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服务员有些错愕，他擦了擦烟盒上的灰，面色尴尬地背着手，“只不过不知道您能不能吸得惯，这烟便宜，比较呛人。”

“没事。”裴羡拿出手机，说道：“我给你转账吧，这盒烟给我吧。”

裴羡从便利店买了个打火机，好久没吸烟了，他居然有些生涩，这个拐角风大，好不容易用手挡住风，点燃了烟。

熟悉的烟味划过裴羡的五脏六腑，又吸了一口的时候，裴羡居然被呛得咳了好几下。

裴羡不知道站了多久，低垂的手被烧尽的烟点了一下，他才条件反射地松开。

等裴羡反应过来的时候，脚步已经散落了一堆烟头，裴羡闻了闻手上的味道，之前为了戒烟留下的糖果味已然消失殆尽了。

只留下难闻的烟味。

裴羡打开手机，在他愣神的时候，闻舒已然发了好几条消息。

【小舒：我到啦，我已经选好了明天的衣服啦。】

【小舒：小黑转圈.jpg】

【小舒：是还在跟你妈妈聊天吗？小猫探头.jpg】

【小舒：我先睡啦】

看着手机内的消息，裴羡感觉嘴角有些僵，才发现他不知笑了多久，嘴角弯下来的时候感觉一阵刺痛。

明天的约会，裴羡不用闻也知道身上这件衣服沾上的味道有多难闻，就像他一样从不讨人喜欢。

——

隔天一早，闻舒神清气爽地醒来，第一时间打开手机，果然裴羡的消息在昨天凌晨的时候回的。

虽然看上去跟平常一样，裴羡也解释了是因为照顾喝醉了的裴明，还跟他道歉来着，但是闻舒总感觉他怪怪的。

但也说不上来，闻舒仔细想了想，打算还是等到今天见面的时候再看看，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

两人约好了在校门口见面，“裴仔！”闻舒兴奋地朝着裴羡招手，才刚一见面。

闻舒就觉得他脸色不太好，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盖不住眼神里的疲惫，甚至眼下还有不深不浅的青黑，还被遮瑕给盖住了。

“怎么啦？昨天没睡好吗？”闻舒关切地问道，“还特地盖了层遮瑕，不想让我知道啊。”

裴羡的步伐顿了顿才恢复正常，面色如常地回答道：“这不是昨天晚睡了，早上一看那么大一个黑眼圈，这不赶紧遮上。”

裴羡故意地往一边走，挤兑着闻舒往草丛的方向冲，被闻舒气汹汹地打了好几下才心满意足。

裴羡自恋地摸着脸，“今天可是要亲亲的，要是脸不好看的话，你说不定就不亲我了。”

闻舒原本思虑的想法就被裴羡这一幼稚的来回给打散了，他轻轻地拉着裴羡的耳垂，“你真自恋！”

因为今天是约会，裴羡是自己开车的，这样比较方便，上山上寺庙的路除了爬山的路以外，还有一条直通的路。

等到了寺庙，两人默契地朝着上次抽签的方向走去。

那旁边还是熟悉的和尚，似乎好像还认识他们，看着两人牵着的手也不惊讶。

“施主好久不见，这次来应该是来还愿的吧。”

“您还记得我们？”闻舒惊讶地问道。

这个寺庙一个月来没有几万至少也有几千，大家大都也是一面之缘，怎么会记得那么深刻。

和尚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闻舒也便理解了他的意思，回答了上个问题，“是的，因为抽签很灵，所以想来还愿。”

“那施主这边请，我就不打扰了。”他继续回到了抽签筒旁招待人。

闻舒找到了上次祈福的寺庙，特地揶揄地推一下身边的裴羡，“怎么？这次要不要再去捐个一百万？裴大款？”

裴羡盯着闻舒笑弯了的眼角，故意地往寺庙内又多走了几步，“好啊，我现在就去，我还留着上次住持的微信呢。”

“别！”闻舒生怕裴羡真的去了，连忙拉住他，“求你了，可别去了，我可不想下次来的时候有人在门口等着。”

因为是寺庙，祈福的人很多，以裴羡上次捐的，还算是低调，要是再来几次，闻舒真怕会有人在门口等着裴羡。

等到了书店，闻舒发现这个网红书店都是营销的内容，书大都都是火气大的，卖得多的，为了帮助销售，噱头一堆一堆的。

基本上没有闻舒在网上看到的想要的书，不过倒是有个拐角很有氛围，上面有着一张张便利贴，记录着来往的人的故事。

闻舒觉得亲眼看到这些故事，比网上的营销真实多了，上面的故事很多，记录着很多人的愿望，还有着很多背包客。

因为书店内很安静，他和裴羡大多都是眼神交流，闻舒本想也写一张，但是这临时也想不出要写点什么，于是便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