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火(119)

作者:盈尘


白鹤庭的神色又凝重起来。

骆从野没有明说情报的内容,但瞧他故作轻松的姿态,那些情报显然与他或是乌尔丹人脱不了关系。

骆从野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轻轻揉了揉他的肩头。

“我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不可控的势力越少,我们的胜算越大,应该等那些小贵族在私战中被吃干抹净,再寻求更好的机会。”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迟疑,声音也压低了一点,“但我不想等了。我想在春暖花开前,把这一切彻底了结。我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负责任?”

白鹤庭靠着床头坐起身,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他缓缓地道了句:“未必。”

骆从野仰起脸,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白鹤庭斟酌着道:“想要扭转局面,他们需要钱,也需要救兵,这些都得耗费时间去周旋,留给敌人太多喘息时间,不一定是件好事。”

可他的话锋又陡然一转:“但冬天并不是一个适合打仗的季节。天气太冷,补给线又长,你这是去送死。”

骆从野听完,没说什麽,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渴吗?”他突然问。

白鹤庭点点头,他便赤脚下地,去桌边倒了一杯酒,又走了回来。

“所以,”他把酒杯递给白鹤庭,神秘兮兮地丢出一句谜语似的话,“我要在我们的地盘打这一仗。”

白鹤庭用酒水洇了洇喉咙。

他不知道骆从野口中的“我们的地盘”指的是哪里,但瞧他胸有成竹,便也没有追问,只把酒杯递还给他。

骆从野却走了神,没接这杯酒。

“但我还有另外一个顾虑。”他垂着头,眉头紧皱,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现在把钟晓和林浅分开,好像太残忍了。”

第97章

但他转念一想,又道:“她们的孩子似乎也将在初夏出生,和你一样。”他顿了顿,眉眼中晕开了一抹柔和笑意,“一定也是个漂亮的小孩。”

葡萄酒从杯中蕩出,馥郁酒香四处逃窜,猩红酒液在那两条白皙长腿上留下了几道暧昧的水痕。

骆从野连忙接过那杯倾翻大半的酒,对白鹤庭道:“我去给你拿块帕子。”

他把目光从那两条扎眼的大腿上艰难地移开,又艰难地转过身去,可还没走出半步,一只手突然探过来,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

“我有话要说。”白鹤庭道。

杯中酒液又被泼掉了一半。

骆从野回过头,视线从二人交握的手移向那张泛着绯红的脸,最后仰头喝掉了杯底的最后一口酒。

床榻随即一沉,複杂的酒气铺天盖地地灌入白鹤庭的嘴。骆从野的舌头还带着红酒的余韵,他吻着白鹤庭柔软的唇瓣,轻声问:“葡萄酒好闻,还是我好闻?”

空气里的龙舌兰酒信息素肆意乱飙,白鹤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这是在和一杯酒争风吃醋?”

骆从野跪坐起身,抓着他的腿往自己身前拽了一把,又托起他的膝弯,俯身吻了吻他的膝盖。

“嗯。”他一本正经地对白鹤庭道,“我,小气。”

他的唇沿着白鹤庭的大腿一路向下,一点一点地吻掉了他腿上的那片酒痕。

白鹤庭突然擡起手,推住了他的脑袋。

“以后,”他嘱咐道,“不要总用抑制贴了。”

骆从野闻言擡起头,不满道:“你怎麽不小气了?”

白鹤庭不与这幼稚鬼在这幼稚的问题上继续纠缠,只道:“不要浪费你的信息素。”

骆从野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我不用信息素也能打赢别的Alpha。”

“别把战场当儿戏——”白鹤庭话说一半,身体蓦地一颤,喉咙里挤出呜咽似的一声。

“你做什麽……”他又去推骆从野的脑袋,却被骆从野用一只手按住了腿——

……

他太久没有疏解过,险些把骆从野呛到。骆从野平缓了一会儿呼吸,从他腿间擡起头,起身去吻他的嘴。

白鹤庭啪的推开了他的脸。

费心费力把人伺候好,却换来一个巴掌,骆从野反应几秒,无语道:“你怎麽嫌弃你自己?”

白鹤庭偏头躲得更远,嫌恶之色溢于言表:“髒死了。”

骆从野倒也不恼。他吻不到嘴,便去吻那通红的耳朵。

“舒服吗?”他朝白鹤庭的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悄声道,“我在你里面,比这样还舒服……”

白鹤庭不再给他继续打岔的机会,直截了当地问:“你也想要后代吗?”

骆从野一怔。

他在这令人浮想联翩的问题中敛起神色,试图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挖出点戏谑的成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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