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囚徒+番外(47)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同居的第一晚,艾佛浓把记录初吻初夜的日记本给孟厘春看。

在读到对方对初吻的感受时,孟厘春努力回想说,没太注意伸没伸舌头,我反而对你伸的舌头印象比较深刻——没有任何技巧的冲撞、搅弄,显得那样野蛮粗鲁,不过不令人讨厌就是了。

艾佛浓抱着暖烘烘的人,催他翻下一页,“下一篇是我对初夜的感受。”

孟厘春看到一半就把本子合上,艾佛浓着翻到他身上说:“是不是被我写的弄硬了?”

“文笔过于直白了。”过于露骨的描述,让孟厘春头一次感觉脸颊在发臊,他亲吻艾佛浓的鼻尖,拱起腰配合对方脱掉衣服,“你在日记里写我勾引你,那我又是如何引诱你的?”

艾佛浓熟练地进入他,腰摆浅浅地挺动,“呼、吸。”他一字一顿说,性器也跟着重重钉了两下。

孟厘春和他笑着吻在一起,两具赤裸的肉体贴在一块起起伏伏,身影清晰地倒映在窗上,窗后是城市的夜晚,浓重的墨色里灯光星星点点,并不断有白色絮状物飘过夜空,是下雪了。

次日清晨,孟厘春被一个电话叫醒,艾佛浓不耐烦地嗯哼,他不知是怎么睡的,脑袋都拱到孟厘春腰间去了。

“再睡会啊。”

孟厘春挂断电话下床,艾佛浓拦腰抱着不让走。

“小A,”孟厘春安抚着他的起床气,语速很慢,似乎也在消化刚电话里听到的消息,“我爸爸出事了。”

孟琅出了点意外导致分娩提前,七个多月的孩子因为送医不及时,没几小时就去了。

珠鹰因为愧疚一直不肯进病房,她和匆匆忙忙赶到的孟厘春哭诉,“我眼睁睁看着桃梦冲向爸爸,可什么都做不了。”

桃梦是闻人礼送珠鹰的小马,性格一直很温顺,昨天不知怎么了突然失去控制,载着小主人先是撞倒闻人礼,又连带掀翻一旁的孟琅。

马场的医疗设施有限,救护车又因大雪封路进不来,孟琅难产生下一个呼吸微弱的婴儿,最终孩子在凌晨去世,所有人悲痛不已。

孟琅精神状态良好,捧着本书半靠在床头看,孟厘春给他带来滋补的汤品,他闻着香味抬头,“你做的?”

“买的,出门比较急来不及做。”

孟琅支起身体喝了一点,“珠珠还不肯进来?”

珠鹰就在门口坐着,自我惩罚一般。

“我早就叫珠珠宽心了,她自己钻牛角尖。”孟琅叹气,把床头的纸和笔推给孟厘春,“你来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别叫他没名没姓地走。”

“许叔呢?”孟厘春低头在纸上写写划划,随口问道。

“去楼下看闻人了。”闻人礼的小腿被马踢成骨裂,和孟琅住进了同一家医院。

“我就是手欠。”孟琅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懊悔自己多管闲事,“看闻人被撞就想扶一把,谁想它还能冲我再来一蹄子。”至于桃梦是如何失控的马场还在调查。

这样惨烈的状况,孟厘春光是听着都心有余悸,“你人没事就好。”

“阿厘,你有没有把这事告诉姐姐?”孟琅的目光隐隐透露期待。

孟厘春摇头,“你想要妈妈为你担心,可她又要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来关心你?”

孟琅小声,“朋友不行吗?”

“爸爸,看清现实吧,你们早就连朋友都不是了。”

孟琅伤感,愁绪渐上眉心。

“好了,你来挑一个吧。”孟厘春在纸上写下十来个名字备选,孟琅最后在“希律”两个字上画了圈。这张纸后来被放在床头柜上,被中午前来探望的许绍引正好看到,他一眼认出是孟厘春的笔迹,便询问:“他来过了?”

孟琅瞥他,“来了又走了,故意叫你们错开来的。”

许绍引并不在意他话里有话,捏着纸,拇指在其中一个名字上摩挲。

一周后,到了孩子出殡的日子,而那天,同时也是闻人礼的葬礼。

闻人先生在不久前被发现坠亡于医院楼道,死状凄惨,脖颈扭成怪异的姿势,血液从七窍流出,代步的轮椅滚落在旁,被人发现时,轮胎还在转。警方将其定性为意外,并很快结案。

那段时间许家气氛很压抑,熟悉的人接连逝去,孟厘春都不免伤感,唯独孟琅还好,无论是失去孩子还是得知闻人礼死讯。倒是许雍大病一场,一度连床都下不了。

时间临近新年,许雍的病在反反复复中终于痊愈,他召集众人提前举办新年家宴,表示有重要消息宣布。

孟厘春过年要回剑川与母亲团聚,艾佛浓要留在洸州代表玛赛家去各处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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