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情节中一心搞钱(4)

作者:绛鱼鱼


王昊同情地说:“还是早期,能治。”

“大家…都知道了?”许尧慢吞吞地问。

王昊点点头:“嗯。”

许尧去了黄总工办公室,张主任也在,他开门见山:“小许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许尧耳朵发红:“张主任,抱歉,我不是有意隐瞒,我只是…我自己也接受不了。”

张主任惋惜:“你还这么年轻。”

黄总工神色严肃:“你必须去治病。”

许尧点头:“我知道。”

黄总工怕他听不懂,又说:“就别跟着他们一块儿加班了。”

许尧沉默,他们这工作刚开始,不加班不可能,黄总工这话的意思,不就是——

张主任帮他明说了:“小许啊,K325这个项目,负担重、压力大,你现在生病了,我们不能推着你硬上岗。”

“我能兼顾!”许尧急忙道:“主任,您相信我,这项目我一定能行。”

黄总工拍桌:“这是你两句话的事儿吗?”

“这个项目牵涉多方,几家研究所都在争当领头羊,时间紧急任务重大,你都生病了,哪里有时间来做这个?!”

许尧辩解的话咽回肚子里。

黄总工明显动怒了,许尧得了病还隐瞒,万一真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中途出现岔子怎么办?

这个责任没人敢担、也没人能担!

张主任拍了拍许尧的肩膀,慈祥道:“小许,你的能力肯定是我们中间最能胜任的,但你的身体健康更加重要。听话,这个担子,先卸下来吧。”

许尧眼圈微红,他不甘心:“主任,我不想放弃。”

黄总工黑了脸:“这事儿没得谈,许尧,不许儿戏!把病治好了,以后什么样的好项目没有?不要急于一时,我给你放三天假,你好生回去想想。”

张主任唱红脸,安慰他:“小许,回去休息两天,如果要住院,就跟我说,我给你申请病假,每个月保证最低基本工资。”

一瞬间,许尧如遭雷击。

最低工资?连房贷的零头都不够,更别提他还要生活,还要治病,还要给家里寄钱!

“主任,我不住院,我真没事。”许尧急了。

张主任慈祥的面容跟着沉下来:“你这孩子,不听话,命重要还是工作重要?你先回去休息几天,看看情况再说,真要住院了,再给你申请病假,行吧。”

许尧失魂落魄地离开研究所。

走的时候,廖荣还在旁边说风凉话:“有的人爱财哦,命都没钱重要。”

许尧回头,廖荣冲他笑:“活该。”他没发出声音,只比了口型。

许尧冲回去,一拳打翻他。

科室里顿时兵荒马乱,众人冲上来拉住许尧,将他俩分开。

许尧甩开他们,冷着脸离开了研究所。

因为走神,心不在焉,路上差点被车撞了。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驶过斑马线,许尧正好冒出来,怼在路中间。

要不是司机反应快,他当天就能进医院。

司机车窗摇下来,很不客气地凶他:“长没长眼睛?不要命啦!”

许尧茫然回头,神情呆滞,双眼无神,剥夺他的工资,比要他的命还让他难受。

许尧杵在路中间,大脑空白,一动不动。

司机摁喇叭:“别搁这儿杵着,赶紧走啊!存心挡道儿啊你?!”

后排座位,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有一双修长的腿,他双腿交叠,伸手捏了捏银质袖扣,与暴躁的司机不同,他优雅而淡定:“公众场合,不要大声喧哗。”

司机立刻噤声。

许尧还没走,司机怀疑:“老板,他像碰瓷儿的?”

“开过去。”老板的语气平静淡漠,就像碾死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没有丝毫畏惧和同理心。

司机咬牙,果断遵照老板安排,发动油门撞上去。

刹那,许尧有反应了,求生的本能让他迅速后退,后边冲上来一个年轻人,拽了他一把,两人同时摔倒在路边。

再回头,劳斯莱斯头也不回地开过去了。

车窗摇起的瞬间,许尧看见了近乎于雕塑般完美的侧脸,冰冷、华美、无情无义,在阴影里,阴沉得仿佛受神明钟爱的漆黑曜石。

“…王八蛋。”许尧小声啐骂。

许妈以前让他找媳妇儿别找太漂亮的,越美丽的心肠越歹毒,老母亲诚不欺他。

救他的年轻人说:“你没事吧。”

许尧爬起来,十分感激:“大学生吧?谢谢你啊。”

“没事,以后过马路当心。”年轻人说:“我赶着上课,再见。”

“再见。”许尧冲他挥手道别,转身回家。

破天荒地,这次安洋比他晚回来,许尧把饭都做好了,安洋才疲倦地推开家门。

许尧愣住:“怎么你比我还失魂落魄?”

安洋哭丧着脸:“吓死我了。”

许尧探头打量他背后:“咋,你背后有鬼?”

安洋尖叫:“我最怕鬼了!!!”

许尧笑嘻嘻。

安洋冲上去,抓住他用力摇晃:“你还吓我!你还吓我!”

“到底怎么啦?”许尧把饭菜端上桌:“边吃边说。”

安洋闻着香味儿凑过去,坐在板凳上,急吼吼地跟他讲:“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卓少那个混血海归朋友吗。”

许尧夹菜,慢条斯理地咀嚼:“然后。”

安洋咽口唾沫:“卓少,给他找了个雏儿,男大学生…那个海归好像,有点毛病。”

许尧歪头,好奇:“什么毛病?”

安洋说了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词:”□□。“

许尧一口菠菜喷出来,连咳带呛,眼泪花都冒出来了。

安洋连忙拍他后背,给他倒水喝,嫌弃地说:“你少见多怪,这种病又不是没有,我听卓少身边朋友说,他是天生容易那个。”

“那他岂不是,遍览群芳了?”许尧用了个特别文雅的词儿。

安洋摆手:“那倒没有,听说在国外有固定的伴儿,分了,然后一直没有那个。这不是回国了吗,卓少就自作主张帮他找干净的。”

“嗯…然后找了个大学生,男。”许尧强调:“男大学生。”

安洋咋舌:“你别说,幸好没找女的!”

许尧囫囵一口肉,特别单纯地问:“为啥?”

“女的哪里受得了他那样造!”

安洋摆出夸张的表情:“我们店里小周,跟卓少最久那个,跟我讲的,说是男大傍晚送进去,第二天早上抬出来,人都昏死过去了,还流血呢,医生说他□□撕裂,有点严重。”

“这他妈是左爱?这是他娘的虐待吧!”安洋头皮发麻:“还好我没去。”

许尧也惊呆了,震惊中还有一丝丝微妙的奇葩,“真的啊?”

安洋鸡啄米似的点头:“还能有假?好几个人都这么说。说是男大在里边叫了一夜,嗓子都喊哑了,我数数…”

他掰起指头:“人是七点抬进去的,洗完澡八点,今早七点抬出来,海归都还没尽兴,你自己算,怎么着也有十小时了吧。这不是人应有的长度,这是野兽。”

许尧:“………搞不懂你们男同。”

安洋摆手,立刻划清界限:“我也搞不懂!”

“不过…”安洋话锋一转,有点心痒痒:“海归开价很高。”

许尧嗦粉丝:“多少?”

安洋握拳,浑身颤抖:“小周说,他给了男大一张支票,2后边这么多个0.”

安洋比了朝上的大拇指和小指头。

许尧愣住,粉丝儿不争气地从嘴里滑出来。

“二十万?!!!”他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二十万!!!!!”

“小点儿声,楼上楼下都老头儿老太太,当心吓着别人。“安洋抽纸巾给他,一脸嫌弃:“瞧瞧你见钱眼开的样儿。”

“我工资都只有三千了,我能不见钱眼开吗?”许尧泪流满面:“二十万啊,够我还完十二分之一的房贷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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