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你想多了！}

楚：{行，那就是我想多了，生日快乐啊，我先去吃饭了，回聊。}

放下手机，艾淩尧向后靠了靠，眼神有些诧异，愣神半晌后心道：

“我们有这麽明显吗？”

孟舜一在客厅沙发上睡到下午五点左右才醒，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找艾淩尧。

两人将白天的生日蛋糕拿出，孟舜一点上了六支蜡烛，意为六六大顺，事事顺心。

他没有用写有34字样的那一只，避免提到年纪，艾淩尧会多想。

两人趁着夜的黑，在烛光下共进晚餐后，孟舜一因为一天也没吃什麽，所以在艾淩尧的允许下，这个蛋糕基本上是他解决掉的，看着孟舜一嘴角沾上的奶油，艾淩尧笑着为他擦去，孟舜一趁势抓住他的手，吻了上去。

艾淩尧已经对着蜡烛许了愿，晚上两人小喝了一些红酒，孟舜一将艾淩尧抱在怀里，艾淩尧突然问道：

“对了，你说要给我的生日礼物，到底是什麽？”

孟舜一低头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随后从身后拿出一本A4大小、封面异常精美的本子。

“这个。”

落差感

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精美本子，艾淩尧接过后看了看：

“这是什麽？”

“打开看看。”

本子的皮面是硬质的，上面有複古的雕花和艾淩尧的名字，艾淩尧摸了摸表面的浮雕，看着自己的名字问道：

“你这是定制的？”

“对，但时间有点赶，所以只能这样，明年我给你更好的。”

“这已经够好看的了。”

艾淩尧将本子竖起，看了看厚度，挑了挑眉道：

“这是你的“秘密”之一？”

“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

看着孟舜一笑得期待，艾淩尧缓缓翻开了第一页。

这是孟舜一自画自写的一本对艾淩尧的告白情书，每一页都是画配文字，得亏他美术功底好，速度也快，不然这麽短的时间里，一般人没可能完成的。

不过刚翻开第一页，艾淩尧就哭笑不得。

第一页画着两颗硕大的爱心，一串糖油果子从斜下方穿心而过。

看着这过于创意的画面，艾淩尧抽了抽嘴角：

“你这改良，丘比特看了怕是要找你打官司吧？”

孟舜一不以为然傲气道：

“我不怕啊，而且我这果子穿的爱心比他那箭穿得更牢固，不会掉。”

“都被糖黏住了，当然不会掉。”

艾淩尧笑着补充了一句，接着往下翻。

本子里的内容仿佛有魔力似的，让艾淩尧看得移不开眼，翻了一页又一页...

第二页：

是孟舜一第一天来到这里初见艾淩尧时的场景，虽然那是艾淩尧是躺在病床上，且样子着实有些“惨不忍睹”，不过孟舜一并没有照实画出，而是将病房的环境，整个变成了星光璀璨的宇宙。

在他的画里，艾淩尧的腿没有被吊着，四肢均是健全的，看不出车祸的痕迹，他身穿一袭白衣，半躺半卧地飘浮在空中，微微睁开的眼睛凝视前方，似在看什麽。

画是以水粉的形式画的，纸张够厚，使得颜料可以层层堆积，艾淩尧伸手去触摸画面上的星光点点，凹凸不平的触感，仿佛真的触及了那一片星空。

画面从上而下的自然过渡，下方是一段文字：

A long while amid the noises ofing and going, of drinking and oath and smutty jest, There we two, content, happy in being together, speaking little, perhaps not a word.

（在来来往往的喧嚣中过了许久，在酒吧嘈杂的聒噪中，在宣言和粗俗的玩笑声中，我们俩，知足、快乐地坐在一起，说得很少，似乎是一个字都没说。）

艾淩尧翻了几页后又重新翻回了第一页看了看，他擡头望着孟舜一道：

“你这是用的惠特曼的诗？”

“你也太博学了，这也能被你看出来...”

“不是我博学，只是刚好读过，原文名叫《A Glimpse》，译为《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是这个吧？”

“嗯。”

“所以你第一页画的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我为什麽是飘着的啊？你也不给我安个座。”

“飘着代表自由啊，而且你没发现你的腿脚都是好的吗，这也代表身体健康，况且背景是宇宙星空，坐着多傻，一点意境都没有。”

“哦...是这样理解的吗...”

“干脆我来一页一页给你讲得了，我怕你看不懂，说我胡乱涂鸦。”

艾淩尧瞥了一眼孟舜一，见对方自鸣得意沾沾自喜迫不及待毛遂自荐的喜色，他幽幽道：

“我确实没太看懂，还有这句诗的最后一句，说的是两人没说话，我们第一天好像有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