置,对李昀山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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