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还残余昨晚的那股香味，可一切又不太真实，桑渡便以为是一场梦，没再在意，久而久之便忘了。

“那晚的香味……”桑渡看着眼前的王自明，问道：“冷清宁的信息素是松木玫瑰？”

王自明点点头，“是啊。”

双瞳大颤，桑渡问：“可那不是陈与宋的味道嘛？——！”

王自明摇头，“自从父亲死在陈与宋制造的车祸后，跟在执行长身边的人就是我，我怎麽可能弄错。你闻不见其他信息素的味道，只能闻见执行长的味道，那陈与宋知道后就找人模仿咯。”

他回忆道：“那晚在公园里把你打晕送回家的人就是我。我赶去的时候还看见陈与宋躲在暗处看着你们呢，要不是为了救执行长，我他妈高低得把他揪出来打一顿。”

桑渡一直被松木玫瑰吸引着，而那却是冷清宁的味道，原来自始至终他喜欢着的人都是冷清宁。

记得在书中，他也无意中在齐默身上闻到松木玫瑰的味道。

世界不可能有那麽巧合的事发生，齐默和冷清宁长得一样，连味道也一样，那有没有可能齐默就是冷清宁？

桑渡胡乱猜测着。

就算冷清宁是在国外大学认识的桑渡，可听王自明的话，他早在那之前就认识桑渡了。而桑渡呢？他根本就不知晓冷清宁这号人。

那麽冷清宁又怎麽早早地认识桑渡？

听冷世南说，冷清宁早前没有心髒病，其为人狠恶至极，是个天生的小恶魔，却在一场大火后忽然得了心病，从此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齐默就是冷清宁！——桑渡再一次认定了这个猜测。

桑渡问道：“冷清宁还有什麽事要向我说明的吗？”

王自明摇头，真诚地说：“没了。”

桑渡笑道：“谢了。清宁有你这位什麽事都帮他着想的助理真是他的幸事。想想上次，我差点因为清宁的话离开他，是你及时出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顾忌统统跟我说明白。”

“嘿嘿。”王自明被夸得不好意思。

话锋一转，桑渡问：“不过，我们说好了要彼此坦诚，他怎麽又反悔了？是不是又有什麽顾忌？”

王自明答：“执行长说有些事说明了反而不能在一起了。我想你们之间也没有什麽深仇大恨吧，能有什麽不能说明的。”

他叹口冷气，无奈地摇摇头，“哎——我们执行长很敏感，明明没什麽大不了的事，他总是会莫名其妙想很多。”

看他的神情，桑渡明白，关于冷清宁的事他也不太知晓全部。

是啊，这种事怎麽能说出口呢。

桑渡拍拍王自明的肩膀，安慰道：“今天晚上我就跟他把事说明白，让他以后都放下心来。”

可如若冷清宁真是齐默，想想被齐默陷害的武林衆人、被他屠杀的中山城百姓、他撒的那些谎……

他做的那些事真的能被原谅吗？

074 生日宴

正如石韦伯伯留下的那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报複我，我报複你，这般永远循环下去有什麽意义，总要有个人来做那个跳出来的人，更何况齐默已经被桑渡杀死一回了。

那原不原谅又有什麽好纠结的呢？

眼看就要快到生日宴的时间了，桑渡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半|裸上身的冷清宁。

只见裤子松松垮垮地坠在腰间，皮带还没系上，三角区大敞，露出底裤，正弯下腰，伸手去拿散在沙发上的白衬衫。

不料桑渡直接开门而入，他顿住身体，愣住了。

门外，王自明不明情况，探头看去，又默默地撤回脑袋，双手合十放在鼻子前面，闭着眼小声念道：“我不是故意去看的执行长，原谅我原谅我，哎呦喂下次再也不乱看了……”

冷清宁呆呆地解释道：“我……我在换衣服……”

此刻，冷清宁上身什麽也没穿，桑渡忍不住多看两眼。

没想到他看着病恹恹，实际腰上覆着一层薄肌，劲瘦有力而又白皙漂亮，还很嫩。

嗯，应该很好摸。

桑渡转身将祈求原谅的王自明关在门外，默默地走到冷清宁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腰，夸道：“深藏不露啊。不错。”

冷清宁低头看看自己隐约浮现腹肌轮廓的肚子，脸颊一红，赶紧将衬衫穿上，裤子皮带系好。

他将日光放在桑渡身上，问：“这麽高兴，你没有吗？”

桑渡摸摸自己的肚子，笑道：“有没有你来看看啊。”

“……”冷清宁的脸更红了。

桑渡笑眯眯地看着冷清宁的衣服，仿佛在酝酿什麽，突然，趁冷清宁害羞的一瞬间，一把掀开他的衬衫，狠狠往那薄小腹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