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律见他介绍地开心，便顺着威尔斯的话夸赞起他们的技术。一时间，威尔斯被夸得开心，宗律空手套着白狼，“观赏”起来开心。

玻璃隔窗对面的员工熟练地操作着机器。

半黏液化的林一就像是被送进加工线的猪肉一样，一点点被推进了机器的“净化口”里。

只见逆转机嗡嗡运行着，大约等了五分钟的时间，机器的动静渐小，净化口的门重新打开，一个昏迷而苍白的人形林一倒在其中。

“你看怎麽样？古拉德利少爷。”威尔斯看都没看一眼林一，微笑着向宗律问道。

“非常不错，威尔斯先生，”宗律感叹道，“我算是明白，为什麽我父亲会这麽推崇贵集团了。这样，你等我今晚回去，我马上就会向父亲彙报这件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我们古拉德利家族将会正式拜访布拉德集团……”

宗律非常认真地向威尔斯画着饼。

但实际上，他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认真打量着整间屋子，试图寻找一处除大门以外的能够进入的地方。

毕竟，这一次来，只是探路。

真正“做事”，那只能是下一次的事情。

这时，路塔上前一步，用眼神向他示意了一下天花板。

——那是一个通风口。

很小，但它是条缝型的。

很适合卡形生物出入。

威尔斯还在说着为他们安排住处、顺便安排两位“导游”的事情。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钟。

威尔斯还有其他工作要做，便让他们继续跟着宗律和路塔两人。说是“导游”，实际上也是监视者。

宗律没有拒绝。

只是在离开前，他顺口问了一句林一：“那个人你们打算怎麽处理？”

“嗯？”威尔斯回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处理掉吧。”

宗律：“他会是个好‘种子’。”

威尔斯惊讶地看了眼宗律，点点头：“好，我会安排人给他测试一下。”

出了大楼，宗律用手肘碰碰路塔。

“吃个饭？”他问。

“在这外面？”路塔隐蔽地用目光示意了一下两名“导游”。

宗律笑：“等我一下。”

说完，他转身跑到了两名跟随者的边上。

路塔侧头望向他的背影，那抹金灿的人影在下午斜阳的照耀下隐隐泛着光。

……太亮了。他想。

不如红色款。

不知道宗律和两名布拉德员工说了什麽，对方自觉地落后了一定的身位，改成远远地跟着他们。

宗律满意地回来了。

路塔看他，问：“你和他们说了什麽？”

宗律得意答：“撒泼打滚。”

路塔无语，瞥开了头，不想理他。

他们找了一家离大楼很近的地方特色店。

宗律倒也不客气，拿着菜单跑去跟两名监视者讨了一番推荐，然后回来挨着报了一串菜名。

服务员：“都记下了，先生。辣度呢？”

宗律沉思：“推荐什麽辣度？”

服务员：“……”

服务员：“额，这得看您能吃什麽辣度。比较推荐微辣或者中辣吧。”

宗律认真思考一张卡应该能吃什麽辣度。

他瞧着菜单上那片红通通的参考图，觉得它们看着应该非常好吃。

于是他答：“试试中辣。”

然后擡头问路塔：“还有什麽要加的吗？”

路塔不知道什麽时候又拿出了他那本纯白色的笔记本，一手撑着下颌，头也不擡地说：“加三瓶冰镇汽水。”

服务员：“没问题，先生。”

宗律笑他：“该不会你吃不了辣吧？”

路塔擡眼，说：“我建议你关掉直播再吃饭。”

宗律疑惑，但考虑到吃饭属于私生活的一部分，还是选择把摄像头遮住了。

十分钟后，上菜。

路塔平静吃饭。

宗律开始喷火。

宗律狂灌三大瓶冰镇汽水。

宗律虚脱地趴在了桌上。

什麽少爷精气神，统统没有了！

路塔平静地吃完了饭。

按照约定，他们完成了第一项任务，路塔应该向宗律收取第一份情报资料。

不过他瞧着宗律此时的饭后状态，决定还是延后讨债。于是，他将本子收了回去。

宗律在原地瘫了会儿，直到时间来到六点，布拉德员工开始下班，一波一波的人向外涌出，他才总算从桌上撑起了脑袋。

带上摄像头，他叹了口气，向路塔说：“走吧，回去看看。”

路塔应了一声，理了理衣领，又压好帽檐，跟上了他。

宗律路过“导游”那桌，热情地招呼上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