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范白礼抹了抹眼泪，“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每次都说只亲一会儿，结果每次都把他亲到哭着喊痛才愿意停下。

“我错了，我只是想到周末见不到你，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走上前拉住范白礼的手腕，帮他擦去眼泪，“对不起，你别哭了好吗？”

察觉到沈思弓的触碰，范白礼的身体就又忍不住颤栗。

他的眼泪一下子流的更凶，沈思弓慌了神，“宝宝，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亲你不舒服？我错了，我以后不亲那么久了好不好？”

范白礼被他抱进怀里，一个劲儿的哭。

“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好吗？”

他说，“我、我好像坏掉了。”

“怎么坏掉了？”

“你，你一碰我，我就，就……”

“就什么？不舒服吗？”

他摇摇头，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受，“呜呜，我也不知道……”

沈思弓闻言，眼神变得更加晦暗不明，他的宝贝真是单纯，连是喜欢还是讨厌都分不清。

他搂着怀里的小人轻拍，“不哭了宝宝，你没有坏掉。”光是碰一碰就敏感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

范白礼问，“真的吗？”

“真的，你喜欢我碰你，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我害怕……”

他害怕那种从尾椎骨升起的快感，又酥又麻的感觉像海浪一样席卷他的身体，他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只能在沈思弓的抚摸下不停颤抖着哭泣。

“别怕，宝宝，你只要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伤害你。”

范白礼点了点头。

沈思弓吻了下他的额头，“走吧，我送你回家。”

—

天气越来越冷，又下过一场雪后，就快要放寒假了，往年的寒假，范白礼都是和家人一起去英国过的，今年也不例外。

沈思弓知道他粘人，很早就开始给他打预防针，但真到了要分别的那天，范白礼还是很伤心。

看他难过，沈思弓也不好受，是哄了好久才把人逗笑。

分别前，他给范白礼包了个大红包。

范白礼拿着红包，能感受到丰厚的重量，他问，“这是，给我的吗？”

“给小朋友的压岁钱。”

他嘟囔道，“我不是小朋友。”

“那就是给大朋友的，宝宝，不要难过了好吗？我们可以每天视频，一个月过得很快的。”

范白礼终于点头，“嗯……”

然而让沈思弓没想到的是，走之前范白礼有多伤心，走之后就有多高兴，到后面每天准时准点守着那几分钟视频通话的人，反倒成了他了。

范白礼叽叽喳喳讲着自己白天的趣闻，他说和爸爸一起看了马戏，还去公园划了船，吃到了很好吃的面包，还被路过的老爷爷夸可爱。

这点沈思弓没办法反驳，他的宝贝确实很可爱。

“所以宝宝，你一点都没有想我是吗？”

范白礼顿住了，他每天都有好多事情要做，好像确实没怎么想起来沈思弓。

“我、我想你的呀，很想很想呢！”

“是吗？”

他对着镜头很认真地点头，“嗯嗯！”

沈思弓心道小骗子，嘴上却顺着他的话说，“不用想我，只要你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行了。”

范白礼说，“我每天都很开心的呀。”

“那就好。”

有人敲了敲他房间的门，“宝贝，睡了吗？妈妈给你送牛奶。”

“还没有。”

他小声对着手机说，“妈妈来了，我先挂了哦。”

他赶紧去给妈妈开门，端过牛奶咕咚咕咚喝干净，笑着说，“谢谢妈妈！”

“宝贝，你天天跟谁打电话呢？”

“跟、跟……同学呀。”

“国内的吗？”

“嗯嗯！”

“国内现在是凌晨呢，宝贝，不能每天这样打扰别人休息。”

“好的妈妈，我知道啦。”

妈妈走后，范白礼拍了拍胸口，把手机从被子里拿出来，给沈思弓发消息：我回来啦。

——你妈妈走了吗？

——嗯嗯。

——宝宝，我怎么感觉我们像在偷情。

噗……范白礼瞪大眼睛盯着那两个字，一下子面红耳赤，他非常严肃地纠正沈思弓的用词。

——那个词…不是这样用的，你语文好差。

——那宝贝教我好不好。

——怎么教呀？

沈思弓问：两个人年纪相仿的话，年纪小的那个应该叫年纪大的什么？

脑海里闪过两个字，范白礼在嘴边滚了一圈，还是羞耻的说不出口。

沈思弓又问：宝贝是在上网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