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原形就更不合适了，牛魔王之所以总是保持人形，并不是因为他喜欢人类的形态，而是因为它的本体太大了，不适合躲藏。

逼仄的溶洞通道里，牛魔王等妖怪来到了一处相对宽阔的区域，距离骥天启和丁云典所在的位置，直线距离其实只有一百多米。

但通道歪歪扭扭的，路程有近三百米。

这让竖起耳朵想要偷听的牛魔王，什么都听不到，虎先锋也是一样。

它们本身的听力就很不俗，觉醒成为妖怪之后就更厉害了，但也有一个极限。

特别是在这样环境复杂的区域，被刻意压低的轻声细语，根本传不了多远。

这让它们有些心急。

好在蚁后并没有被骥天启‘发现’，并且成功的带回了消息。

“骥天启现在正在盘膝打坐。”

“之前呢？”

“之前他一直保持沉默，看着那个假人，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在听那个假人说话。”蚁后妖怪语气奇怪的道：“他还问了那个假人好多问题。”

“什么问题？”

“听不懂。”

“恩？”

“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连在一起我完全听不懂。”蚁后妖怪有些怀疑自身的问道：“我是不是要再学一学人类的语言和文字？”

“……”

虽然是才觉醒不到一个月的妖怪，但妖丹之中遗留的部分信息，却能够被很好的继承。

牛魔王和虎先锋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所以相信蚁后妖怪的智力。而且之前蚁后妖怪探听了很多消息，不存在听不懂一个人类说的正常话。

可现在就是听不懂。

那问题出在哪？

“神经病！”牛魔王忍不住骂了一声，让蚁后妖怪有些害怕，瑟瑟发抖的趴在了地上。

“他不是骂你。”虎先锋安抚了一句，皱眉道：“我们是要和他合作的，不要骂人。”

“我骂人了吗？”牛魔王呵呵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虎先锋转移话题道：“接下来怎么和他谈呢？”

牛魔王略作沉吟。

“其实，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和他谈，他这样的精神状态，再怎么谈都谈不好的。”

“那怎么借用他的能力呢？”

“控制他，就像是苏妲己控制他那样。”

“但咱们现在没有合适的妖丹啊。”虎先锋想着藏在它肚子里的那些妖丹，语气遗憾的道：“可惜了，如果那一次把苏妲己给打死了，把她的妖丹抢回来就好了。”

牛魔王也有些无奈。

苏妲己的魅惑控制能力，在妖怪之中是很罕见的，堪比镜子妖怪的那种传送能力。

而且这种罕见的能力，就算是有了妖丹也不一定能够成功继承，对使用者的要求很高。

“回鹰国吧。”牛魔王提议道：“世纪帮有一个能够控制其他人的能力者，我们去找他们合作。”

世纪帮是鹰国的一个超能力犯罪组织，实力非常强大，有超能力罪犯，也有妖怪成员。就算是鹰国的新希望联盟都要避其锋芒，不敢有什么太强力的行动。

相比之下，几乎都是由妖怪造成的拯救者联盟，实力就要差了很多。

主要差距是在对人类社会的渗透上。

简而言之，就是对种种资源的掌控太少。

虽然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当地面上都是玻璃渣、钉子的时候，光脚的再怎么狠，也比不过穿鞋的。

虎先锋皱眉，表情像是一只看到了人类愚蠢行为的猫。

“让他们控制骥天启，那咱们把骥天启救出来的意义是什么呢？”

“意义是让人类社会更加混乱。”

牛魔王脑子很清晰的解释道：“我们的格局要大一些，如果把骥天启交给了世纪帮的那些家伙，龙国这边肯定会想要抢回骥天启。而他们要去鹰国抢人，新希望联盟肯定不愿意。

毕竟，强者之间的战斗，肯定是会对周围造成严重破坏的。而世纪帮又几乎都是潜藏在城市之中，一旦动起手来，死的可都是鹰国人啊。”

虎先锋懂了。

“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行。”

牛魔王笑了起来，表情像是一头正在被挤奶的奶牛。

“咱们之前是想错了，觉得龙国很稳定，可却忽略了原因。现在，咱们已经没法在这里发展了，那就只能回鹰国去，趁着他们人类之间打起来的时候，浑水摸鱼。”

“有道理。”虎先锋无奈的道：“也不知道老大到底去哪里了，他要是在的话，咱们也不止于此。”

“不说这些没意义的了。”牛魔王问道：“你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