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个头老婆擦肩而过(55)

作者:明桂载酒


顾流初瞥见他抱着衣服一副看得十分贵重的样子,俊脸微微发红,心中烦恼更重了。

同时又有点儿愤怒,怎么随时随地表现出这么痴汉的样子!

在他面前也就罢了,在别人面前这样也这样的后果就是让别人吃他们的瓜!

两人坐着电梯上去,顾流初按密码进门。

季醇心中有些不安,视线一直暗搓搓地在他胸口那块儿逡巡,旁敲侧击地问:“金主爸爸,在车上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顾流初面上红色已经退了,看了他湿透的头发一眼,随手把车钥匙扔在玄关处,道:“先去洗澡,你泡个澡,会暖和一些。”

季醇:……?

季醇简直要疯了。

他越发觉得自己马上要被宰掉了,这根本就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这个澡季醇根本没有心思泡,他匆匆把蛋糕放进冰箱,然后去浴室放热水,进去蹲了十分钟顺便洗了个头,就迅速跑了出来。

他穿好衣服出来,顾流初抱臂坐在餐桌前:“坐。”

桌子上是一杯热气腾腾的感冒灵。

季醇看向感冒药,又看向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的大少爷,打了个寒噤。

不至于吧,他胶水只是弄到了顾流初的胸口,又不是弄到顾大少爷的乳/头上,怎么一副要把他拌水泥的架势。

季醇疯狂咽唾沫,弱弱地举手道:“我不会感冒的,从小到大我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身体比牛还健康。”

顾流初抬眸看了他一眼:“喝掉。”

季醇哪敢不从:“好、好的吧。”

他喝了一口,苦得要命,表情都皱了起来。

顾流初起身去拿什么东西。

季醇一扭头在料理台“哗”地倒掉,然后在顾流初回头看过来时,装作全都已经喝完了,苦着脸拿着杯子去厨房:“我喝完了,把杯子洗一下。”

顾流初坐回椅子上,手里拿着他们结婚时的那张协议。

季醇洗完杯子,关掉水龙头。

顾流初忽然开口:“三年前,我发生了一场事故,我原本有先天性心脏病,这场事故之后,病情更严重了一些。”

季醇回过头来,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顾流初斜睨他一眼:“啊什么啊,你不是翻过我的保险箱吗?”

季醇吓了一跳。

居然被发现了,难道今晚是要因为这件事情教训自己?

不是发现自己往他胸上弄胶水就好,季醇松了口气,同时又提心吊胆地继续等顾流初的下文。

顾流初继续道:“具体是什么事故我就不详细说了,总之之后我便开始失眠,睡不着的情况持续了快三年。”

季醇合拢的嘴巴再次缓缓张开。

这得有多痛苦?

他平时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便像浑身被车轮碾过一样,感觉快要死掉了。

而且他这个正常人睡不好都会心率加快,金主爸爸本来就有心脏病。

这对金主爸爸而言无异于是被放在了悬吊起来的钢丝上,不知什么时候会掉下万丈悬崖。

怪不得初次见面的时候金主爸爸脸色很不好,简直白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最近看起来已经健康很多了。

他的心都被吊了起来,继续听顾流初说。

“前段时间我的情况已经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退出公司,去国外住院,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在酒吧遇见了你。”顾流初视线与季醇的对上。

“那天我撞到你身上,你应该还记得。”

“我没有晕过去,我是睡着了。”

他如今已经彻底相信季醇的真心,相信季醇不会将他的病情说出去。

说出来奇怪,这还是顾流初人生中头一回对别人交代自己的弱点,宛如头狼对另一只小动物露出自己脆弱的腹部。

季醇更加震惊:“为什么?”

“这要问你。”顾流初意味深长。

还没等季醇反应过来,顾流初又道:“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我要和你签订这一纸协议的目的了,仅仅是为了治疗失眠。”

“仅仅”两个字顾流初咬得极重。

但季醇并未留意。

他说呢,怎么每次一到床上金主爸爸抱住了他,便瞬间睡得昏死过去。

难道他真的是什么安眠药成精?

“今天与你说这些,你需要听好。”

顾流初平日里说话不是冷嘲热讽便是挖苦讥笑,别人心情与他何干,然而此时却字字斟酌,试图将对少年的伤害降到最低。

但无论怎么斟酌,该说的话必须得讲清楚,否则无法让季醇的这股变态的爱恋消退。

长痛不如短痛。

于是他索性直白地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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