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驹今天吃药了吗+番外(39)

作者:禾花


裴敬川真的不说话,也不动了,仰着脸,一双眼睛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但你现在回来了,也不跟我解释,当然,我也没什么立场要你解释,我自己都不明白。”

陈驹稍微歪了下头:“是我自恋吗?”

朋友之间,可以做到用自己的校服给对方擦脚,大笑着给人抱起来,说喜欢看那些照片的话,看我就好吗?

陈驹不傻,也不矫情。

他就是难过。

哪怕……被明明白白地拒绝呢?

“总而言之,”陈驹收回手,笑了起来,“我喜欢你好多年了,干嘛这样看我,不相信吗?”

他真的醉了,皮肤发热,以至于没有意识到,掌心那里的温度要比别处更高,是被更加灼热的气息所吹拂过。

“你要真不相信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陈驹后退了几步,这会儿比不上刚才的气势汹汹,脚步都有些踉跄,但还是扶好了桌沿,努力让自己脊背挺直。

之前还想着慢慢来,能够每天都见到裴敬川,已经很幸福了。

去他大爷的。

才短短几天,陈驹就忍不住了。

他抬起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想潇洒地说一句没事,我就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不行,怎么能不往心里去呢?

裴敬川被陈驹揣在心窝窝里,想了好多年啊。

头也开始痛了。

今天似乎比往日更容易醉,眼前暖黄色的光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梦幻般的色彩,烧得他眼睛疼,像是九十年代的迪斯科舞厅里,那个在头顶一直转的球——

那个球,学名叫什么来着?

陈驹想不起来,可留给他发呆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钟。

因为裴敬川已经揽住他的腰,吻住了自己的嘴唇。

陈驹的瞳孔骤然紧缩。

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秒,牙齿被頂开,裴敬川的舌尖舔了进来。

第17章

过电般的触感瞬间袭遍全身。

陈驹被吻得向后仰去,后腰似乎撞到了餐桌,又似乎没有撞到,因为裴敬川伸手给他护着了,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起来,脚步踉踉跄跄,喘息声和接吻的声音也很大,直至一起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天旋地转,陈驹眼里倒映着头顶的灯。

他始终没有闭上眼睛。

太惊讶了,反应不过来,没有经验,完全预料不到会发生这般。

裴敬川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其实是稍微有点疼的,包括嘴角也疼,他被裴敬川的另一只手牢牢地捏着下巴,被迫给嘴张开很大,亲吻是这样的吗?

和陈驹想象过的画面一点也不一样。

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怎么,他总有朦朦胧胧的一个印象,是夏日拂过微风的午后,大家都在操场上体育课,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个孤零零的少年,无聊地趴在桌子上睡觉,而旁边一抹沉默的影子,则悄悄地俯下腰,擦过对方的唇角。

像是梦境。

如今温热的触感和强硬的挟制才是真实的,他把裴敬川衬衫揪皱了,裴敬川的拇指擦过他嘴角的涎水,受不了,呼吸不过来,陈驹的胸口剧烈起伏,徒劳地伸出绵软的手,去推对方的肩。

“放……”

话没说完,又被追了过去。

裴敬川掰过他侧到旁边的脸,喘息着,另只手终于放开了陈驹的头发,撑在对方耳侧,没说话,就这样死死地盯着陈驹的眼睛,陈驹的脸红透了,整个人很呆——

他低头,又去亲。

其实算得上胡闹了,都没有经验,也没有什么章法,一切全凭本能,他就这样捧着陈驹的脸,乱七八糟地继续去吻,这会儿动作放轻了,怕给陈驹弄疼了,柔软的沙发上是两个成年男人交叠的身影,腿缠着腿,衣服都给滚皱了,每一次动静都会压出轻微的吱呀声,这样迫不及待的渴望,谁能想得到是初吻呀,连窗外的月亮也觉得臊,实在没眼看。

陈驹手心里都是汗,湿漉漉的,他的心跳得快要窒息,明明都受不了,一边去推人家,一边又跌跌撞撞地去迎合,外面的夜那么黑,那么沉,却依稀能听见楼下的欢声笑语,是因为周末的缘故吗?儿孙提着水果来父母家里吃饭,晚上多看了会儿电视,热闹的聊天声忽远忽近。

“外面有人……”

他终于吃力地别开脸,撑着身子坐起来,慌乱得活像早恋的中学生,躲在楼梯间的拐角处听老师的声音。

裴敬川吞咽了下,站起身,劈手给客厅的灯关了。

屋里陷入黑暗,这会儿陈驹才发觉自己的可笑,他在自己家里,想怎么亲,亲多久,谁能看得到呢,又有谁能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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