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神【双男主】(123)

作者:閑里


“没我强。”

是的,那满壁的灵药灵器,上古珍宝秘笈,东西在这里跟小玩具似的。

殷司谈庆幸目八斗没有对立,不然有够难办。

目八斗语气放缓,讲故事一样:“深海有恐鱼,翡翠的碧绿侵蚀一批批骁勇无知者,水滴般的鳞片好似远古巨兽,空中有雄鸟,驼背不似鹰,还大数倍,渡鸦伴随日落盘旋,腐肉的气息早已蔓延整个璃琉般的废墟。”

等等等等等等等

药郎要拜神仙,溃烂的疮疤,背篓走山路,求大彻大悟。

血肉浇筑城墙,璃琉逃离纷扰,却陷入同类的互争。

殷司谈捧着罐装凉茶,香气浓厚,口口扑鼻,俩人不显形,偷偷跟着他,竹竿树影遥遥无期,山重山,墨重墨,雾升天上云。

药郎朝水面抛了枚铜钱,细密的波纹蕩漾。

殷司谈也抛了枚铜钱,惊扰了缸里如玉的荷花颤颤巍巍,莲叶漆黑,平静的湖水激起一道道涟漪。

“亭边儿还有庙。”晨昏的天,但凡走散估计都找不见人,目八斗握纸伞,给殷司谈撑起大量的雨迹。

“有些凉了。”殷司谈凑去目八斗的肩,呼出哈气,“你不是要跟着他找东西吗?卿卿我我干什麽。”

殷司谈的马尾绑着一条莓紫色绸缎,被风吹起:“对了,你曾经是如何爱上我的?成天看着别人所以爱上我的?又或者你只是为了报答我?”

目八斗,告诉我你也对这段感情很不安。

如影婆娑的深影,两颗眸子载着千秋万代。缄默。

初雪是目八斗的生日,而他患病愈加严重,正如脸上若隐若现的蟒蛇痕迹。

“目八斗……”殷司谈刚叹了声气,肩头被滴下的泪水打湿。

目八斗一时竟不会解释,只低着头,仿佛在自言自语。

那麽兇狠厉滞的眸光,主人却渐渐温润下来。

目八斗哭的抽搐,殷司谈赶紧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背,苦笑:“目八斗?怎麽了?”

“哪来的别人?除了您我谁也不信,他们都是假的,这麽多年我怎麽活过来的?便是我活了几日爱了您几日……”目八斗肝胆俱裂,他呜咽,紧紧抱住殷司谈,“不要离开我,不是说好还要与我成亲吗?您嫌弃我了吗?就因为这场无休止的病吗?”

一定要让您觉得愧疚才能困住您吗?可我不想,怎能束缚一缕天上自由风。

无比的思念从喉咙渗出腥味,目八斗脑袋嗡嗡的,略有头晕。他肉眼可见的慌乱,越问越没底气,自卑执着涌上眼眶,掉出悲哀,好似决堤的洪水:“我让您困扰了吗?我明明已经尽量不再错过,您只要爱我就好,剩下的所有我都可以变成你所希望的样子……”

目八斗死死抓着殷司谈,蓝眼球血丝满布,空洞渗人,一直在等待一句回答,泪痕刺的他生疼。

“嗯,我不离开你,我只爱你。”殷司谈被压的有些难受,但很安心,还是默默把目八斗拽起来,捧着他的脸,“我只要看到你就好,上刀山下火海也好,你次次都是我最不放心的人,我最爱你,怎可能不信任你。”

“即使我病发时,头上会长犄角,还有尾巴,身上也有鳞片,若寻不到药引,还可能会失控,您也要一直爱我?”目八斗呼吸逐渐平稳,他又低喃,肩头披着高领黑大褂,薄薄被风卷起,戴好的手套也那麽纤长,他一身高定却那麽狼狈,努力靠过去蹭,给殷司谈暖身子。

“我不爱你爱谁呢,为什麽没有自信?你昨日不是还嚷嚷自己最厉害吗?”

目八斗愣了一刻,眼泪流干了:“呜呜呜……”

“这麽喜欢哭啊?”

学禁术,变邪祟,这些是目八斗用血换的。

树木被吹地荒了三分。要入冬了。目八斗顺势把殷司谈笼在风衣里:“不聊这个了,再次站在这里,我已经期待璃琉的二年桃树开了,骨朵零星,和风煦煦,飘一院花瓣粉嫩,经年的庄稼枯枝盘缠在地里,一切不失风采,嫩芽也冒头。”

“定有法子让你平安康複。”殷司谈脸上粉扑扑的,“我总以自己的身份祝福你,初次如此,再见如此,注定永远皆如此……你始终是我最想保护的人。”

颓丧的心情逐渐好转,目八斗一直盯着殷司谈,似乎就要永远定格在他身上,怎也看不够:“我原来并非蝼蚁窥苍天。”

殷司谈吻上目八斗,他眼底犹如沧海错愕,深不见底中混杂的震惊与慌乱,可这一时刻,化解了多少年的思念。

目八斗埋在殷司谈亲密的气味中:“我爱您,这是我曾经不敢坦白的,但我想让您信任我,哪怕掏心掏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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