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驹今天吃药了吗+番外(46)

作者:禾花


陈驹受不了,破罐子破摔地攀住裴敬川的肩,一口咬了上去。

不行,这笔买卖不划算,他被人从里到外摸了个遍,却连人家的衣裳都没扒开。

裴敬川伸手捏住陈驹的下巴,拇指顺着唇角頂进去,细细地摩挲微凉的齿间:“想满足我?”

陈驹的呼吸很重,点了点头。

按理说,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裴敬川的架势都恨不得给自己吞进肚子里,刚又那么疯狂,成年人不搞猜来猜去那一套,坦诚地表述着本能的渴望。

“好。”

裴敬川的拇指划过陈驹的舌面:“受不了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陈驹的眼神尚未清明,只会点头。

好乖。

以至于被震惊到大脑宕机,也只是呆呆地睁大了眼。

他没想到,裴敬川的满足,居然是这种方式——

窗外风雨大作,卧室里,陈驹的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看对方一眼。

因为裴敬川跪在床上,衣衫半褪,整个人凶得像饿坏了的豹子,抬起陈驹的一条腿,一点点地吻着纤细的脚踝。

小腿肚。

腹部,胯骨,以及所有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地方。

雷声轰然作响。

桌上那两杯煮好的咖啡始终没有人喝,早已冷却。

——Coffee tea or me?

裴敬川的选择不言而喻。

陈驹捂着脸,耳朵红得能滴血。

-

好友杜少桦曾经感慨过,说陈驹啊,你惦记裴敬川这么久,这不就是在心里给人当成白月光了。

陈驹当时正在吃一盏芒果冰,闻言想了想。

“也不算吧,因为白月光在记忆里,都是要被美化的,而我并没有美化裴敬川。”

杜少桦哼了一声:“你都快给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了!”

“因为这是事实呀,”陈驹笑了笑,“他的确很好。”

虽然在别人眼里,裴敬川是冰,是不可近身的高岭之花,但陈驹觉得,这人挺接地气的,没传说中那么可怕和冷漠。

所以他喜欢裴敬川,想的不是鲜花浪漫,而是能温暖每一天的三餐。

如今同处一个屋檐下,当然可以互相陪伴。

陈驹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得厉害。

明明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小腿挂在裴敬川肩膀上的时候,抖得厉害,以至于去洗澡的时候,也是裴敬川抱着去的。

当然,陈驹还是坚持自己洗完澡,没让人搭手。

折腾到了凌晨,两人头发和皮肤都带着微凉的湿.意,重新躺到换好床单的床上,裴敬川按灭了灯。

“抽筋了?”

他半跪着,很小心地给陈驹揉腿。

可惜陈驹害臊,没好意思继续让人为自己服务,并且眼皮儿直打架,早已昏昏欲睡。

最后的印象,就是裴敬川落在自己额上的吻。

以及那一句餍足的晚安。

陈驹枕着自己的臂弯,伸手,摸了下空着的那面床褥。

他无意识地抚摸着那点褶皱,这些清晰地展现出,昨晚有人睡过的痕迹。

外面还在下雨,不过没有昨天那么大,而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微风,裴敬川一早就去上班了,走之前,照样做了早餐。

陈驹的手突然顿住了。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个被留在家里的妻子,于新婚夜后,留恋着旁边的一点温存。

太疯狂了。

陈驹冷静了会儿,决定自己不能“色令智昏”地赖在床上,于是慢吞吞地起身,去洗漱,然后把微凉的饭菜拿出来,简单地热了下。

端到餐桌上的时候,他的目光顿住。

那一把散落的药片,已经消失了。

当然,裴敬川肯定收拾过,这人有点洁癖和强迫症,高中那会儿有次在宿舍,班里因为和高年级的人打球而闹出矛盾,十几个半大小伙子气不过,推搡着在楼道里大吵大闹起来,以至于连路过的陈驹都莫名其妙地被撞了下。

撞人的那位人高马大,眼睛长在天上,嚷嚷着要动手。

陈驹没防备,单薄的后背猛地砸在墙壁上,吃痛地皱起眉,可周围太过吵闹,无人在意角落处的无辜路人。

直到那个撞人的学长,被裴敬川按住脑袋,凶狠地砸在墙壁上。

陈驹傻了。

那个星期,裴敬川因为竞赛外出培训,已经很久没回宿舍,怎么就突然出现——

对方死命挣扎:“是他自己不看路!”

“道歉!”

裴敬川死死地摁着人,另只手反剪了对方的双臂,只重复着一句话,让他向陈驹道歉。

哪怕周围人已经开始打圆场,说哎呀,都是同学,快考试了别闹大了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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