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攻他不干了(46)
作者:山有影
希望与想, 这是两个不同的动词, 前者代表责任, 后者代表爱。
我不知道我和裴问青之间, 这两者是否能交织相谈,我很难从这颗跃动平静的心找出我爱裴问青的证据。
这件事甚至没有办法证明。
在万千思绪中,我找到了一个对目前的我而言, 勉强算作合理的答案。
与裴问青有亲密接触过后, 我对他负责是很正常的行为。
这几年因为间歇性头痛, 我已经很少动脑,非必要我都当这颗脑子不存在, 反正我和蘑菇也没区别,今天已经算是超额思考了。
裴问青站在一旁拿着水杯喝水, 他喝得不急,但量很大, 足可见昨晚已经近乎脱水。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Omega水会多到那种程度,床铺直接湿了大半。
后半夜我把昏睡过去的裴问青放到另一边,铺了层干燥的毯子,才能有地儿睡。
“还要准备什么吗?”我拿着手机朝他晃晃, “是不是要备好吃喝?”
裴问青放下水杯, 面色很平静, 没有半点窘迫意味:“我已经叫人送过来了。”
我有时候真的很不能理解他害羞的点在哪里。
时有时无, 和我的情商一样神秘。
裴问青的助理将东西送到之后就离开了,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 热潮再一次降临, 裴问青烧得神志不清。
我看了下二楼房间和客厅的距离,躬身问他:“能在客厅吗?”
迟早在家里装电梯。
不过也不排除我的一些恶趣味,毕竟青天白日,光线明亮,我很想看裴问青脸红。
无论是面颊还是脖颈、锁骨,薄红蔓延应该会很好看。
打横抱他走到沙发前的力气还是有的,我还没把他放在沙发上,他便缠着我不放,只能先亲吻他的腺体让他安分一会儿。
我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心想保持身体健康这件事的确要尽早提上日程。
夜晚与白日相移,主导权的拥有也发生更迭,我也不管裴问青听不听得见,随口道:“你一次我一次,很公平。”
窗外是晴日,没有落雨,裴问青的手臂挡着脸,避开刺目的光线,我替他拂开被汗濡湿的刘海,手指穿过他的发间,海桐花的香气充盈在我们身侧,我在他不安颤抖的时刻,伸手搂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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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给裴问青倒了杯水,刚一接触水源他就急切地喝下,我拍着他的后背,用低缓的声音劝他:“慢点,没人和你抢。”
他喝完水后就睡了过去,我扣好睡衣扣子,看了眼狼藉一片的沙发,给他换了个位置,盖着薄毯睡,这才坐在他旁边,回顾寒声那些乱七八糟的屁话。
【顾寒声:小乔小乔,还活着吗?】
【顾寒声:不是吧老祝你别吓我,你人呢?!】
【顾寒声:老祝我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你等我啊!】
【祝叙乔:你还是掉头走吧。】
手机突然吱哇乱叫,我火速挂断电话,吓得看了眼裴问青,睡着的,没醒。
【祝叙乔:我社恐,有什么话线上联系得了,别打电话。】
【顾寒声:你摸摸良心,你说这话良心痛吗?】
【祝叙乔:没良心,不痛。有事说事,我还有事。】
【顾寒声:?你有什么事情?】
我思考了一会儿,把和裴问青的谈话全部总结一番后,给他回了消息:【我要结婚。】
【顾寒声:???!!!】
顾寒声这狗东西给我发了七条几十秒的语音,我连转文字都懒得看,直接回他再见,就关了手机。
裴问青这次只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醒来的时候人还在发懵状态。
电影正好播放到结尾,我摘下耳机:“醒了?”
他的手掌撑着沙发坐起身,薄毯从他肩头滑落,我眼皮跳了跳,替他把薄毯往上扯了扯,披好。
“我……睡了多久?”他捂着额角问道,我回他:“两个多小时,还需要继续睡吗?”
他缓慢摇了摇头,我知道他这个时候需要很大精力恢复到平日雷厉风行的状态,因此没和他多说话,只是安静观察他。
过了几分钟后,他才完全脱离那种状态,脸色也几经变换,青红交错,很精彩。
这种时候一般就适合逗他,很有意思。
“我是不是……”他迟疑地开口,视线落在那满是狼藉的沙发时,脸色更红了。
我对回答他的问题跃跃欲试:“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没关系,失……”
他的眼神乍然变得紧张,我冲他眨眨眼,把后面跟着的那个字咽了回去,顺手薅了一把他的脑袋:“得了,这么紧张做什么,人之常情,又不是不能理解。”
只不过这沙发算是彻底废了。
“沙发算是彻底报废,裴总,抽空去重新挑一张吧,就当新婚礼物了。”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全身骨骼咔啦响,又在提醒我是一个苍白病弱的中年大叔。
裴问青脸色还是那副精彩模样,但估计已经把自己调理好了,开口和我说话时很认真:“好,你有什么要求吗?”
“你喜欢就行。”我将采购大权交给他,“不过买不买也说不准,指不定哪天我就不想住这儿了。”
他朝我笑了笑:“好,明白了。”
明白什么我也不清楚,他开心就行。
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学习老祝的婚姻智慧,裴问青应该不至于和我吵架后就只给我吃不喜欢的饭菜吧?
老祝和方女士是对婚姻幸福美满的爱侣,我对婚姻的理解与思考全都来自于他们。他俩恩爱的时刻实在太多,我懒得记,反倒几次拌嘴吵架我记得格外清楚。
方女士不太喜欢家里人太多,因此只雇了个保姆。有回看顾我的保姆阿姨家里有事儿回家,方女士自己又有事要出门,老祝家那帮鸡零狗碎的亲戚狗都不信,于是照顾我的任务落在了老祝身上。
等她结束事情回家,打开家门就见我这个倒霉孩子满身泥巴,老祝举着我把我当玩具四处开飞机,家里和打过仗似的,气的当场扭住了老祝耳朵。
那天温温柔柔的方女士和老祝大吵一架。
老祝单方面被训斥,在方女士的斥责下带着我委屈进浴室,洗干净了才出来,还承包了一个星期的洗碗工程,方女士监工,保姆阿姨在一旁很局促紧张,我猜她是担心老祝砸了碗。
那天餐桌上的菜全是老祝不喜欢的,他吃的很痛苦,最后方女士顶着他可怜巴巴的目光,翻出来一小罐肉松,让他肉松拌饭随便糊弄吃了。
我在旁边嘲笑他,笑得很大声,后来乐极生悲,正逢换牙期,笑他的时候没看路,往茶几上磕掉了一颗牙。
老祝开怀大笑,被方女士跳起来打了脑袋沉默闭嘴,但我知道他已经憋笑到扭曲的程度了。
方女士抱着我哄,那天晚上我和她一起睡,老祝后半夜抱着毯子跑我房间,铁塔一样的壮汉挤在我那张倒霉的小床上。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地上,他俩在床上,方女士在老祝怀里,睡得很沉。
很显然罪魁祸首是老祝,他把我一屁股挤下床了。
这些吵闹拌嘴的日常在我脑子里记得清楚,大多都是片段不连贯的,偶尔想想都会觉得高兴。
我也从老祝那儿学到不少。
总而言之太太高兴家庭和睦,不知道裴问青乐不乐意当祝太太,他不乐意我当裴太太也行。
最方便的还是都别用这个称呼,他当他的裴先生,我当我的祝先生,一张结婚证连着我们俩,这就足够了。
反正关起门来过日子,是我和他,又不是别人。
我坐在沙发上东想西想,丝毫不觉得和裴问青过日子这件事有什么问题。
他就坐在一旁窸窸窣窣,我猜在穿衣服。
“裴问青,结婚了你会不让我吃饭吗?”我转过头看他,他正低头给自己扣扣子,闻言睁大了眼睛:“你想逃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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