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后,男朋友他直了(31)
作者:粥与益达
陈旭赶紧点头,“听见了听见了,那我们以后见到时予,还是和以前一样,叫他嫂子?”
沈戾皱眉,“不用了,该怎么叫怎么叫,态度放好就行。”
“得嘞。”
沈戾过去和队友们碰了碰杯聊了几句,就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掏出手机看什么,东西也没吃。
李木子接过陈旭从锅里捞出来的龙虾,下巴朝对面扬了扬,“你问沈戾时予了没,人呢?”
陈旭答道,“阿戾说他带姜时予吃了东西,送回去休息了。”
“那他怎么一副心情不好,生人勿近的样子,又吵架了?”
陈旭想想刚才门口沈戾和他说的话,摇摇头,“应该没有啊,刚才阿戾还让我叮嘱兄弟们,以后见到时予客气点,和失忆前刚带时予来游泳队时说的话一摸一样,连语气都一样,生怕我们冒犯了时予。”
“那不应该啊,刚拿了冠军,和时予也没吵架,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李木子疑惑,拿起桌上的手机对着沈戾偷偷拍了张照片发过去,对话框里哐哐打字。
「你们中午干什么去了,沈戾过来之后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
姜时予在午睡,一时回不了消息,李木子没多在意,扭头就钻进海鲜大餐里去了。
坐在角落的沈戾,则是拿着手机不厌其烦的翻看着自己的朋友圈,手指在那张雪地里背着姜时予的照片上摩擦,这是唯一真实存在记录下来,他和姜时予曾经在一起的照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戾点开朋友圈编辑一张照片,是中午在糖水店他偷拍姜时予那张照片,男生眼睛清澈明亮,带着疑惑望向镜头,阳光落在他的头顶,漂亮的不像真人。
他编辑着这张照片,缓缓打下一行字,选择仅自己可见。
发送。
第二十六章
姜时予睡醒过来, 盯着床顶发呆,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恢复清醒,拿起枕边的手机就看到李木子给他发的信息。
图片中, 沈戾浓眉紧蹙,一脸心情不好别惹的模样。
姜时予回忆了一下睡前两人在一起的场景和对话, 当时好好的没任何问题呀。
他又点开沈戾的微信,两人的聊天停留在闹矛盾之前, 姜时予觉得他们有点像小学生,闹矛盾的时候就开始互相不搭理对方,别别扭扭的。
「猫猫探头.jpg」
对方回复很快, 「醒了?他们在唱k, 要过来一起玩吗?」
「不过来了, 头晕晕的。」
下一秒,手里响起来电提醒, 姜时予被吓了一跳,按下接通放在耳边。
“喂。”他刚睡醒,声音黏糊糊的,鼻音很重。
“除了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电话那边杂音很多, 还有最炫名族风的背景音乐,姜时予听的隐隐约约,嗯嗯啊啊回复沈戾, 没过一会,电话里的背景声音渐渐隐没,变得安静。
“我问你除了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
姜时予躺着感受了一下,除了头晕好像嘴巴还有点痛, 沈戾听完沉默了一会。
“胸口呢,有没有不舒服。”
姜时予大大小小毛病不断, 最重要的就是心脏,不能出一点差错,而且据他所知的,姜时予早就达到了能做心脏手术的指标,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拖着,前不久出了车祸,指标重新评定结果是还需要调养。
每次想到这里,他就恼恨极了之前那个沈戾,明明知道姜时予身体条件,还纵容一直拖着不去做手术,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他的。
姜时予自从车祸后,每次睡醒除了惯常迷糊一会以外,心脏也比之前要难受一点,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里,几次检查医生都只说多观察,注意不要受刺激按时复查,所以他自己也没太当回事。
今天醒来后,胸口的难受持续的时间有点长,不仅是闷,而且有些疼痛,姜时予想,可能是上午看比赛时情绪过于激动,在现场他就感觉心跳有些快,有点喘气喘不上来了。
“没有别的不舒服了,我再躺会脑袋就不晕了。”姜时予想让沈戾安心在ktv玩所以撒了个小谎,回答完又继续问,“李木子说你过去的时候不开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戾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说没事。
姜时予也沉默。
以前沈戾的心思也重,他很难猜透,但是只要他问,沈戾就会告诉他,所以姜时予根本不用猜。
可现在沈戾失去了记忆,不会在自己问他的时候,耐心的解释给他听,可他现在依然猜不到沈戾在想什么。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两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电话那头有人在叫沈戾,姜时予快速说了一句,你去玩吧,我先起床了,然后匆匆挂断。
手机被丢在一边,姜时予没有起床,而是瘫在床上发呆,表情苦兮兮的还有些懊恼。
懊恼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小情绪,明知道沈戾不是故意不说的,是他失去了记忆,无法像以前那样回应自己,而且现在沈戾也在积极做治疗找回记忆,两人关系也大有缓和,一切都在往好方向发现,可自己总是不受控制的产生别扭,面对如今的沈戾,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沈戾。
他把自己的头蒙进被子里,像蜗牛钻进重重的壳里,逃避似的缩在黑暗的空间里。
他时常讨厌这样敏感情绪多变的自己,也只有以前的沈戾会无限包容他,可是那个沈戾已经把他忘了。
姜时予想着想着十分伤心,睡前一切的好心情,仅仅因为沈戾没有告诉他原因而变得沮丧。
他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扭成了一条蛆,所以没有发现宿舍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在姜时予再度翻身的时候,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掀开,忽然的明亮让他不适应,像一直藏在暗处的老鼠忽然被人提溜着丢在大街上。
他惊叫一声,手脚乱踢,要去抢自己的被子。
沈戾拎着他的被子站在床边,脸色不郁,语气严肃,“姜时予,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把头闷在被子里,上次你钻进去犯病的事不记得了是吧。”
姜时予挂了电话后,沈戾还是不放心,在ktv坐了一会起身便离开,在前台结了账打车回宿舍,进门就看到被子鼓起蒙在里面不停沽蛹的姜时予。
姜时予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有些心虚的埋着头不说话,头发在被子里蹭的乱糟糟的,到处翘起来,连发旋都透露着委屈巴巴。
沈戾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就连冷战那段时间,他晚上都会默默起来给姜时予拉扯盖在口鼻上的被子,或者把人从埋进被子的状态挖出来,这个习惯太不好了,而且怎么都改不掉,不知道以前他都是怎么睡觉的,那个“沈戾”都不管管吗?
这话要是让姜时予听到,估计更委屈难受了,以前他都是和沈戾一起睡觉的,根本不存在蒙住口鼻或者钻进被窝的情况,因为沈戾会抱着他,让他枕着胳膊,下巴放在颈窝睡觉。
姜时予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头顶有一道犀利的眼神,他咽咽口水,眨眨眼睛抬头,看向沈戾。
假装满脸欣喜,“你怎么回来啦?唱完歌了吗?”
沈戾从椅子上拿过姜时予的外套裤子递给他,入秋了,天转凉,冻着了又要生病。
“他们还在唱,太闹了,我嫌烦先回来了。”
姜时予接过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一边哦哦哦点头,□□的双足垂在床沿,时不时晃荡一下。
他皮肤本就白皙,从未见过阳光的双足更是带着病态的白,偏偏脚踝和关节处又缀着点粉色,沈戾训练完去洗澡时,见过无数光膀子的男生,都和姜时予不一样。
沈戾从椅子上拿过袜子,蹲在姜时予面前,把那两只不老实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
姜时予穿好外套,垂眸盯着沈戾的动作看。
白色的棉质长袜,从足尖慢慢套进去,脚背弧度流畅像起伏的山丘,脚踝纤细不足一握,长袜将整个脚踝往上都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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