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有些空白，他还记得桃儿是非常厌恶他的，怎会突然做出此事？他的心怦怦跳起来，这可是桃儿，这是他第一个女子，她是不一样的，她如今看到了自己的真实面孔，居然……

“季公子的滋味是不是特别好？”

虽然不知桃儿何意，但对方有这个心思，齐沉当然不会拒绝。

他心思千回百转，因为声音嘶哑，就很轻地用气声道：“你看我身体上的这些痕迹，你觉得好吗？”

“难道不是你自愿的吗？”桃儿反问，她墨缎一般的长发垂落下来，像是猫爪子挠着齐沉一样，“是你去勾/引季公子的吧。”

她的语气很确定。反正所有人都认为季云临是被迫的，毕竟季云临怎麽可能自愿和他欢好。

齐沉受够这些人的这番言论，虽然季云临没有一次是自愿提出的，但是享受的人都是他。他是很鄙夷这种只顾着自己舒服的床上态度的，他是个原则的采花贼。

他想狠狠抹黑季云临，控诉对方那糟糕的技术，想告诉桃儿对方就是外强中干，就见桃儿只是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豔丽的笑容。

“二狗子……你成了断袖啊。”

齐沉听了这话，头晕目眩，觉得好像自己进了冰窟一样，桃儿的声音和之前那妖女的声音仿佛重合了，那一点受宠若惊忽然变成了惊吓，他张着嘴，瞠目结舌的样子让桃儿笑出声来，她有些恶意地逗//弄着，讥讽道：“还是说——是被季公子弄废了？”

齐沉呆在原地，桃儿似笑非笑看着他：“嘴上说了这麽多，身体倒是一点反应都没。”

她的眼神投向下方，手一点点爱抚着齐沉的身体。

的确，若是过去——若是过去，他一定——但明明温软香玉在怀，齐沉肯定……。他脑海里突然回想着季云临冰冷的威胁，他说若是他再……他就阉了自己……

妖女还可以说是被迫，但桃儿，桃儿这……

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再度翻涌上来，齐沉恐惧地吸了一口气，桃儿把他的模样都看在眼里。

桃儿最是清楚怎麽让齐沉难受的，她干脆道：“……看来你真不行了，废物啊。”

“不是！”齐沉尖叫起来，桃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有些惊恐的面目，“没有的事！”

……只是昨天被季云临那个疯子弄得颓废了而已，齐沉在心里拼命想着，绝对不是他不行了。

他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桃儿见他有些逾矩了，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放手，丑八怪。”

浸染在春香阁里的香味已经有点引发齐沉的心思了，他并非是心中没有意的，否则之前也不会偷偷在吃那少女的豆腐。但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有意，却没那个能力，桃儿又如此嘲讽他，还骂他丑八怪，那些过去在花楼的回忆乱七八糟地涌上来，他觉得气血上涌，愤恨地看着面前这个过去辱骂过她的女子，道：“我是丑八怪又如何。你不也是花楼里的贱货，你以为季云临看得上你？”

桃儿的面色越来越恼怒，她没真的想给齐沉得手，她就是想嘲笑齐沉不行罢了，毕竟她知晓男人的痛点是什麽。见齐沉做得有些过分了，她呵斥道：“放手。”

“我就不放。”齐沉道。

桃儿一脚踢过去，齐沉看着伤痕累累，说话也气若游丝，她以为肯定制不住自己，这也是她主动挑/逗的原因，她还是小看了齐沉。齐沉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他翻身按住桃儿，肆意地打量着桃儿，桃儿吃痛地叫了一声，她没真的想和齐沉做什麽，不免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齐沉到底还是在受伤，他有些愤怒，用了点力气禁锢住桃儿的手，幽幽道：“你不是说我不行？我这就证明一下我可不可以。”

齐沉亲了她满是脂粉的面颊，桃儿的表情更恶心了，当被狗啃了一口一样，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冰清玉洁的仙子一样，看得齐沉火气是更盛。

过去她便总是如此……便总是这麽看着自己。他要是换了季云临的脸，她能是这样的表情？

齐沉决心要让桃儿欲/仙/欲/死，道：“你这麽看着我做什麽，明明是你先弄我的。”

“是啊。那你试一下吧，我倒是想看你到底行不行。”

桃儿厌恶不已，但她早已习惯无法反抗，便在床上就这麽舒展了身体，也在暗中寻觅着时机。齐沉恨恨地看着她，想着真是下贱，花楼女子还挑三拣四什麽，骂道：“放心好了，我反正比那个季云临行。他的技术烂透了。”

桃儿冷冷看着齐沉大汗淋漓又很崩溃的表情，她直接把齐沉当作一个道具，她恶心死齐沉，但别的不说，齐沉的伺候能力的确相当不错，毕竟她是有亲身体验的。而且齐沉不会像别的客人那样只顾着自己，他是全心全意地希望双方都得到快乐，桃儿不会和快乐过不去，否则她早就在花楼自/杀了。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在欲/望的云浮间却想着季云临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