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难开(37)

作者:呆弱目机


于是受独自去求商协副会长,殊不知,副会长是个男女不忌的畜牲,受体力不敌被对方侮辱,随后忍着心碎带着家人偷偷离开去了别的城市。

再相见是五年后,两人在菜场碰上。

攻没有质问受为什麽离开,在得知对方依然是单身后,再次展开追求。同样没忘情的受根本经不起攻的热烈,很快就破防,两人再次走到一起。

刚过四点,徐嵩就从家里出发,先拍攻从家里跑出来冒雨住进宾馆的戏,再拍攻被打的戏。

本来应该顺序相调,考虑到如果背上有伤再淋雨,可能不好受,于是将戏份调换了顺序。

第一场戏第一个镜头拍摄地点从写字楼下的空地延伸到马路上,人工雨从上方洋洋洒洒落下。

王瑾弋嘴唇清灰,后背衬衣上的血迹被雨水沖刷到脚下,他一路踉跄地奔跑到路边,抖着手臂拦车。

最后一个镜头在宾馆内的小卫生间里,王瑾弋脱下被打烂的衬衣,对着镜子艰难地涂药。

然而,还没涂两下,整个人就轰然倒地。

工作室在宾馆一共订了两间房,一间最差的,一间最好的。

最差的那间用作攻暂时寄身之处,最好的那间用作攻家。

第一场戏拍完,紧接着拍第二场。

为求真实,用的是空心棒球棍,棒球棍每次在王瑾弋背上落下,白色衬衣上立刻有血色显现。

十几棍后,白色衬衣变得血痕交错。

当然,流的并不是真的血,而是类似血液的道具血浆。

徐嵩向来追求精益求精,这场打戏一共拍了五遍。

王瑾弋原本跪着,从地上站起来时动作有些艰难,站在徐嵩旁边全程观看的贾宁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扶起他。

“谢谢。”

王瑾弋淡淡地笑了一下,他提起书包往卫生间走去。

该吃早餐了,财务正一个个问大家的意见,他走到贾宁跟前,问:“你吃什麽?”

“牛肉面。”贾宁问,“能顺便再买两盒膏药吗?”

徐嵩正盯着摄像机在看回放,闻言眼皮轻轻擡了一下,随即又垂落下去。

为什麽买药膏?

财务愣了一下,几秒后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帮王瑾弋问的,他看向白朗:“白总?”

白朗拍了下手,立刻回答说:“买,当然要买,贾宁你等会帮王瑾弋贴上。”

“好。”贾宁说。

房间的人都问完了,财务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两下,隔着门问:“王瑾弋,你早餐想吃什麽?”

王瑾弋脱下髒污的衬衣,从书包中拿出毛巾,沾了水对着镜子反手擦背。

血浆擦掉后,背上呈现大片大片的青紫,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渗出好多红色的血点。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沉,很明显压制着什麽:“小笼包和豆浆,谢谢。”

“好的。”财务手指在手机上麻利地点着,快速地下好单。

二十分钟不到,药膏就送来了。

贾宁说要帮王瑾弋贴,王瑾弋没扭捏,说:“好,谢谢。”

两人走进卫生间,王瑾弋面向镜子,伸手拉起衣服,露出整个后背。

贾宁抽了口凉气,他边撕药膏包装边嘀咕:“我的天,这得多疼啊!”

“还好。”王瑾弋淡淡说了一句。

贴好药出来,刚好有人敲门,是早餐送来了,全部装在一个大纸盒里。

白朗从外卖员手中接过纸盒放在茶几上,招呼大家过来拿。

他提了自己那份,刚想提徐嵩的,却被贾宁抢了先。

白朗:“……”

徐嵩还坐在摄像机前的小马扎上,低头看着手机,突然面前递来一个塑料袋。

他下意识接过,放在膝盖上準备拆筷子开吃,头顶却落下声音。

贾宁声如蚊蝇地开口:“……徐总,能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瑾弋打断。

王瑾弋猜到贾宁想说什麽,快步走过来,拍了下贾宁的肩膀,阻止道:“不用,没关系。”

贾宁知道定好的拍摄计划不好随意更改,但计划之外还有人情,他见王瑾弋背上的伤实在有点恐怖,就想求徐嵩能不能把王瑾弋剩下的戏挪到明天再拍。

贾宁张口,他想把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但在对上徐嵩的眼睛时,猛地闭嘴了。

徐嵩擡起眼皮,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贾宁,他眼睛里像有厉鬼,好像在说你他妈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刻撕了你,又好像什麽都没有,但你却感觉有一股森冷自脚底蹿起,只一瞬就浑身凉透了的感觉。

王瑾弋站在贾宁的侧后方,他看不见徐嵩眼睛里的内容,他又拍了下贾宁的肩膀,浅笑道:“再不吃,你的面要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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