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166)
作者:归檐
奚琢抿着唇,心说其实也不是什麽都听。
不过既然能不穿这一件,现在就可以换了,他擡脚要走,没走动,疑惑地擡头,却看见戚寒洲一双眼微眯着。
他直觉这人是在想些不得了的事情。
戚寒洲与他视线撞上,也不移开,顺着低下头,碰了碰奚琢的鼻尖,“你还欠着我加班费呢。”
奚琢愣了一下,想起来了。
之前戚寒洲说的“加班费”一连两日都没有提起,他快要忘了,还以为这人自己也忘了。
好吧,奚琢心说,虽然直觉不妙,但这怎麽说都是自己答应下来的,无论如何,没有避而不谈的道理。
他于是问,“你想好要什麽了?”
戚寒洲笑着点头,“想好了。”
奚琢好奇道:“是什麽啊?”
戚寒洲掏出手机,在手里晃了晃,
“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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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集修养的第十日,来了位不速之客。
彼时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即便是用了药谷的奇药,偶尔用力过了头,也还是会渗血,听到外面的声响,因刚喝过药生出的困意也瞬间消散了,忙穿了鞋走至门边。
木门结实,隔着这一扇门,外头声音听不真切,沈云集贴着门,只隐约听见说话那人声音有些许熟悉。
殷羽似乎是与人正在交谈,声音冷冽,也不知道是来人说了什麽,倏忽间有刀剑碰撞声。
沈云集忙推开了门,先是喊了一声,“别拔剑!”
他一出来,外面的人便全都朝他看过来,殷羽把剑重新佩在腰间,按住他肩膀,“为何出来了?”
沈云集看他一眼,这才发现,刚才殷羽是没有拔剑的,他张了张嘴,道:“我是听着外头喧闹……”
话未说完,他视线往前,看见眼前站着的人,眼睛倏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你!”
来人一身竹月白长衫,长身而立,瞧见他看过来,笑吟吟回望过去,“云集,别来无恙啊。”
沈云集不可置信道,“秦钺?你怎麽会在这里?”
秦钺歪了下头,两道剑眉微皱起来,似乎是对他这问题很是困惑,而后视线不着痕迹地在沈云集腰处扫过一眼,笑道:“我能来此处,自然是来看望云集你的。”
沈云集抱起双臂,哼了一声,道:“我才不信你的话,你不知晓我在这里,怎得说是来看我的?”
秦钺却一挑眉,意有所指道:“云集怎知我不知你在此处?”
“……”
这话的意思,看来果真是早就知道他要来这里!
沈云集眉头一皱,正欲再说些什麽,忽地听见身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下意识侧头去看,就见秦沧步履迈的极快,不多时就到了这边。
沈云集瞧见秦沧这副模样,是有些目瞪口呆了。
他在药谷一连住着几日,对这位神医也算是有所了解,这人往常都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就连那一日动刀子,他的血流的要比预计的多上许多,这人却是连眉头也没皱,使唤了小童去拿什麽止血的药,自己举着带血的小刀,还能分出心思来喝一口茶。
思绪回笼,沈云集却见那一向悠然的秦谷主,提着衣摆下了木阶,竟然就那样抓住了秦钺的肩膀,眉宇间竟是隐约可见欣喜之色。
他在这二人之间来回一看,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莫名觉得这二人的眉宇间有几分相似。
殷羽看他好奇的模样,低了头在他耳边耳语,“他们二人其实是……”
话未说完,沈云集正好奇着,却是听秦钺平静地叫了一声:“兄长。”
殷羽一顿,颇有些无奈,“看来是不用我再多言。”
沈云集看看秦沧,再看看秦钺,十分讶异,这才方知刚才自己觉得这二人眉目有相似之处,并非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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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钺被秦沧带走了,二人进了一间屋子,许久都不见人出来。
沈云集也渐渐回过神来,“虽说秦钺在我记忆中一直是在京城,从未听说过他还有什麽兄长……不过现在想来,秦沧的性子确实不像是能够在京城那一隅待着的,秦钺平日也不多说自家的事情,说来也是不足为奇。”
他说这话的时候,殷羽正低着头十分仔细地替他的伤口换药,纱布一层一层地解开,堆叠在一起,竟然是已经被血浸透了。
“嗯,他们兄弟二人,向来是意念不和。”
殷羽细细地替他添了新药,苍白指尖沾上了些许鲜红的血迹,他沉默着一圈圈缠好了伤口,指尖碰到沈云集明显冰凉的过头的皮肤,抖了一下。
沈云集被他碰的痒了一下,笑着抓住他手,看见他手上的血迹,掏出方帕子替他仔细擦干净了,才接着道:“你方才说他们二人不和?可我瞧着秦沧见到秦钺时是很高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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