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不是万能的(28)

作者:就渡


“你用的那种胶水质量还挺好的。”她说这句话没什麽语气,像是感叹,又像是回忆。

说完,将纸张折好,塞到口袋里。“我要回去了老师。”

但她没有看向老师,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推开门的时候宴池不在,她低头,看到对方站在一棵树下,正仰头看着自己。

舒棠挥挥手,那个小人儿在树影下开心地跳了起来。

后来田悠悠回忆起她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情景。那时的舒棠还很淡然,看不出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宴池则大大咧咧,一副没什麽战斗力的样子,谁能想到这两个人,面对谁来都是一种态度,竟然从来没想过改变。

“我都替你俩害怕!”田悠悠给她们买了两瓶饮料,放在中间,一边招呼她们喝一边看着宴池问,“那里边有一个人是副校长啊,你是一点都不害怕!”

宴池笑了笑,“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舒棠扭头看着她,她这才知道为什麽有时候自己被老师叫出去的时候宴池总是不在——因为自己和苏萌对峙的时候,宴池也被老师叫走了。但她从来没有说过,从来没有提过要求。

“你是真不怕我变卦。”舒棠给三个人拧开瓶盖,先把饮料递给田悠悠。田悠悠极其聪明地看着宴池,但宴池没有她想象中的扭捏或醋意,只是点点头说,“我说的都是我想说的话,你怎麽做,我都支持你。”

这话虽然说得坦坦蕩蕩,还是把田悠悠“杀”到了。以前她只是觉得舒棠气质特别,反而宴池太过聪明不好接近,现在看来,这两人看似是两种极端,实则太相像。

“行行,我多余!”她支着胳膊看着两人,满脸豔羡,“看在我这麽努力的份儿上,我们好歹也可以做朋友的吧~”

“当然!”

“当然可以啦!”宴池和舒棠异口同声道。

虽然有像田悠悠这样大胆的同学与舒棠接近,但宿舍里的人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还是回避。宿舍如此,同班同学更是如此。苏萌的道歉只有班主任、舒棠和宴池几个人知道,很多人并不了解内情,但这件事的结束实在太过离奇,大家只敢偷偷讨论。

“太阳底下没什麽新鲜事,过几天她们就忘了。”宴池揽着舒棠的肩宽解她。

“你都不问我为什麽没有坚持让她道歉?”不要赔偿可以理解,但不要道歉似乎显得和她最初的要求南辕北撤。即使如此,宴池不曾对她苛责。

“这种事很难的,你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宴池真诚地看着她说。

舒棠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随即眼中有些困惑,“其实我反而觉得很感慨,苏萌的母亲对她很好,但这种溺爱反而在伤害她。”

“那她的父亲呢?”

“嗯?”

宴池说,“看起来是她的母亲在溺爱她,但她的父亲是不是也隐藏在整个事件的背后呢?”

“看起来,他的父亲要正常的多。”

“爱是需要付出巨大精力的,就像养一盆花,即使主人是一个正常人,也要用心地施肥、浇水,清虫,有时候一个坏孩子的背后是两个家长的失职。”

舒棠沉思片刻说,“是的,但人不是花,不能失败了就重养一盆;人也不能只做一株花,等待别人决定自己的命运。纵使千种理由,人总要对自己的错误负责。”

“宴池,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理性了?”

“不会啊。”宴池毫不犹豫地回答。

“就像田悠悠说的,有时我会觉得自己很可怕。”

“因为你在生长啊,而且理性是一种非常可贵的本能。”宴池看她依旧不理解,试图从自己的角度解答这个问题,“能够在错综複杂的事件里看到事物的本质,是很好的事。”

舒棠看起来懂了,又有些释怀。“不管怎麽样,这样就很好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很多,其实想想还挺后怕的。”

她在害怕什麽呢?

害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害怕父亲和继母横插一脚,甚至害怕苏萌心理素质太差在自己面前疯掉,但每次她都会告诉自己,如果那个被伤害的人是宴池,她会毫不犹疑地帮助她,坚持下去,去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

“不过我现在想通了——”

我不想在衆多珍珠里独独为那颗不属于我的叹息。

舒棠拉着宴池在操场上跑起来,她听到宴池在后边问,“你想通什麽了,说话不要说半截!”

舒棠只是一直奔跑,看着宴池张牙舞爪地奔过来,忍不住高声地笑着。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明天我们该早起了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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