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190)

作者:归檐


沈云集还欲再问,沈毅却打断他,道:“说过的就不必再说,有人已同我谈过了。”

这人是谁,便不必再说,沈云集心说,除了他便是阿羽了。

剩下的沈毅没继续说,只是转头看他有一眼,面色依旧是与平常无异,“行了,别在这儿聚着,该做什麽做什麽去,”言毕,他对沈云清道:“云清,你同我一起走,有事交给你做。”

沈云清朝沈云集望去一眼,才道:“是。”

待到两人走远了,沈云集立时便忍不住了,凑上去问殷羽,“阿羽,你同我爹说什麽了?”

殷羽正将棋子收入木匣子里,闻言擡头瞧他一眼,道:“说我们的事。”

沈云集过去帮他一起收拾,一边收一边关切地问他:“你到底是怎样同他说的?”

“只是说我想说的,”殷羽放入最后一颗棋子,忽地抓住沈云集的手,在他指上轻轻捏了一捏,“我告诉沈大人,我会待你好的。”

“……”

沈云集未曾料到他会说的如此直白,登时有些面热,他清了清嗓,好奇道:“只说了这个?”

他不信他爹会仅仅因为这样一句承诺就被说服,那实在是不像他。

殷羽却只是点头,道:“只说了这个。”

沈云集大为不解,想了许久还是想不通,便也就不想了。

既然他爹已经同意了,那其他便不必再多问。

思及此,沈云集又高兴起来,他一把抓住殷羽手腕,拉着人便要走,“既然如此,那便不必担心了,我要带你再去逛逛京城,有好些地方,我都没来得及带你去!”】

————

仿古的一条街,什麽样的小玩意儿都有。戚寒洲不知道被打开了什麽开关,一下了戏,就对这一条长街起了兴趣,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明明这样的地方他都来过很多次了,该好奇感兴趣的更应该是自己才对吧?

奚琢默默跟着,走着走着,却见前面的人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戏一拍罢,长街上的人陆陆续续便都离开,小酒楼上的旗子被风吹的微动,在渐渐西沉的日光中摇晃。

戚寒洲站在长街的中央,朝他转身,光便逆流着沿着他的轮廓散开,五步的距离,足以看清背光下他和玻璃珠子一样冷透的眼瞳。

“怎麽离我这麽远?”他不满地哼了一声,说完就朝奚琢走过来。

奚琢心上一动,在他迈步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拍下张照片。

他手机收的迅速,等到人走过来,手机已经回了兜里,好像不曾被拿出。但戚寒洲还是朝他伸出手,开口时很开心的样子,连尾音都上扬:“你是不是拍我了?”

看来是看见了。

这时候说没拍没人相信,奚琢擡头看他一眼,说了实话:“是拍了。”

这话一出,他就眼瞧着戚寒洲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像朵花儿似的。

“我要看,”戚寒洲没骨头似的黏上来,语气都跟着变得黏糊糊:“给我看看呗。”

奚琢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非常坚决地拒绝,“拍的不好看,所以不能给你看。”

戚寒洲一只手揽住他肩膀,闻言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我不信。”

奚琢被他吓一跳,赶紧捂住耳朵,瞪大了眼睛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看过一遍,确认没人看见,才稍微松了口气,接着半点儿不犹豫地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开,退开半步站着,很是严肃地道:“你别靠我太近。”

戚寒洲自己先委屈上了,“为什麽?”

奚琢又往后退一步,一字一句道:“你知道还问我。”

声音大了点儿,戚寒洲立马不嘟哝了,站的直直的,表情认真:“我错了,以后绝对不这样。”

奚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说难得看见他一副呆呆的样子,这念头刚从脑子里闪过去,某位呆呆的人就凑上来了,人都已经站在一边,还没忘了问上一句:“这样的距离可以吧?”

“……”

奚琢被他逗笑了,一边走一边道:“快走了,大家都回去了。”

落日的光辉追在他身后,留下长长一片影子。

戚寒洲眼睛弯了弯,掏出手机,把影子和主人一同锁进了照片里。

——-——

屋内暖风阵阵,热茶刚被泡上,茶香缕缕。

奚琢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戚寒洲浑然不觉,自顾自颇为兴奋的将盒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是一件大红色的中国式传统喜服。

衣服的包装精美,此时一拿出来,面料瞧着也是极好的,样式繁複,花纹精细,颜色鲜豔,在灯光下十分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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