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校长很惊讶，罗蜻蜓更惊讶，眼神：你蹚什麽浑水，快下去。

白航小声嘀咕：“一个比一个会来事。”

老张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唐沖？”

哦？是吗？看来唐沖这名字也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唐沖弯腰，一脸轻松，随后，张开双臂拥抱了老张。

姜岐皱眉，罗蜻蜓惊讶地捂嘴。

老张拍拍他后背：“好小子，有多久没来看你张叔了？”语气里满是宠溺。

唐沖胡扯八道：“张叔，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学业繁忙，想抽出时间去看你结果老师又布置了作业，只能忍痛先完成作业，一来二去，上门拜访您，就被淡忘了。”

老张哈哈一笑拍着他肩膀：“这事怪我，是我给你们增加了压力，几年不见你长厚实了张叔都快认不出你，对了，你明明叫唐沖怎麽改名叫方知了？”

罗蜻蜓踩着高跟鞋想上前解释，白航瞅準机会拉住了她，我额头开始冒汗。

姜岐明白，身居高位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犹如万米高空走钢丝，一不小心粉身碎骨，他从口袋里抽出湿巾塞到我手里：“你朋友这次玩大了。”

唐沖伸舌舔了舔嘴唇，他接过旁边桌上果汁一口干。

“张叔，我大名叫唐沖，马甲叫方知。换句话说，我有两个名字，这年头谁还没有个马甲？”

“马甲？”老张很错愕，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后表现得很淡定。

“对，”唐沖眼不眨，脸不红，信手拈来，“就是我小号，这是我们年轻人的时尚。”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们时尚不时尚，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谁扔的蛋糕？”

空气逐渐凝固，刚刚友好氛围蕩然全无。下面部员有的低下了头，聪明的人依旧注视着校长，一脸无辜，一副不关我的事，眼神里都是戏：发生了什麽事？老虎头上动刀这事肯定不是我干的。

姜岐仰头，呼了口气，我好像知道他要干什麽，像白航拉住罗蜻蜓一样我拉住了他。

我在他耳边，用只能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告诉他：“傻子才会玉石俱焚，姜会长可是个聪明的商人。”

不同于白航拉罗蜻蜓拉的是她袖口，我拉姜岐拉的是他手掌心。

此刻，我握紧他，既然到手了，那就打定主意，一辈子也不放开。

高楼之上

一

我回头问姜岐：“牵手这小小的细节加还是不加？”

“加，”姜岐面对我，不吝笑容，“以书为聘，以我之名，第一次，是你勾的我，不许抵赖。”

我观他如此声势浩大，仿佛要去参加一场盛宴，突然想摸摸萨摩耶的头。

“你笑起来像春天的花一样，”我歪着头望着他，“你一笑，春天都化了。”每次夸他这厮都会耳根红，害羞得不要不要。

姜岐用手挡开我炽热的目光，“你是什麽时候有感觉的？”说完怕我不理解，又加了句，“对我。”

“浴室呗，你以为第二次是地板滑？”

“小子，看不出来你城府挺深的吗？”姜岐扒拉我嘴巴。

我回扒过去，睁大眼睛瞪他，可惜每次圆鼓鼓的，都像傲娇卖萌。

“切，这不叫城府深，这叫早日脱单！”

二

唐沖举手，低头刮鼻子：“鄙人不才，刚刚扔蛋糕的是我。”

“你？”老张突然被打脸，其他人还好，唯独这个，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悄悄问：“怎麽回事？”

唐沖练就绝世武功，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这叫热烈欢迎，喜欢你往你脸上扔蛋糕，扔得越重越喜欢你。不喜欢你，还不扔呢，比如，我就讨厌隔壁那个木头脑袋，我就没往他脸上扔蛋糕。”唐沖口中的木头脑袋指的就是姜岐。

老张一时间像抓到救命稻草，自己家的侄子，唐爸跟他又是世交，难不成真拿他开刀？既然有台阶下那就下吧。

“你小子，下次别下狠手，我跟老李不会介意，别人就不好说了。”

唐沖也找到了台阶，脸上乐开了花，“多谢张叔。”

“我们还有文件没处理，有时间再来参观参观七楼的风景。”前一句是对唐沖说的，后一句是在警示姜岐。

姜岐：“我送送二老。”

“不必了，姜会长公务繁忙，留步。”李张二人脸上看不出神情，就算用上微表情分析也看不出是喜还是怒，还是为以后的打压留一手。

两位校长走后我坐在了唐沖位置上，唐沖坐在旁边。白航拉着极不情愿的罗蜻蜓回归部长群里，后门一条缝有双小眼睛直勾勾盯着白航拉着罗蜻蜓的手，我猜那双眼睛的主人此刻正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