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不是万能的(160)

作者:就渡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久到宴池怀疑自己被宴戚遗忘了。其实和皇帝的见面,她并不着急,只是想试着找找舒棠的蹤迹。奈何身边什麽可用的人都没有,如果想要找一个凭空出现的人,难度实在很大——总也不敢一直背着宴戚这麽偷偷摸摸。

万一人没找到被皇帝噶了怎麽办?

那可是皇帝——

但想想那也是宴池的哥哥。

英明神武、坦坦蕩蕩的皇帝大哥,总不会下狠手的,她只是想找个人而已。宴池默默安慰自己。

古代的生活没有现代便利,每次有人要伺候自己的时候,宴池都会按捺住自己紧张的心。

以前在山里修炼,只要每天够吃够穿就行,她喜欢打架,偶尔读书冥想,有时和系统辩驳斗嘴,生活虽然漫长却很惬意。

这里不太一样,亲切又陌生。亲切是因为,从某种角度来上,她的记忆里保留着这里的气息;陌生则是因为,无论如何,她的身体在很早以前便消失在宇宙中,没有躯壳的她就像一串数字代码,在各个黑洞中飘蕩,没有方向,没有归途。

尽管她知道自己只是想找到舒棠,哪怕见她一面,这样就足够。但她自惭形秽,大概是因为没有那副属于自己的外衣。

她甚至不敢细想,舒棠是否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亦或者,出现在这里的她能否带着别的含义。

宫外战事频频告捷,离深冬越来越近,宴池睡得也越来越晚。

阿顾给她带了很多书,有聊八卦的,有描写战争的,也有绘制大好河山的,宴池看出她的心志本就不在这庭院里,只是不懂宴戚是如何说服她的。

又或者,是威胁她?

宴池还有很多不懂。但那地理书画得有趣,写得也详细生动,她看了许久,觉得脑子里渐渐安静下来,于是就着茶叶翻看起来。

再擡起头时已经是深夜,阿簪不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外面有簌簌的声音,月光洒在门前,留下一小片暗影。她光着脚踩在地上,沿着记忆到桌前,把水杯放在上面,又摸着黑慢慢走,一直到窗户边。

宴池裹着衣服推开窗,见院子里果然下起雪。云彩穿过月亮,月牙露出淡淡的暖黄色,脆弱得像是雨水刚被打湿的,沁着水花的海棠;雪在月光下飘飘然落下,有风携带耳语匆匆略过,看不透它们的表情,只看到白色的羽毛打着旋儿覆上台阶。

她趴在窗户上,闻到风中凛冽的味道。那是土地沾到雨水的味道,潮湿而隐秘,似乎要将树下的那些泥土都掀开。雪花落在头顶、睫毛、鼻尖,融化在手背和手指的关节,此时深蓝色天空中出现暖白色的线条,就像起起落落的工笔青山。

宴池看了许久,直到听到院子里有咳嗽声和脚步声。她把窗户轻轻放下,在黑暗中重新找到自己的床,然后在些许寒意中蜷缩进被子。

抽风式赏雪的后果就是她感冒了。好在宴池常年感冒,第二天喝了一天的药,傍晚接着继续睡。被子在她的要求下又加厚了两层。她很舒服,张着嘴发出时而轻时而重的鼾声。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身边突然变得热闹,甚至连气息都沉重了很多。

宴池翻了个身继续睡,大概快到半夜,她觉得肚子有些饿,喉咙很干的时候,眯缝着眼开始哼哼唧唧。“阿簪,在不在啊,给我来点水……”

阿簪回应了一声,点了灯,也不刺眼,把温水递到她面前。

宴池迷迷糊糊喝完,看到阿簪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

但那还不是全部,因为屋子里并不只有她一人。宴池喝完水,偏过头,看到一个男子正坐在椅子上,面色严肃,眼中流露出关心和疼爱。

宴池看了眼阿簪,“他怎麽来了?”

阿簪微笑着摇头。

“我怎麽不能来?”宴戚开口说。他的声音陈厚,说话顿挫有力却并不冷漠。

宴池“啧”了一声,“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很吓人的好吗?”

她还病着,说完又咳嗽了几声。好嘛,可算知道那天听到的咳嗽是怎麽回事了。

宴戚轻轻拍了她脑门一下,语气责怪,“你如果好好待在屋里,身子没什麽问题的话,我怎麽会待到大半夜?”

“宴戚,我发现你真是小心眼。”宴池指指对方,又直愣愣躺下。“我回来这麽久你都没出现过,我还以为你把你妹忘了呢——”

“我很忙的,要忙着打仗。”

宴池闭上嘴,又给宴戚也使了个眼色。

“怎麽?”

阿簪识趣地离开,关上门,只留下背影。

“不要和我说什麽打仗的事情,我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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