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救急不救穷(65)

作者:宾格


“禀皇上,参加科举前,臣曾习武,只是近年离京,鲜有人问罢了。”说完这句,看谢行连的表情还似有疑。他又将矛头转向怒目而斥的问蓝世,“那丞相大人一口否认臣的原因又是什麽呢?倒真是令人心寒。”

现在叫他说,他还真说不出来,几度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最后索性头一扭,脖子一梗,拒绝回答。边似年见他如此更是得寸进尺,“若是丞相大人不说,那臣也只能认为是丞相大人讨厌臣……”随后他眼神一提溜,转向皇上,貌似无意却有意“皇上认为呢?”

一套下来,问蓝世生生被压的没有气焰,憋屈的很,说什麽也晚了,就是长八张嘴也说不清。

问蓝世:“……”

谢行连:“……”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只是身形一晃一晃,好似受了莫大的伤。这招虽对谢行连没什麽用,但恶心问蓝世是足够的。

如他所愿,第二日朝堂就宣布圣旨,命边似年任护国大将军,平定战乱,搬五万精兵即刻出发安和。

安和最能威胁上京的地方,一旦此地被破,再无转圜余地。

西疆,醉春楼内。

整个西疆最大的酒楼,来此地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贵。叙述和寓情于真在喝酒。寓情于推杯换盏,道:“最后一杯,喝嘛。”叙述面色如常,只是眼神暴露了他,一声醉嗝,“喝不了了,待会儿还有正事。”

见他瘫坐在椅子上,他也只好放弃。就听到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变大,似乎有愤怒,听口音应当是中原来的。两人默契的放慢呼吸,彼此静下。

“要不是那个天杀的谢无恙,老子犯得着来着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地儿。”

说话这人嘴里含着闷酒,应当是醉了。

“那可不是吗,现在天下大乱了,他倒好,几年没现世,指不準跑哪逍遥快活去了,更说不準娶了哪家小娘子,连孩子都有了。”

“凭他的本领这些可都说不定,倒是苦了百姓,日日受苦,现如今连口粥都喝不上了。”

最后气的一拍桌子,一桌碗筷叮叮当当,碎得碎,摔得摔,“天杀的谢无恙!别让老子看见他!要不然一定将他活剐!”

一旁附和:“我看吶他就不配冠以国姓,叫他抱头鼠得了。”

一群人顿时笑作一团。寓情于听着晃着手中的杯盏,见谢无恙始终不为所动。

旁边本地人从他们开始说西疆是犄角旮旯地儿时就忍住没发作,现在更是直接怒吼:“跟中原的姓谢的有仇你去找他他啊,现在跑到我们西疆骂西疆人是怎麽回事?”

“少得意了,你们也只是能耐一时。”

那人毫不客气的回怼,最后甚至啐了口痰。

“呸,中原人果然忘恩负义,吃着西疆的粮食,说着这样的话,摔了碗筷骂娘,不是东西。”

最后甚至抄起家伙,看着顺手,一伙人上去,乱做一团。一场不可避免的世纪大战就此展开。

寓情于眼神直勾勾盯着叙述,见他依旧没有什麽反应,只当他是醉了,所以的话全当听不见。试探伸出手在他面前比划两下,完全没反应,叫喊也没有用。

无奈前面的路只好背着他继续前进了。叫过小二结账,小二一早就被这边吸引,碍于麻烦只当没看见,如今不得不过去,最后店主发出无声通告。“你是怎麽做事的!客人都吵成这样了!是不是等店被砸了你才满意?”临走时背后一凉,回头就是小二怨恨的目光。

“莫名其妙”

这是他对这所店最后的评价了。

路上,漫天黄沙,虽然到了这个境界的人已经不需要六感的存在,可他依然感受到了口舌间强烈的干燥和额头细密的汗。就在这恶劣环境中,他忽地感觉肩头一湿,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一只鱼落入没有水的境地,异样的气体让他无法忽视。

觉察到叙述哭了,他心底一揪,他疑惑这是什麽感觉时。他的哭声已经低低啜泣,开始具象化,最后如倾盆大雨直直洩出,嚎啕声如爆雷闪电。

寓情于问道:“你如今也28又余,这……成何体统。”

显然他不知道他为什麽哭,他才想或许是委屈,为什麽?因为那些人的话吗?他别扭开始哄道:“你别哭,若是因为他们,大抵杀了便是。”

说起这他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只有呜咽,显然不是,可他始终不说话,似乎不愿与人共享心扉。想起这寓情于就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让他喝那麽多酒的,现在问个话都意外“难缠”。

“你告诉我是什麽?你不说的话,我就…我就……”后面的话无论怎样拼凑都无法拼凑出一口完整的话,一口牙咬碎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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