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进去助理唐琪先看到他们。

“诶？！薇姐！小星来了。”唐琪说。

这会儿陈薇正在衣帽间整理要用的衣服，听到声音就出来了。

“来啦？”陈薇从衣帽间出来，“快来！”

“小段？可以这麽叫吗？”

“可以的。”段清梦问，“阿姨，我们等下怎麽拍？”

“哦！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陈薇说。

“好。”

“妈，那我先去那边坐着，你们拍完了叫我。”夏星河说。

陈薇拉住他：“你也来看看啊。”

夏星河扭头：“有什麽……”对上段清梦的眼睛。

此刻他正在挑衣服。

好看……

“什麽？”陈薇没听清。

“没。”夏星河摇头。

工作室外有汽车的鸣笛声。

“小段，你先去试衣服。”陈薇说。

“好。”段清梦随便扯了件进了更衣间。

换好后，段清梦站在镜子前左右转了下。

确实用色大胆。

荧光橙的工装裤配上浅绿色的T恤衫，穿在别人身上可能就是大型的灾难现场，但在段清梦身上反倒衬出一点少年人的痞气，再加上他皮肤白所以也不用担心穿上了显黑。

“还可以啊。”陈薇问，“小段，你还挺会搭。”

“啊哈哈。”

我就随便扯的……

“去那坐着等会儿吧，我去拿支唇釉。”

“唇釉？”

“啊，因为拍之前要化妆的，你皮肤够白所以就不给你打粉了。”陈薇说，“唇色不够深，等会儿涂一下。”

“好。”

趁着陈薇走的时间，段清梦对夏星河说：“同桌，你觉得我这身怎麽样？”

夏星河瞟了一眼，收回视线：“还行，比以前的模特好看一点。”

“只是一点吗？”段清梦想逗他。

“不只一点，超级好看。”夏星河配合道。

陈薇拿了支新唇釉走过来，好奇他们在说什麽：“干什麽呢？”

她把唇釉递给段清梦，说：“你先涂上，我去摄影室调整一下设备。”说完她就走了。

段清梦打量了一下唇釉的外包装，在镜子面前拆开包装。

裸色的，偏深。

就像夏星河的……

他猛地回神，心想：我在想什麽啊？！

见他迟迟不动，旁边的夏星河问：“怎麽了？”

“没事。”段清梦说，“颜色挺好看就看多了一会儿。”

夏星河点点头，信了。

段清梦没涂过这玩意，手没有支撑点，有点手抖。草草涂完转身问：“还行吗？”

夏星河跟他贴的近，他突然转过来差点贴到夏星河的脸。退后了几步撞到旁边的椅子，段清梦拉他回来没控制好力度。

夏星河脸上多了点红晕。

“？”

“我……我帮你擦掉。”段清梦有点慌。

说是擦，眼睛却一直离不开……

“你的。”夏星河指着自己的唇角说，“这里花了。”

“我擦了重化。”段清梦抽了一张湿纸巾擦了口红。

“我帮你。”夏星河拿着唇釉，“蹲下来点。”

好奇怪，唇釉在嘴唇上的触感变得异常清晰。

夏星河看到了他滚动的喉结，“好了。”

段清梦看着夏星河的背影，说不上来什麽感觉。

就觉得……

他的脸好软。

一样。

空调的冷风拂过少年微红的脸。

“可以了，快过来。”陈薇在摄影室里。

摄影室里的布置也很极简风，白色的背景布前有一张椅子。

就地板像是用颜料泼过一样，彩色的。

“你就坐上去就可以了。”陈薇说，“其他的他会告诉你。”

“他”是旁边的摄影师。

他是一个染着红发的男生，今年刚大学毕业。

他对段清梦笑了下，对他说：“坐下吧，摆什麽动作我会指挥你。”

笑地很好看，说话声音也好听。

“谢谢哥。”段清梦说。

“叫我予川就可以了，我也没比你们大多少。”予川说，“说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学长呢，你们是莱林的吧？”

“你也是啊，哇～”段清梦说。

“你应该听说过我呀，怎麽这麽震惊？”予川笑道。

“噢噢噢！你是那个文科状元！”

“低调低调。”

“好啦，抓紧时间拍，有什麽话等下再聊。”陈薇说，“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好的薇姐。”予川说。

陈薇走了。

“白布好单调。”予川想了一下说，“带你们玩个好玩的。”

“什麽？”段清梦问。

“泼颜料。”予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