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撅着屁股，手被皮带绑在后面，宋继开抓着他的腰，把他一遍遍捅开。

李余的额头在地上磨蹭，划出细小的伤口，他觉得宋继开也许真不是同性恋，他的阴茎被兜在裤子里，没被碰一下。

李余昏过去，再醒过来，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在地上趴了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李余扶着沙发爬起来，看到腿间红白的精液，手脚都在发抖。

肉体关系就是这麽微妙。两个人的过去，原本是那麽纯粹的兄弟情谊，在一下比一下激烈的撞击后，在李余脑海里回闪时，变得过界且暧昧。

他真的有勾引宋继开麽？

他真的是同性恋麽？

改革开放中后期，人们的思想逐渐开明，却也没有开放到能够平等看待同性恋的程度。

前途未知的巨大的恐惧把他包围了，李余是个没怎麽见过世面的小人物，没有接受过更高层次的知识。他胆小，谨慎，小心翼翼，即便如此，人生仍然是一团乱麻。

李余一直觉得，只要他足够听话，足够孝顺，胡兰芬迟早会接受他。只要他足够体贴，足够温顺，就永远都能叫宋继开一声哥。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顽固守旧的胡兰芬不可能会接受一个被男人搞过的儿子，宋继开……

现在，他和宋继开算什麽呢？

酒后乱性麽？

李余的人生突然脱轨了，后面可能会引发的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让李余恐慌焦虑，他完全没有任何準备，就被宋继开手段强硬的拽到到了另外一条崎岖难行的路上。

第二十章

李余扶着墙到屋里，脚下有碎碴子，他身子一歪，不小心碰碎了个花瓶。

他到床上蜷着，睡着了又醒过来。房门开了，是宋继开请来的保洁，大概是没想到屋里有人，一下子愣住了。

客厅里的地上有精液和血，李余脸色煞白，他低下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门口的大姐回过劲，说：“老板，外头都收拾好了”

“哦。”

昨天，李余在屋里打量过一遍，除去被掀翻桌子的餐厅。客厅地板光洁，桌面干净，电视机上没一点灰尘。每一样都比他做的更好。

李余想，宋继开并不缺一个勤快的佣人，也不缺一个漂亮的情妇，那宋继开把自己留在身边，是为什麽呢？

总不可能是喜欢他。

李余下午发起高烧，嘴唇干裂起皮，身上全是青紫和牙印，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皮肉。他根本不敢去医院，这幅样子不能给任何人看见。

李余烧的迷糊，屋门猛然被人推开，他睁开眼，看到了宋继开。

宋继开呼吸有些急促，看到李余躺在床上，才松开领带，缓缓舒了口气，他走进来，李余又闭上眼睛，直到宋继开把他抱起来，浸在温水里。

宋继开蹲在浴缸前，没脱外套，袖口被水浸湿，软塌塌的贴在手腕上。

“醒了？”

李余眼圈通红，没有出声。

宋继开粗糙冰冷的指腹抚过李余的眼尾，李余其实长得很好，鼻梁上的眼镜遮住他全部精神气，就只显得唯唯诺诺。

“市委有个会，我必须要去。”

李余脸色绯红，是烧出来的。

他问：“我会得病吗？”

昨天宋继开插进来没有戴套，他在网上查过，搞同性恋会得的都是大病，艾滋病，梅毒，一辈子治不好。

“不会。”

宋继开说：“你很干净。”

李余想问宋继开干不干净，他看了宋继开一会儿，最后说：“哥，我打碎了客厅里那个花瓶……”

宋继开道：“没什麽，不值钱。”

李余支吾道：“我会赔的……”

宋继开淡淡道：“你赔不起。”

“……”

李余红肿的眼皮眨了下，一颗颗往下掉眼泪，好一会没说话。

宋继开让李余分开腿，李余睁大了眼睛，水汽熏湿他的头发，他夹着腿，狼狈又可怜。

宋继开解释，要把他身体里的精液要掏出来，不然会让他拉肚子发烧。

接二连三的沖击让李余惊慌失措，他从没想过宋继开会给自己洗屁股，扯着沙哑的嗓子说他可以自己来。

宋继开强硬的拉开他的腿，一块毛巾覆盖在前面，挡住李余属于男性的器官，宋继开的手指白皙纤长，挤进肿胀的肉穴里，扩张抽动，李余疼抽气，猛的的攥住宋继开的手腕。

“哥，停一下，疼……好疼……”

宋继开眸色一片漆黑，扭曲的欲望生出一点火苗。

“疼麽？”

李余点头。

“有多疼？”

李余说不出那种感觉，就像把他内髒拉扯一样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