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239)

作者:黑夜长明


自私的、丑陋的思维。

他更想看江声在镜头里的样子,看他眯起眼睛吐出呼吸,看他睫毛湿乎乎地颤抖着,看他茫然又餍足的样子,看他抓着他抱着他的手。

江声挪动靠得很近,到危险的位置,近到沈暮洵的头脑开始因为暴起的满足感嗡嗡作响,他呼吸加重。

江声的头发被擦过后仍有些湿,滴落的水溅在他的脸颊。恍惚中沈暮洵想……要给他吹头发的,会感冒的。

“沈暮洵。”

江声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呼唤他。

沈暮洵循着声音去吻他。

开始吻到下巴,然后抚他的后颈去亲他的嘴角,像狼狈又贪食的狗舔吻含吮。

“江声……”他仰着头,伸手摸索江声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声音哑着,近乎艰涩地呼吸着空气,脖颈的汗珠顺着锻炼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抱着我好不好,宝宝。”

有手臂抱紧他,也有温热湿润的手摸上他的嘴唇剐蹭。

江声的声音含糊潮湿,又带着飘忽笑音在呼吸中哼响,“会乖吗,会听我的话吗?”

沈暮洵喉结攒动一下,瞳孔微颤耳朵绯红。俊美不驯的脸上最后的清醒已经完全被打破。

“……会的。”他嗓子嘶哑得厉害,半眯起眼睛说,“会听话的。”

*

江声实在是太明白要怎麽做能折磨一个人。

沈暮洵的手紧紧握紧,手背克制到青筋暴起。

火海与岩浆在折磨中一点一点地上涨,摧毁性地覆盖上来,耳旁只有尖锐的刺鸣和狂躁的心跳。

江声要他不準动,沈暮洵就用力攥着手指,压抑地死死控制每一次情难自禁的追随。

他咬紧牙关绷住侧脸,汗水滴落。时间仿佛在静止中得到过分延长。领带半松垮塌着,耷拉在鼻梁上。但他无瑕顾及,只觉得感官清晰得格外鲜明,却又得不到落到实处的满足。

脊柱发麻的带刺荆棘在生长,被江声湿漉漉的呼吸和轻忽的喘息包围,干草一般点燃心髒的旷野。

忍着。

是江声想要的,所以忍着;没有得到江声的允许,所以忍着。哪怕他火烧火燎,像石头一样发疼,但忍耐也是理所应当的。

痛苦煎熬,但是又幸福到要死掉。

如果这就是堕落的感觉,那谁还分得清地狱和天堂的区别。

他薄唇紧抿绷紧侧脸,发丝黏在脸颊,小臂线条绷得很结实,不知道是汗还是水的液体顺着下颌滴落。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混沌思绪被搅得一团乱麻,荒芜的危楼崩塌地乱七八糟。

摄影机如果对準江声是什麽样子。

会看到他那种恶意折磨带着兴致的观察,但又因为实在舒服爽到张开嘴舌尖颤抖的样子吗。

沈暮洵的睫毛擡起,高挺的鼻梁上挂着酒红色的领带,视线模糊只能看到一点起伏。

时间如同砂纸,在漫长的苦旅中,江声渐渐用力抓着他的肩膀扣紧,又已经没什麽力气。声音带着失神,“沈……沈暮洵。”

“嗯。”沈暮洵声音沙哑到极致。

他明白江声的意思。

折磨结束了。

接下来是奖励的时间。

握着江声手臂的手用力收紧,伴随重创的是温柔的吻,落在江声的肩膀,顺着锁骨下滑亲他的心口。湿润的头发羽毛般蹭出电流,江声仰起头抓着他的头发。

发根生疼,沈暮洵眼角泪痣痉挛起来,眼眶发热。隐忍许久的潮流得到进攻的机会,覆在他眼皮上的领带渐渐松脱,眸子在湿润的领带中睁开。

漆黑浓郁的重彩,攻击性强烈得过分。

无论是哪里都被照顾到。胸口发热,湿热的,酥麻的,滚烫又温柔的吻印在他的颈侧,吐息的急促热意一路蜿蜒到他的耳朵,亲过耳廓,含住耳垂用牙齿轻缓地研磨。

过热剧烈的电流让江声整个人都抽动一下,他转过头时,沈暮洵的领带已经松脱大半,垮在鼻梁骨上,衬得他视线浓重,裹挟让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沈暮洵隐忍着,轻声要求,“亲一下。”

江声俯低身,刚碰到一点嘴角,立刻就被沈暮洵搂住,用力往下压,按在他腰后的手按住他的腰窝。江声微弓起背,脊背发麻。

江声的呼吸带着和他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沈暮洵心中的潮水流涌不止,几乎觉得要和他融为一体。

他用的力气不大,只是刚刚好让江声无法挣脱。能在濒临崩溃的理智中控制在这样的力度已经是沈暮洵的极限,他做不到更轻一点。

相机已经被无暇顾及的江声丢到一边,领带在险些滑落在地上的时候被沈暮洵抓住。他视线完全模糊,无意中和规律闪烁着红光的镜头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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