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难开(25)
作者:呆弱目机
王瑾弋伸手,刚想用手背探探徐嵩的额头,就听徐嵩语气不善道:“想被剁手吗?”
徐嵩醒了好一会儿了,实在是那群人抢食的动静太大,他不醒不行。
旁边没有声音发出,他以为对方被自己的威胁唬住了,然而,额头再次传来略凉的触感,一触即分。
徐嵩猝然睁眼:“……你他……”
“比刚才更烧了。”王瑾弋塞了本习题册进书包,背到肩上,拉开他的左胳膊,将人提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松开,听到没有!”
徐嵩感觉自己快要烧着了,王瑾弋的靠近,带来一股清冽的舒爽。
他盯着王瑾弋黑漆漆的眼睛瞪了几秒,挣扎起来。
但还没扭两下,整个人就动不了了,只能机械地跟着推力往前走。
已经有人吃完饭在操场上打球,偶一偏头,看见年级第一圈着着名私生子往校外走。
着名私生子头发乱得像草,脸通红,脚步紊乱,年级第一表情冷峻,步伐从容。
两人现在的状态有点像警察与小偷。
早就听说年级第一为了辅导着名私生子学习特意转班,看来这是要去进行特殊的魔鬼训练,然后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值班保安爱岗敬业地值守着,淡淡扫他们一眼,低头继续边刷短视频边吃中饭。
徐嵩被推着走到黑色摩托车前,他想最后再反抗一下,但看了眼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于是顺从地自己跨上了摩托车后座。
在街上闹起来,别提多精彩,还是算了。
王瑾弋把他带到最近一家医院,用自己的身份证号挂了号,然后推着他往诊室走。
徐嵩站在外科诊室门口,不肯进去:“故意的是吧,只是发烧,不应该去内科吗?”
“除了发烧,你身上还有伤。”王瑾弋看着他,“顺带做个检查,看看……”
“我没伤!”徐嵩打断他,擡手拢了拢衣领,“你眼睛瞎了吧!”
王瑾弋瞪着眼睛默了一会儿,他放开徐嵩:“随便你,你自己进去,怎麽跟医生说你自己决定。”
徐嵩走进诊室,医生给他量了体温,40度,高烧。
“除了发烧,身体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医生问。
“没有。”徐嵩说。
十几分钟后,徐嵩坐在了输液室的椅子上,护士给他扎完针就出去了。
输液室人不多,除了他还有一个吊着胳膊的貌似工人的男人,和一对母女。
手机上有一条未读消息,白朗问他在哪里。
刚在摩托车上没听见,徐嵩给白朗回了条微信,撒谎说自己在街上采风。
回完消息,徐嵩刷了会短视频,头很沉,他有些犯困,刚準备闭眼,有东西碰了碰他膝盖。
王瑾弋从塑料袋里取出一个打包盒放他旁边的椅子上,顺手把盖子揭开了。
刚去医院外面买的。
从昨天到现在,徐嵩连续好几餐没吃,已经感觉不到饿了。
他不想跟王瑾弋废话,拿起打包盒就吃。
吃完把空塑料盒放椅子上,然后闭上眼睛。
王瑾弋给徐嵩买的是土豆牛腩饭,自己吃的是素炒粉。
吃完炒粉他没立刻走,扔掉垃圾,他在间隔两个座位的椅子上坐下,拿出习题册在膝盖上摊开,弯腰做起来。
徐嵩是被护士叫醒的,头不怎麽疼了,感觉轻快了许多。
护士边给他拔针边说:“烧已经退了,但晚上有可能还会烧起来。如果又烧,你就喝退烧药,降不下来,你还过来吊水。”
“好的,谢谢。”徐嵩边压着棉签边朝左右看了看。
之前的工人和那对母女都不在了,整个输液室就他一个,旁边椅子上的空塑料盒也被收走了。
护士端着托盘往準备室走,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她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递过来:“我差点忘了,你朋友把这个落下了,这应该是饭卡吧?”
确实是饭卡。
徐嵩把棉签投进垃圾桶,接过东西翻个面,背面用黑色中性笔写着“王瑾弋”三个字。
他把饭卡揣进兜里,辩解道:“他不是我朋友,但我们是一个学校的,我只是顺便带过去。”
“你们不是朋友,不可能吧?”护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你睡着的时候,他要我帮你量了两次体温,一直守在这里,直到你退烧才走,就刚走一会。”
徐嵩愣了愣,他淡淡“哦”了一声,没再多说,离开了医院。
下午三点,高三教师年级组长正聚精会神地低头练字,座机突然响起,把他惊得手一抖。
毛笔尖在宣纸上滑下粗粗的一条黑痕,他啧了一声,看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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