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难开(52)

作者:呆弱目机


王应岑眨了两下眼睛:“我……我乱说的,没有阿姨骚扰我。”

王瑾弋扬起手,一巴掌扇到他头上:“你是不是找抽,一天天的。这里怎麽不好,房子大又没有邻居,你想怎麽蹦就怎麽蹦,还有单独的篮球场,你还想怎样?”

“……可是,人好少,还大部分是老人。”王应岑往旁边挪了挪屁股,离王瑾弋远了一些。

“我们为什麽搬来这里,还不是因为你一天到晚在家里捣来捣去叮咛哐当扰得隔壁左右投诉。”王瑾弋瞪眼,“少废话,练球去!”

王应岑刚要起身,王瑾弋突然想到什麽,又问:“傍晚围攻你的小学生你到底认不认识?不认识的怎麽会无缘无故打你,还是你做了什麽事惹得人打你?”

王应岑犹豫了一下:“……认识,是我的同学,但我真的什麽都没做,他们上来就打。我听你的话,没动手打他们。”

说到后面,他明显有怒气了,语调拔高了些。

“你自己看看,就这麽一会功夫,你撒了几次谎?!”王瑾弋擡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什麽因种什麽果,他们上来就打,肯定是之前你在学校做了让他们讨厌的事,你别撒谎说没有,我还不知道你吗?!”

王应岑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王瑾弋又说:“我是叫你不能动手打人,但躺地上不动是不对的,你可以走开啊,这都不会吗?!”

“他们拦着不让我走。”王应岑辩解道。

“腿长这麽长干什麽的,”王瑾弋越说语气越兇,“跨过去不就行了!”

怎麽跨,说的容易。王应岑在心里嘀咕,嘴上不说话。

王瑾弋默默看他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去练球。”

王应岑一扬手,将上衣脱了扔到沙发上,抱着篮球走了出去。

院子里没有灯,只能借助大厅的灯光。

王应岑一次次起跳,将篮球一次次怼到篮板上,用力极大,撞击声惊得野猫四处乱窜。

他表情严峻紧绷,像一座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火山。

怼了一个多小时篮板后,他又开始怼水泥地,将篮球用力砸向地面,弹得老高,跳起来拍回地面,如此反複。

两个多小时过去,他甩下无数汗滴,身上的戾气才渐渐收了,中规中矩地练起球来。

王瑾弋坐在二楼自己房间的桌前写作业,他时不时透过窗户朝楼下看一眼。

王应岑乖乖练球到淩晨,他耗光了所有力气,洗完澡倒在床上一秒入睡。

他刚睡着,王瑾弋就走进卧室,轻手轻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是干的,帮他涂药,然后再悄悄退出去。

第二天是周六,王瑾弋六点起床,吃过早饭他就出门去棉签厂兼职。

他爸也是初中老师,但五年前得了淋巴癌,为了治病,他们家仅有的积蓄全花完了,连房子也卖了。

也是从那时起,周末王瑾弋就在棉签厂做事。

陈琼做两份兼职,除了帮小学生辅导作业,每个周六她还给两个中考生做一对一家教,她头吹不得风,生王瑾弋时落下的病症,出门只能坐公交。

王瑾弋陈琼一走,家里就只剩王应岑一个。

他睡到九点多起床,餐桌上有留给他的早餐,他吃过后,就去外面閑逛。

小卖部前面的场地上有几个小屁孩在玩扭扭车,王应岑也想玩,他问其中一个小男孩:“能借我玩一下吗?”

“不借!”小男孩嗖一声从他面前滑走了。

王应岑走进小卖部,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钞:“我要五支冰激淩,五袋薯片。”

老板是个小老头,姓皇,大家都叫他皇叔。

王应岑几乎每天都要来小卖部溜达,有时候能拿出五块十块的买东西,大多时候干看两眼就走了,还有两次偷东西被当场抓住。

皇叔“哟”了一声,边往塑料袋里装东西边说:“中彩票了,这麽大的钱?”

“少狗眼看人低。”王应岑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数得哗哗响,“看到没有,我有的是钱,把你这个小卖部买下来都可以。”

这些钱是徐嵩给的,他藏得很严密,没有被陈琼和王瑾弋发现。

皇叔把袋子和零钱一并递给他:“做白日梦吧,要买下我的小卖部你这些钱至少得翻1000倍。”

“我才不信!”王应岑接过钱数了数,“少找了十块吧,冰激淩一支几块?”

“五块一支,五支25,薯片七块一包,五七三十五,一共60,找你四十,没错。”

王应岑问:“薯片之前不是5块吗,怎麽变七块了?”

皇叔解释说:“份量不一样,五块的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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