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灿和晴也(56)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乌晴也自认神色如常,握住纪晏灿的手腕,想要抚开他的手。
他是不知道纪家地下那个房间的事吗?
纪正平都是瞒着他的?
原来一点不知道。
这时候乌晴也的心底竟然冒出了一丝欣喜。
乌晴也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纪晏灿,这么握着反倒像撒娇求饶。
“不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摔的。”乌晴也找不到一个好借口,也不敢将地下室跟他坦白。
“你怎么不说你是被别人揍的?我倒觉得那样的可信度更高一点。”
纪晏灿双眼弯成的弧度跟以往的每一次笑容都差不多。
乌晴也小心翼翼顺着他的话道:“对,我之前得罪人了,他们找人将我揍了一顿。”
“是吗?那你好好跟我说说是得罪谁了?怎么得罪的?
“我,他们,具体是谁我也不太清楚。”
“他们?”纪晏灿重复了一遍两个字,“怎么得罪的。”
“我……”
乌晴也知道自己的谎言十分拙劣,最后闭上了嘴,决定什么都不说,多说多错。
跟他坦白说实话会怎么样?会帮他吗?
“乌晴也,你整天在玩什么?说来听听。”
玩?
乌晴也愣神,想要理解这个字的含义。
纪晏灿觉得他在玩什么?
“胆子挺大。”纪晏灿似笑非笑。
乌晴也脑子乱成一麻,却清晰的扯出他所说意思的那条线……有些自嘲地想,好像真的没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了。
乌晴也沉默,似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纪晏灿冷笑。
乌晴也从刚刚开始就低头,垂眸,睫毛发出微弱的颤动,不去看他,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在透露他的心虚。
纪晏灿的目光一直游离在他的身体上,除了这些新的伤痕,还有有些很浅的疤痕,明显不是第一次了。
而他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重。
“疼。”乌晴也出声。
“原来知道疼啊。”纪晏灿虽是这么说,但手上的力气一点都没减轻,反而更重些,想让自己留下的痕迹盖过那些。
“上面都这样,那下面呢?”
乌晴也瞪大眼睛,仿佛知晓纪晏灿即将要做什么,扭动,希望能够脱离对方的掌控。
纪晏灿另一只手握住浴巾的一角,轻松扯开,白色的浴巾在地板上摊开。
他双腿的伤痕并不比上面好哪去。
纪晏灿盯着某一处,却笑了,笑不及眼底,没人知道他真正的情绪,“*了?”
“你就喜欢这种是吗?喜欢疼的对吗?”
乌晴也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纪晏灿离他越来越近,但手却突然从他的身上拿开。
乌晴也战栗,仰起头,只能看见纪晏灿的下巴,喉结滚动。
就当他以为纪晏灿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往后退了一步,一言不发,转过身,走了。
背影和别的时候别无二致。
直到房门合上的声音传来,乌晴也才恍然。
纪晏灿是懒得多看他一眼。
乌晴也麻木地捡起地上的浴巾。
乌晴也一夜未睡,只要闭上眼,那些画面就会涌进他的脑海,杂乱无章,毫无章法,搅得他心悬。
中午在餐厅乌晴也和容予安碰面。
容予安明显发现他状态不对,魂不守舍,但乌晴也告知没事,容予安也不好继续询问。
而中午,乌晴也只看到容兵白和昨天的那些人,其中并没有纪晏灿的身影。
后来听容兵白不经意提起,纪晏灿因为公司有事早晨提前离开。
乌晴也大概明白纪晏灿在生气什么。
自己在对方眼中就如同一个小物件,他不在意也无所谓,想起来时会玩个两下,但并不代表这个小物件就敢违背他。
“纪总。”
陆娄夜里收到纪晏灿的消息,联系了司机到泗市,没想过第二天一早纪晏灿又出现在公司,脸色不善,有可能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原本是两天的行程,纪晏灿提前一天回来,作为助理,陆娄没有听到公司最近出了什么大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去查乌晴也今年年初开始到现在的行迹。”
陆娄平常查过不少艺人的行程轨迹,第一次要去查一个名不经传的导演,联想到纪家和乌晴也的关系立马应下。
整理乌晴也的行程很快,轨迹过于简单,到四月初,他一直在电影拍摄地,之后回到深市,每天两点一线,不是家就是在剪辑室,最近一段时间似乎直接睡在那,为新片的剪辑工作发愁。
晚上下班前,陆娄将整理出的文档打印出来交给纪晏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