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178)
作者:归檐
一呼百应。
崇净将那些尸体都查了,霜痕作不了假,可他不愿相信,奈何衆人咄咄逼人,一定要给出个交待,无奈之下,他只能废了叶汿的功力,保全他的性命。
他忘不了那时叶汿的眼神,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从此再也没见过。
“嗯?看来师父是想起从前了?”
叶汿笑吟吟地开口,崇净恍然从记忆中抽身,记忆里一身白衣的叶汿与眼前人重叠,除了那张脸,竟然无一相似。
“我当时不是不信你……”崇净开口,可只到一半,便再也没说出去。
叶汿却变了表情,面色冷下来,“这麽说你是信我了?信我才废我全部功力,信我才任由那些杂碎责骂我?”
崇净微微垂了眼,心中酸涩沉痛无比,“汿儿……”
“可惜,可惜,”叶汿忽然笑了,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恶意,“他们说的不错,除了第一个,其他的人都是我杀的。”
他笑眯眯走近了一步,手指戳着崇净的肩膀,语调婉转,“师父,你信错人啦。”
崇净面上登时遍布错愕之色,“你!”
话音刚落,长剑破空而出,寒光闪闪着朝叶汿而去。沈云集惊诧转头,喊了一声“阿羽!”
“师弟,师兄话未说完,你便这样打断,是否不合礼数?”
叶汿边说着边退开,退避的身法极其灵活,淩冽剑气竟未伤到他分毫。
殷羽冷着面容,沉声:“你对师父不敬,何谈礼数。”
叶汿还欲说些什麽,殷羽的剑却一刻不停,剑影纷乱间,一道剑气掠过脸侧,绽开一小道口子,鲜血缓缓而出。
“哇哦,”叶汿笑着,“你的剑法倒是精进不少。”
话音刚落,他袖中现出一把红扇,与剑光相撞发出脆响,竟是毫发无伤。
沈云集虽然不懂剑法之类,可也能看的出来眼前这位叶汿不是好对付的,着急道:“前辈,你倒是想想办法,叫他们别再打了!”
崇净眉头紧皱,不发一言,过了片刻,眼见那红扇展开,飞出几把细小的铁片,他一挥袖,飞身上去挡住了。
“阿羽,退后。”
殷羽迟疑一下,还是提了剑退了回去。
叶汿见状,站定了,反手转了折扇半遮在唇边,挑眉笑道:“哎呀,师父要亲自上了?”
崇净眼神複杂,沉声道:“汿儿,回头是岸。”
“岸?哪里是岸?”叶汿笑出了声,“这魔头我做的舒爽,有什麽可回头。”
话毕,红扇翩飞,直朝崇净而去。
叶汿笑吟吟对上昔日最亲的人的眼,
“我来瞧瞧这十年里师父的功力是否消退。”】
饰演“崇净”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老戏骨,演技在业内很受认可,这段时间到了他的戏份,奚琢便趁着拍戏的间隔去问些专业性的问题,老人脾气很好,很有亲和力,往往知无不言,有时候一谈就是几十分钟。
今日照旧,奚琢揣着自己的小本子满意的回来,刚把东西塞进包里,就看见一尊“石像”。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心想刚才他走的时候这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姿势?
奚琢顺着看过去,在戚寒洲的视线尽头,看见了正与人微笑着说话的周栖。
他走近了,在人眼前挥了挥手,腕子就被抓住了,给戚寒洲揉吧揉吧塞
手里不放。
“哎,你松开呀!”奚琢叫了他一声,动了动手,没挣开,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宽大衣袖往下拉了拉,把两个人的手都挡住了。
戚寒洲手凉,一抓住奚琢的就不愿意放开,他捏了一会儿,才慢慢放了点儿力,嘟嘟哝哝:“他真可怜。”
这一句没头没尾的,奚琢起初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谁?”
戚寒洲就仰头看着他,“叶汿。”
两个字,竟然还能听出一点惋惜遗憾的意思。
奚琢明白了,问他,“你觉得他哪里可怜?”
戚寒洲几乎是立刻就道:“各个方面,”他顿了一下,又说:“但也不是特别可怜。”
奚琢眼睛亮起来,认真听他说。
戚寒洲低头,长睫掩下来,沉吟片刻,他道:“我觉得他现在是真的自由,以前不算。”
说完这句,他不再说话。
奚琢笑了,他接下去:“嗯,我开始构思的时候,是这麽想的。”
他不由地也向不远处的周栖看去一眼,目光在他侧脸停驻几秒,收回。
“没有‘杀死’第一个人之前,叶汿能够安心顺利的就这麽过一辈子,但真的见了血后,他就不会再留在山上了,委屈的活着或者肆意的活着,他不会选前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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