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后被阴冷掌印盯上了(27)
作者:朴左右
偏偏谢鹤妙问个没完,一定要窥探一下谢长生的精神世界。
谢长生有气无力地使用了废话文学来回答他:“我在想我现在在想的事情,这个事情究竟是怎麽个事情呢,其实就是这麽个事儿,这个事儿不是大事,不是大事的事所以是一件小事,但其实说白了就是我在想的事情。”
谢鹤妙:“…………”
行。
小傻子还挺有禅意。
他把烟杆递到谢长生嘴边:“来一口?”
这人多坏吶。
让别人吸二手烟不说,还教人抽烟。
谢长生摇头——他虽然长着一张看起来就玩很大的脸,但实际上是个三好孩子。
赌毒,烟酒他可是一样不沾的。
谢鹤妙摇头又瘫了回去。-
前面的街上,骂战还在继续。
叫骂的人从顾绯猗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冯旺凑到马车窗边,小心翼翼地问:“爷,怎麽做?要杀麽?”
车内,顾绯猗随意斜靠在软垫上,手中握着一卷书。
任凭外面吵得翻天,他只垂眸看书。
听到冯旺问话,顾绯猗这才擡起头来。
他问冯旺:“他是谁的人?”
“周才。”
顾绯猗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好像是有这麽回事。
十几天前,他将周才关进了牢里。
因为周才去年克扣了赈灾的粮食。
去抓人的时候,周才差点强要了一个才十来岁的男仆。
他难得做了这麽一件好事,却还要被人当街叫骂。
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也只权当是他的错。
只跟着看热闹。
顾绯猗似笑非笑地弯着唇角:“咱家听了这麽半天,倒也没骂出什麽新意。”
“一口一个阉人,想必是心生羡慕。”
他看向冯旺,淡淡笑道:“不用杀,只把他的根也割下来送给他。”
冯旺应了一声,转头走了两步,手已经按在短刀上。
却听顾绯猗又叫住自己:“等等。”
“爷?”
顾绯猗少见地改了主意:“算了,别动刀子吓到人,直接碾过去吧。”
又道:“去给二殿下和小殿下送些茶点过去,问问他们这场戏是看够了没有?”
冯旺点头。
他嘱咐了车夫一声,拿过食盒,朝街口那辆招摇显摆的金马车走去。
车内,谢鹤妙正在纳闷:“顾绯猗怎麽突然变得这麽温柔善良了?”
谢长生:“……”
马车直接往人身上压,离得这麽老远,惨叫声都快刺穿人的耳膜了。
这位二哥您又是打哪儿看出来顾绯猗温柔善良的?
古语有云:盲啊,都盲,盲点好啊。
谢长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回想起顾绯猗那张仙人似的脸,只觉得全身发冷。
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将这傻子装到底。
忍住发抖的手,谢长生装傻充愣地拍着巴掌傻乐:“哈哈哈叫得真好听,和唱歌一样……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
——没有一个中国人能用普通话说出这后半句话。
至少谢长生是这样,他说着说着就没忍住唱起来了。
别说,这歌一出口,谢长生心里的害怕竟少了一点。
谢谢你,凤凰传奇。
谢长生满脑袋的胡思乱想,却听车窗外有人叫谢鹤妙:“二爷,掌印送来了点心,说是给您和小殿下压惊的。”
谢鹤妙嗤笑一声,手伸出去:“给我。”
一个精致漂亮的食盒被侍从放在了谢鹤妙手上。
谢鹤妙打开后,谢长生看到里面的东西。
夸一个食物,有很多夸法。
对谢长生这个穷学生来说,他对食物最大的夸奖是“不甜,分量足”;
对食物最大的贬低是“塞牙缝呢?”
顾绯猗送来的点心就是后者。
两块精致漂亮不拿放大镜看不到的小点心以一种月薪小于七千不配欣赏的方法进行了优美的摆盘。
横看竖看,都写着“很贵”二字。
谢鹤妙看了一眼,便推给谢长生:“小傻子你吃吧。”
谢长生撚起一块,吃了。
又撚起第二块,吃了。
咂巴咂巴嘴,也没尝出什麽味道。
谢鹤妙看着谢长生光速吃完两块点心,突然吸一口烟,使坏地将烟雾全喷到谢长生脸上。
谢长生拉长着脸怒瞪他。
“小傻子脾
气还不小。”谢鹤妙问他:“好吃麽?”
“唔,一般般。”
谢鹤妙弯起眼:“一般般,你还吃得那麽香?”
谢长生看了他一眼:“你不懂,这叫光盘行动。”
谢鹤妙用烟杆敲了一下谢长生头顶:“……又在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疯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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