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世南和严穆都不敢再说话刺激桑渡。

“你们忘了他——”桑渡脸色煞白，怔怔地往回走。

只见载着冷谦的救护车準备离开现场，回医院进行手术，将滞留在其右肩的子弹取出，桑渡灵光一闪，趁着还没关门前几个大步超上去，说：“我陪他一起去医院！”

医生问道：“你跟患者是什麽关系？”

这时，参沙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是他和警方合作解救了人质，没事的。”

“这样啊。”医生笑道：“你上车吧。”

桑渡回头看了参沙卫一眼——很奇怪，大家都忘记了齐默的存在，为什麽他会记得？

“不用了，我就问冷谦几句话。”桑渡改变了主意，“冷董事长对冷清宁的印象是什麽样的？”

失血过多，冷谦虚弱的说：“哎，远不及良尘啊——”

“连你也忘了——”桑渡下车，目送救护车离开。

参沙卫走到桑渡身后，问：“怎麽不跟着去了？”

桑渡转头，看向他，问道：“为什麽你还记得齐默？”

“你看我像谁？”参沙卫没头没脑地反问一句。

桑渡从上到下打量他一遍，摇摇头，“不清楚。”

参沙卫道：“我是卫重华呀。”

“！”桑渡立马警惕起来。

“不用紧张。”参沙卫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已经放下了，而且李千秋也已经亲手被我击毕。”

卫重华做的一切历历在目，桑渡无法立马对他放下警戒。

参沙卫无奈地说：“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因为执着与仇恨而惨死的结局，也亲眼看到了李千秋因为和当初的我一样太执着而步入深渊，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啦。”

闻言，桑渡稍稍放松一些，问道：“那齐默呢？”

参沙卫道：“他现在就在你身边啊。”

桑渡蹙眉，不理解，“什麽意思？”

说完，只觉眼前天旋地转，他猛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惊醒，粗气大喘，汗如雨下，举目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冷清宁的书房中。

“呵呵！”他很庆幸，“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呵呵——”

说罢，吱嘎一声，书房的门打开，齐默端来一碗温热的莲子蜜枣粥。他将碗送到桑渡跟前，在沙发前蹲下，说：“刚熬好……”

话没说完，桑渡一把捞过他的脖颈，狠狠吻了上去。

太猝不及防，粥碗啪嗒一声从齐默的手中滑落。

良久，两人分开，桑渡接着落地窗外的月光仔细打量着他，奇道：“你的伤都好了？”

齐默笑笑，一手扶着桑渡的腰，一手穿过他的双腿，用力将人抱了起来，走向卧室。他道：“你都睡了好几天了。”

“啊？”桑渡奇怪。

“啊什麽？”齐默一脚将卧室半掩的门踢开，“李千秋被抓，我们一些个受伤的还没晕，你倒先晕了。”

他将桑渡轻轻地放在被褥上，欺身压上。

齐默等待了很久，此番手术成功，危机刚过，他不想再压制。

桑渡还没察觉他眼底的□□，自顾自地说：“我梦见李千秋消失了，你也跟他一起消失了，大家都只觉得那个恶鬼冷清宁，不记得齐默。”

说完，齐默吻了一下他的唇。

桑渡又问：“你当时是怎麽想的？叫严穆告诉你的那些话都是我猜的，我想听你跟我说。”

齐默道：“我？我当然是从小就喜欢你了，可也知道你我的身份不匹配，就一直没敢说出口。长大后我们突逢变故，认识了秦楚，知道你和他有婚约，你也表现得很喜欢他，桑夫人也说你们确是佳偶，当时我们都寄人篱下，秦楚还买了一座不寐居给你，再想想我自己，什麽也给不了你，便更不敢说喜欢了，只想与你做一对最好的师兄弟。

“后来秦楚帮我报名了选举，当时我武功尽失，可这次机会难得，我不想放弃，所以才在百花谷主那里受了伤后还昂求你让我去参加选举。这时我唯一一次能变得和你有资格站在一起的机会。”

齐默嗤笑一声，“说来可笑，秦楚落魄是时候，我心里是庆幸的。你看，我和秦楚一样了，甚至秦楚筋尽断，而我恢複了武功。我想趁机与师弟你亲近，可我没有做。”

桑渡问：“为什麽？”

齐默答：“因为桑夫人告诉了我，我是卫风的孩子，那麽我和师弟你就是仇人。”

“……”桑渡没说话。

齐默继续道：“后来为什麽去参加武林盟主的比试？实话，是卫重华为了複仇方便而叫我去参加，只要我参加我就是武林盟主，可最大的原因是你和秦楚说了一句话，你说：‘如果你死了，我也没有待在这个世界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