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兇案现场说点八卦有错吗(175)

作者:鱼七彩


兰花叶子被他拨弄地左右摇晃。

“听说在大理寺,你凭着八卦图占蔔,算到了内奸在马棚?”

“嗯。”

“那给我看看面相?”宋祁韫不信,自然要亲自试试。

沈惟慕擡眸瞅一眼宋祁韫,“不是不能看,但不能白看。”

宋祁韫立即会意:要用美食换。

如今沈惟慕不允许赊账了,那就只等案子破了,得空的时候再请他看。

“好,不急着一时半刻。”

“晚饭能吃上鲜拉面吗?”沈惟慕问。

宋祁韫无奈摇头,瞧他忙得脚不沾地,如何能有空和面、熬汤、拉面?

“小祖宗,且等这案子破完。”

沈惟慕托腮疑惑,“你们为何都喜欢叫我祖宗?”

宋祁韫正要解释——

“我的后代不可能像你们这般无能。”

宋祁韫:“……”

他无能?

沈惟慕肯定在开玩笑。

有趣的是,他样子一本正经,差点让他误会了。

“宋少卿,关于会灵观,我们打探到一些消息。”

一名衣着便衣的衙役匆匆跑来,跟宋祁韫回禀情况。

“外面都在传,会灵观主持张真人其实是个太监身,被害的道童其实是礼部尚书吕渠武的外室子。”

“唔,对上了!”沈惟慕含糊地插话道。

宋祁韫:“对上什麽?”

“脚臭味儿啊。”沈惟慕边咬咬着灌浆馒头边道,“吕渠武脚臭。”

宋祁韫及衆人:“……”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吃得那麽香,说得那麽臭?

宋祁韫明白沈惟慕在指会灵观暖阁里残留的脚臭味。

暖阁内备有两个茶碗,而道观的人却说,平常只有主持一人在那里休息。

看来吕渠武真有可能与会灵观有关。

“第二桩了,与他有关系。”

宋祁韫甚至怀疑,眼下通西街这桩案子,可能也与吕渠武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沈惟慕点头,“这桩也有关。”

宋祁韫盯着沈惟慕:“你知道什麽消息?”

“杀尽天下负心之人,必是被负心之人负了心,才会如此愤怒地报複。你知道当年负了无情花的男人是谁吗?”

宋祁韫大胆推理:“莫非是吕渠武?”

大堂内衙役、客人、伙计们都忍不住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听一听。

本朝肱骨重臣,礼部尚书吕渠武的过往风流情史,谁不好奇?这要是听不到悔恨终身啊!

沈惟慕摇头,“不是吕渠武,是吕渠武的二弟吕渠文。十一年前,吕渠文负了无情花,另娶高门女,无情花在堕胎养好身子之后,便出手杀了吕渠文。”

衆人齐声问:“堕胎?难道说当时无情花已经怀了吕渠文的孩子?”

大家眼不错地看着沈惟慕,等待答案,其中也包括宋祁韫和尉迟枫。

沈惟慕点头。

“该杀!”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话,等衆人去找这人是谁时,大家都闭着嘴,看起来好像没人开口说过话。

“看来十年前吕渠文被杀的悬案,大理寺可以结案了。”

宋祁韫看过这桩案子的卷宗,吕渠文的死法对男人来说,挺痛的。当时他就怀疑这桩案子可能跟情杀有关,奈何是十年前的悬案,早已难再找证据和当时的证人了。

“帮你破一桩悬案,你也该帮我的忙是不是?”沈惟慕又来一句这样的话。

宋祁韫晓得了,沈惟慕在不久将来肯定是要指使他干点什麽,若无意外的话,还肯定跟美食有关。

陆阳骑马而来,人还没下马,就隔窗跟沈惟慕和宋祁韫打招呼。

“状元楼的案子破了,我亲自擒拿了兇手。

死者是京城本地有名的纨绔,杀他的人叫杨盈,一名初入江湖、自诩正义、为民除害的‘侠客’。这厮真的单纯,杀人的时候脸都不晓得蒙,还大声自报出了姓名出身。”

“谁家的纨绔,可与吕渠武有关?”宋祁韫问。

陆阳惊讶,“神了,老大连这都猜到了?死者是逍遥王妃和礼部尚书夫人的内侄儿,张狂跋扈惯了,无人敢管他。

前段时间因为当街纵马,撞伤了一名妇人,倒是被京兆府关押过。也不晓得姓沈的——啊不是沈大人,怎麽有胆量,敢羁押这一位?”

宋祁韫、尉迟枫和陆阳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落在沈惟慕身上。

沈惟慕慢悠悠道:“这有什麽稀奇的,我爹与吕尚书是挚交,必是吕尚书交代过我爹,让他代为管教。否则以他老奸巨猾的脾性,绝不可能这麽简单粗暴地处置人。”

“原来如此。”陆阳停顿了下,补一句夸赞给沈惟慕,“你真了解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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