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使唤他,真的(162)
作者:骨女
宁作只愣了一下便依顺地回吻,待人稍微冷静,才开口询问原因。周旋久坐在他腿上,嘴唇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但不似刚才那么激烈,半晌他用鼻尖拱了拱宁作的下巴,委委屈屈道:“……你说了,回家再说的……”
不用多思考,宁作一下就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当时在那边,他确实是真情实感地想跟周旋久发生些什么,无奈时机合适,地点不合适。那股劲缓过去,最好是顺其自然等待另外一个合适的时机,宁作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没事人一样,却没想到周旋久一直记着,想来刚才坐在电脑边上就忍不住要提醒他,却憋到了现在,并认为他言而无信。
安抚地摸了摸周旋久的背,宁作笑着嗯了声,说:“没忘。”然后看了眼手里的酒,仰头含了口,抚上周旋久后脑勺将人向下压,堵着对方的唇,将酒渡了过去。
吻着,感受到身下的变化,宁作将人托抱起来,朝床走去。
酒醺晕了眼,意识尚存,没有衣物束缚的触碰,反倒令周旋久生出安全感,顺从地被人拉扯变换。
后背泛起酥酥麻麻的痒,一路下到尾椎,抚在他肚皮上的手也开始游走,到某处,周旋久猛地瑟缩了一下,思维出现了片刻的短路,而后他感觉自己飘了起来。
恍惚间,身下床被成了软弹的棉花糖,趴在上面就陷往下又弹起,蹦床似的带着他起起伏伏,颠簸个不停。随着体温上升,浓郁的甜味盖住了他的口鼻,固态的棉花糖融成了液态,裹着他黏胡地流动,粘在他每一寸皮肤和肢体空隙里,去碰,指缝也浸满了糖水。
一开始是快乐地玩耍,却逐渐呼吸困难,周旋久奋力爬行,试图逃离这片深不见底的糖浆。
终于碰到平地,他大汗淋漓躺在那里大口喘息,呼吸着新鲜空气,可没一会儿,又被抓住脚踝拽回了那片棉花糖乐园。
作者有话说:
太难过审了……
逐渐失去信心……
第七十三章 “勋章”
第二天睁眼,全身暖乎乎的,被子轻绵贴合地盖在身上,被人圈在怀里,周旋久难得多躺了会儿。
——还因为刚才尝试起身,腰上猝不及防的酸痛让他使不上力。
好在有之前的练舞经历,身体耐受能力显著提升,缓了缓倒也没那么难受,他撑着坐起来,被子和宁作的手一同滑溜到腹部,掉在他大腿上方,下意识瞥过去,周旋久顿时惊圆了眼睛。
肩膀手臂胸口,他一一扫过,又连忙撇开身上的手,掀开被子往里看肚子和腿。
程月说,所谓伴侣发生关系,乃一方进入另一方身体内部,过程冰火两重天,既疼又舒服,名为做爱。经过昨晚,他理解了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也知道自己跟宁作做了爱,可身上怎么……他顺着那些青紫痕迹摸过去,还用手指戳了戳,痛倒不是很痛,就是几乎遍布全身。
周旋久慢吞吞套好睡衣,一动不动呆坐着,眼中满是惊疑,直到一只手攀过来再次环住他。
宁作闭着眼,循着本能凑过去在人后腰处亲了一口,埋着脸感受对方的体温与气味,正舒服着,忽然听到周旋久略有磕巴地问他:“宁作,你、你昨天晚上,是打我了吗?”
宁作被说懵了,瞬间睡意全无,思考对方何出此言。他昨晚确实有点失控,但绝对没有超出正常范围,最多最多,打了几下屁股,次数都不带超过一只手的。
他从人身上撤走坐起身,周旋久已经掀起衣服,抽出被子里的两条腿,毫不见外地半裸着跪立在了床上。他指自己的胸口和大腿内侧,示意看这两处重灾区,然后若有所思扭过身,猜测道:“我后面,可能也有。”
他自己看不见,但这个姿势与角度,宁作一览无余,后背状况尚佳,只是臀瓣上还未褪去的指印……嗯。
他悄无声息挪开视线,帮人把睡衣放下,回答起来不免有些心虚:“我怎么会打你,这些痕迹,是很正常的。”他牵住周旋久的手,手指插进缝隙里合成一体,突然紧了紧,半开玩笑道,“要是一觉醒来身上什么都没有,怎么证明昨晚发生的事?没法证明的话,你岂不是想跑就跑了,说不承认就不承认了。”
以宁作的音色,哪怕是用温柔的语气听不起也并不温柔,但他说话总有独特的逻辑,像在认真讲道理。小时候严瑾就曾讲过他说话像小大人,很有逻辑和道理,长大可以去当幼师。那时候宁作回答她,我的脾气并不允许,在说道理之前,我更有可能先揍人。
现在看来,如果他能不揍人,确实有当幼师的潜质,虽然他的耐心只给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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