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统计了一下，当收进去超过二十桶家庭装大桶矿泉水，慕楠就说头有点晕了，秦淮不知道这一点是否能经过后期的训练以及收放的熟练度来提升，还需要继续摸索。

在帮慕楠将空间这个存在从新奇适应到日常的时候，开学一个多月后高一到高三全年级的月考也开始了。

放以前慕楠肯定很紧张，学生遇到考试就没有不紧张的，但现在，经过秦淮这麽长时间精神洗脑，慕楠已经彻底放开了，他喜欢画画，也已经决定了以后要走画画这条路，所以学习成绩好是锦上添花，学习成绩一般也没关系，只要不成为九漏鱼就行。

因为是校内自考，所以星期五考完，星期一成绩就出来了，但每个年级都只有前一百名才会被张贴在榜单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秦淮依旧是年级第一，总分近乎满分，就差三分，白钧永远的年级第二。

江轩刚从外面看了成绩回来，上一次全年级大考他还在年级前二十，这一次，他直接掉到了八十多名，差点就要掉出百名榜，这个落差让他无比心慌，尤其是他一进教室，本来热闹的教室好像突然安静了几分，他更是觉得所有人都在谈论自己。

下意识抓紧了书包带子，江轩努力装作自然地朝自己的位子走去，他坐在秦淮的前面，此刻他旁边位子上原本的同桌跑到前面不知道是跟人对题还是聊天，白钧正坐那儿跟秦淮聊天。

自从上次生日会后，两个几乎从不讲话的人不知道怎麽关系就变得亲近了，白钧会跟秦淮分享国外的一些好吃的零食，秦淮也会主动去问白钧他们这儿有什麽好吃的，或者距离不远，能一日游到的地方哪里有好玩的。

就像现在，江轩放下书包坐下，就听到白钧说：“那边有一家名叫农家乐的农家乐，就叫这个名字，他家的烤羊排绝了我跟你说，后面还有草地滑道，就坐在大轮胎上从高坡滑下去，可以去玩一玩，现在这个气候刚好，你要是去的话，跟我说呗，我带人带车带东西，我们去烧烤啊，烧烤要人多才有气氛。”

秦淮也没拒绝，笑着道：“我问问楠楠。”

江轩很自然地过来插话：“怎麽突然想去烧烤了？慕楠这次考的怎麽样啊？”

慕楠这次考的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年级名次那就太遥远了，班级三十七，而他们班一共也只有四十五人。

秦淮脸上带笑，显然心情很好道：“考得不错，没有倒数第一就值得奖励，所以打算这周末带他出去玩，学习这麽苦，要好好放松一下。”

江轩心道，再放松就真年级倒数第一了，不是倒数第一就值得奖励，这什麽溺爱逻辑。

虽然江轩知道，就秦淮这样的溺爱才是真正的害，但他的心性还没磨炼出来，即便明知道最好是越溺爱越好，将慕楠放纵成一个草包最好，但如此放纵溺爱，跟他越来越大的学习压力，甚至来自父母殷殷期盼的重担相比，他也好想成为那样一个被人溺爱的存在。

所以话还没从脑子里过，就脱嘴而出道：“你这样对他毫无要求，那他以后高考怎麽办？”

秦淮还没说话，一旁的白钧就道：“这有什麽怎麽办的，以后出国就是了，刚好等慕楠到高三了，我应该已经在国外了，到时候你有什麽需要的尽管跟我联系，出国的资料啊，学校的参考啊，住处之类的，我都给办的妥妥的。”

白钧成绩不错，高考不是问题，但他家里早就给他安排好了出国的路，所以对于高考这事，他是一点都不在意，也就不像其他人那麽看中成绩，因此他并不觉得秦淮这样纵着慕楠有什麽问题，有的人天赋可能就不在学习，国内这种千篇一律按成绩说话的，他向来不喜欢。

江轩看向秦淮：“出国？你準备让慕楠出国？出国要花很多钱的，而且光是语言这方面，慕楠就不行吧，到时候难道你一边上大学一边打工供他上学吗？”

白钧看着江轩，整个人往椅子上一靠，眼神带着审视：“你反应这麽大干什麽，又不是花你的钱，怎麽听着你好像并不希望慕楠出国一样。”

江轩连忙道：“我只是觉得如果条件有限，努力国内高考也是一样的，出国又不是嘴巴一张的事，你家里不缺钱出国当然没压力，别人家就未必轻松了。”

白钧嗤笑了一声，然后看向秦淮：“之前我觉得出不出国无所谓，反正国外的教育除非是顶尖那一类，不然也没比国内强到哪里去，但现在我觉得，如果可以，你还是跟慕楠一起出去看看吧，免得巷子里呆久了，就成井底之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