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你到底想要怎麽样？”程望海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陆行舟微微眯起双眼，平静地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就是一个质子。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如果你敢轻举妄动，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此时，门“砰——”的一声打开，华法林犹如一阵狂风一般沖入了司令别墅之中。华法林满头是汗，神情十分紧张地对着程望海说：“司令，大事不好啦！您的父亲……死了！就在刚刚，政府大楼前......您那两只宠物蚕食教皇！”

陆行舟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怀疑之光，他缓缓开口道：“你匆匆离去，想让韩蔚风替你制造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杀害教皇？”

华法林的目光落在了李燃头上，突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麽，瞪大了眼睛，说：“李燃？！司令，你没有杀死他，死去的人是苏以萧？

司令啊，你真是糊涂至极啊！

难道是你下达命令，让宠物去杀害教皇？”

程望海挺直腰杆，说：“如今，我是这个基地掌权者，顾家也仅剩下我一个继承人！”

陆行舟发出两声轻蔑的笑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象征着教皇权威的 ZORE 钥匙，冷笑着说：“你的父亲早已将这个基地全都卖给了我。别忘了，你是质子。这群异能者也只是是用来增加交易筹码的工具。

倒是你杀了教皇，这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现在，你归属于我，而这个基地同样也属于我所有。你若是不听话，我就指挥AI爆一个地表核电站。就当是我送你的烟花。”

陆行舟指着李燃的脑袋，说：“刚才这家伙像疯狗一样朝我扑来，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拧断了他脖子。现在，你们把他弄活，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你们基地里所谓的最顶尖的永生産品到底靠不靠谱。毕竟，心念异能太空城需要这技术。”

华法林蹲下身子仔细检查李燃头部的伤势，他擡起头说：“自体繁殖必须得在他保持清醒的状态下才有可能实现，现在……”

“你是科学家，想办法！”陆行舟挑起眉毛，转头盯着程望海说，“你，别耍花招。”陆行舟握紧钥匙，潇洒地挥了挥手，转身走出门，登上飞车。

伴随着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飞车腾起，转瞬间穿越天幕。

第219章 精卫填海

一辆医疗车缓缓地开进了司令别墅，车轮压过地面时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一群训练有素且动作迅速的医疗人员从车上鱼贯而出。他们擡着两个担架，神情严肃的跑进屋内。他们迅速把韩蔚风和李燃擡上担架，紧急护送到车内。

程望海跳进了医疗车里，坑洼不平的道路使得整个车体不断地左右摇晃，仿佛随时都会颠覆。他手剧烈地颤抖着，眼睛变得模糊不清，呼吸也变得急促而不稳定。他的心跳开始紊乱不堪，像是失去了节奏的鼓点，疯狂地撞击着他的胸膛。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麽，可话却如鲠在喉，怎麽也吐不出来。

但是这次，他很快就恢複了冷静。

程望海凝视危在旦夕的李燃，他突然明白李燃其实也并不自由。尽管他获得了永生的机会，但依然被束缚在一个肉体内。这具肉身无比脆弱，随时都可能遭受各种意外或不幸的袭击。

他错误地将永生的机会与永生相等同，他因担心未来的离别以及不可避免的灾难而放弃了现在，错过了原本能够与李燃相爱的时光。他过去一直被的回忆所束缚，无法释怀；如今，他又被未来的担忧所困扰，固步自封。

现实无情地吞噬着他，并再次提醒他：他唯有此时此刻。

在前往医疗中心的路上，韩蔚风的意识逐渐从混沌状态中苏醒过来。他试着转动一下脖子，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似乎伴随着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韩蔚风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感让他无法忍受。

程望海注视韩蔚风破损不堪的衣服、手上和脸上残留的血迹，说：“你还好吗？”

韩蔚风慢慢地睁开双眼，喃喃道：“陆行舟...扯下眼罩...袭击我。李燃试图保护我……抱歉，程望海，我没办法......”

程望海说：“你已经尽力了，韩蔚风。我不怪你。”

韩蔚风的眼中闪过一抹哀伤，说：“是我的错。是我一直犹豫不决，始终无法下手……才让陆行舟心生疑虑。”

程望海叹了口气，他转过头，目光投向窗外。一架庞大无比的飞行器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再次将人群猛烈地抛向熊熊燃烧的祭天台。瞬间，人们在烈火中灰飞烟灭，化为乌有；而成群结队的鹿蜀，则在火焰的边缘游移不定，它们大口的吞噬着人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